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上桌之后的第一段话:
黄四郎:马县长,请——
张麻子:马某人这个县长,买来的。买官就为了挣钱,而且,马某人不喜欢挣穷人的钱。
黄四郎:那你想挣谁的钱呢?
张麻子:谁有钱挣谁的钱!
黄四郎:那谁有钱?
张麻子:你有钱!
黄四郎:哈哈哈哈,爽快!县长看上什么了?随便拿。
张麻子:呵呵呵呵,我不是土匪,我是县长,县长挣钱那得讲究个名正言顺。
黄四郎:说得好!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卖到修铁路,挣得都是dolr。
马邦德:还说刀的事!
黄四郎:no,dolr,老美人用的钱,dow?
马邦德:dolr,到了,黄老爷一来,钱就到了!(三人:哈哈哈哈)咱们喝一杯。
张麻子、黄四郎:好!来!
张麻子:黄老爷,客气了,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
黄四郎:老大往往是空架子,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着我来伺候,真正能到我嘴里的能有几口?如果县长真的急着挣钱,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张麻子:哦?请讲!
黄四郎:张麻子!
这一段,镜头随着对话的深入在缓慢流转。
黄四郎出手试探,张麻子耿直表态。
黄四郎不清楚六子死后县长的心态,所以在这一段里他主要以套话为主。怎么套话?论相声里的捧逗。
经过了前面的交锋,黄四郎当然知道县长是个刺头,特别是在六子死后。
重点是,黄四郎明白县长心里有怨,但不还是要谈生意。
黄四郎顺利聊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县长对他虽然有怒,但还是想捞钱,还有利用价值。于是他夺过话筒,粉墨登场。
他提出,两大家族很有钱嘛,他此言是在等着张麻子和师爷接话。
按理说这时候县长方面应该表个态:那我们出权你出饵我们捞一笔咯。
但是此时人精师爷接过了这个包含了站队问题的经济问题,在此时,谁先提出具体的方案谁就失去了微妙的主动权,因为具体的捞钱方式会亮出自己的底线和破绽。
具体的表现形式为:
张麻子:张麻子?
黄四郎:对!张麻子!
张麻子:那么这个张麻子,是跟我们有关系呢?还是跟钱有关系?
黄四郎:都有关系!
张麻子:哦?莫非他在鹅城?
黄四郎:在,也不在!
马邦德:哈哈哈黄老爷这话,还挺有玄机!
张麻子:嗯,这小子到底在哪儿呢?听黄爷和我们聊聊?
马邦德:聊聊!
黄四郎:此人盘踞鹅城周边交通咽喉,明白吗?
马邦德:不明白。
黄四郎: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明白吗?
张麻子:不明白!
马邦德:小半个民国的烟土,都是黄老爷您在贩卖。
黄四郎:错!我不过是给刘都统当跑腿的,而且只是其中一条腿。
张麻子:那这个刘都统到底有几条腿啊?
马邦德:三条呗。
张麻子:对啊!
马邦德:黄老爷还是条大腿!
黄四郎:对!大腿!可是我这条腿,断了。
张麻子:断了?
马邦德:怎么断的?
黄四郎:我的货十回有八回被张麻子劫走了,你想想,他赚了多少?
马邦德:那这个张麻子很富有啊!还有这种事?
黄四郎:如果你们可以去剿匪的话,钱要多少有多少
马邦德:我们没胆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黄四郎:哈哈哈那就不能怪我,就怪你没出息。不过,我还可以帮你们一个忙,我出钱,当诱饵,我出多少,两大家族就必须出多少。
马邦德:就等您这句话!足够!那您出八十万?
黄四郎:no!我出一百八十万,出得多,挣得多。
马邦德:明白!事成之后!一百八十万如数奉还,咱们分两大家族那点儿dolr。
张麻子:(拍桌子)一百八十万不用还!不就是剿匪吗?剿!咱们把张麻子劫走的那点钱全拿回来,还给黄老爷,到那个时候,这一百八十万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你还在意吗?不就是小小的张麻子吗,办他!
黄四郎:硬!
张麻子:硬吗?
黄四郎:够硬!
张麻子: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里想到只有一件事,替黄老爷把这条腿接上,一个张麻子也太嚣张了,欺负到黄哥头上,不答应!喝酒——
上午的戏份拍到这里,实际上已经到中午了,具体拍摄过程自然没有这么流畅,期间张大胡子数次喊咔,主要原因多是由于发哥的普通话发音出现了偏差。
刘清山这一版的剧本可是极其完整的,避免了原版拍摄时候的频频中断争论台词。
但发哥的普通话发音是个问题,大段的台词演绎出来,再加上情绪上来了,有些音准拿捏不当也是必然。
其实在这个时候,昨晚的客人已经返回来了,不过相比之下人少了很多,只有张导、高仓健、降旗康男和各自的助理出现,其他人有的已经赶去了广州城,还有个别人留在酒店等候,比如张平。
高仓健谢绝了刘清山提出来的去附近餐馆用餐,而是跟着剧组一起吃盒饭。
好在有了陈龙一行人带来的烧腊,让今天的午间工作餐丰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