那人笑道:“大洛杉矶地区可是加州的经济文化中心,我们在这里是有派驻的。”
此人自我介绍,有一个迈克这样的相当普通的名字,他没说出姓氏来,或许是行业里的某种规矩,或许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深究。
刘清山点点头,主动把事件的经过再次复述了一遍,这个过程也就几分钟的样子。
迈克的态度一直很和善:“调查需要,还请刘先生说一说为什么会选择在晚上赴约,据我所知,夸克先生的住宅远在郊区,车程至少在一个小时以上。”
刘清山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了,不然繁琐的盘问只会无休无止。
他马上脸色一变:“我想既然你们州警察出面了,为什么不事先看一眼之前的笔录?我白天刚刚在外地返回来,不需要休息?而且通知我这个时间点的是菲尔,为什么选择在晚上,是不是更应该询问葛瑞斯?”i
迈克的脸上看上去仍旧和气一片:“葛瑞斯那边我们会问的,但刘先生这里也是正常的程序,还请理解!”
刘清山冷哼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严守取证程序,是不是事先了解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葛瑞斯是谁的女儿?据我所知这是你们国家的某些特殊部门的主意,我做为一个外国人,在这种事情上敢随便说些什么吗?”
他的发怒不是没有道理的,夸克的家庭情况既然被国家层面设定为了级别很高的机密,他做为外国人就更没有资格对这家人说三道四了。
尤其来人是打着州警察的名号来的,当然会很清楚里面的门道,这样可记录在案的询问方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在这么敏感的事情上多说哪怕一句。
明知如此,这位迈克仍旧坚持把话题问了出来,就很说明里面问题了。
若他此时已经亮出fbi的身份,前面所说的所谓程序才能成立,不然仅凭一个小小的州警察,还没权利知道这些。
因此他被刘清山视为有意挑衅也好,不明就里的违找舶眨便显出自己的愤怒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就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点,刘清山是外国人身份,一旦他这种身份的人被牵连到敏感的事务当中,老美这边就能有足够的理由针对他展开调查了。
当然他还有一个艺人的身份,有其特殊性,但如果对方有意拉他下水,这个身份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俗称的被人下套,试想刘清山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是不是合情合理?
此时那人又说了:“我想刘先生是想多了,毕竟今天晚上的刺杀事件里存在着太多蹊跷之处,而且刚好赶在你明天上午要召开记者会的时间点上,我们只能尽可能的搞清楚隐藏的线索,比如都有谁知道你们在那个位置碰面!”
“道理我明白,但你问我赴约的原因,恕我无法回答,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时间、地点是菲尔定下来的,我想天底下还没有自己找人刺杀自己的蠢货吧?你需要调查没有错,但显然调查方向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另一个老年警察口气有些不悦,应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吧:“刘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们的工作态度和方式如果存在有失误的问题,也不是你有资格评价的!”
刘清山从椅子的靠背上直起了腰,看着那人片刻,摇了摇头摊开了手:“好吧,我没有资格,从现在开始,我拒绝你们的一切询问,有权利通知我的律师到场,在律师见证的情况下,我才会接受你们的质询!”
迈克忽然呵呵笑了两声,“刘先生,不至于啊,就是个笔录而已,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刘清山果然一个字也不说了,只顾着低头在手机上编写短信,对对面的话恍若未闻。
那个老年警察不乐意了,一推身前的文件夹站起身,就气呼呼地走了上来:“刘先生,念在你是个艺人的前提下,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照实回答,不然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措施!”
刘清山缓缓的抬起头,紧盯着那人啐出了一口浓痰。
那人躲闪不及,况且刘清山本就没打算饶过他,所以那口痰很不幸的喷在了那人的脸上。
老警察一时间盛怒,右手肘曲起,就要去摸腰间的枪套。
刘清山等的就是这一刻,身子在下一刻就在椅子上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那人身后。
随后便是手指连点,转眼让那人呆立在当场,正剩下眼球还能动弹,嘴巴虚张着,再也发不出哪怕半个音节。
他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迈克是吧?不想像他一样的遭遇,就赶紧的给我向上边通报,你们这样的小喽啰,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迈克脸上的温和早就消失不见,但也没有拿起对讲机联系他人,嘴唇哆嗦着辩解道:“我跟法拉克之前并不熟悉,是有人在之前给我打过了电话,要他临时替代一下我的某位同事,我只知道他并不属于我们州警署的人!”
他这样害怕是有原因的,刘清山暴露出来的点穴手法,在老美这边并不是秘密,之前白大拿的那个保安队长,就是这样被制住的。
后来还是白大拿亲自去香江跑了一趟,并且付出了上千万美元的慈善捐款,才把那位任何医院都治疗不了的保安队长救了下来。
不然那个人只会是如同植物人一样苟延残喘,生机也是一天天的暗淡了下去。
关键是老美这个所谓的民主、法治国家,居然在条条款款下找不到任何可以治罪的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