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步兵眼睁睁看着一群黑乎乎的东西砸入阵内,大感莫名,纷纷低下脑袋,以防止被砸伤。
他们扎甲在身,只余双眼露出,怎会在意一群铁疙瘩的砸伤。
然而那群黑色铁疙瘩落地,隐见上面正在燃烧的引线,而后……接连爆响,宛似天崩地裂末日降临!
敌阵之内,血肉横飞,嘶嚎连连,未被炸伤之人,亦是头晕目眩,立足不稳。
谢逊跟在人群之中,他眼睛看不见,却平白感受到这股猛烈的爆炸,心下巨震,此等威力,绝非寻常火药可以相提并论!
徐隐大吼一声,“杀!”
郝都等人当即纵马而上。
张翠山与殷素素带着谢逊跃下战马奔入敌阵,宛如虎入羊群,放手厮杀,无一合之敌。
徐隐下属武士和古墓派弟子紧随其后,由具备战阵经验的常遇春指挥,四下纵横劈杀,立即令敌阵崩溃如雪!
徐隐和黄衫女相视一眼,自乱阵中直杀蒙元将领所在核心区域。
此时蒙元骑兵已经开始回援,不需要多久就能支援而来,徐隐和黄衫女必须尽速拿下蒙元将领!
敌方眼见徐隐跟黄衫女如大鹏展翅般飞来,自然已猜到他们的心思。
一名地位最高的番僧大喝一声,下了一道命令,由四名番僧贴身守护元将,其余人全数拦截向两人。
徐隐在半空之时就将背上重剑拔下,朝下横切,挡道的五名甲士立即身首异处。
他一落地,便往前一个突进,猛的一剑往前刺出,剑气爆裂,当面三名甲士身上的铁甲连同血肉一并炸开!
“借势!”徐隐高呼一声,他那一剑正好在黄衫女的落点之上,黄衫女轻点重剑,其势再起,越过众多番僧拦截,直冲元将而去。
负责保护的番僧魂飞天外,没想到这二人配合竟然如此默契!
番僧首领却十分冷静,任由手下回返拦截黄衫女,他却直奔徐隐而来,显然看出徐隐比黄衫女的威胁更大!
他双拳猛击徐隐,徐隐刚刚才刺出一剑,当下只能收势格挡,却感觉剑上传来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几乎透过剑背,直入双臂。
他的冲势不由一滞,那番僧连忙冲上,拳掌连击,每一击都仿佛有龙象之力,沛然莫挡。
徐隐连接数招,怀疑对方学了龙象般若功,当是劲敌,亦知晓当下不可耽误。
重剑举起,一股空寂之意弥漫而出!
番僧骤然觉得自己正在被周围空间排斥,大吃一惊,然后眼中只有那柄高高举起的玄铁重剑,不经万分惊骇。
他知道避无可避,双手合全身之力迎向重剑,只见血脉贲张,青筋爆起,仿佛要将面前铁剑拍成肉酱。
轰然炸响,他的双臂拍中了重剑,然而却未能止住剑势半分,那一剑从其顶门斩入,下阴斩出,生生将此密宗高手切成两半,血腥异常!
此时,黄衫女凌空而至,彷如神仙下凡,手中玄色长剑直指元将,左手却轻扬而出,数枚玉峰针极其精准的命中数名番僧眼窝,令其当即毙命。
落地之时,黄衫女手中长剑轻舞,伴随其曼妙身姿,翩然而过,未与任何一人接触,待其靠近元廷将领之时,身侧已有四五名番僧倒下。
临死之时,他们甚至连自己如何中剑的都不知道,纷纷瞠目仰倒。
此时徐隐刚刚斩杀番僧头目,黄衫女准备一剑将那元将了账。
岂知这元将悍勇异常,挺矛一声怒喝,直刺而来,那杆长矛混铁所铸,沉重异常,仅只一击,势道却万分猛恶,激起的劲风竟将黄衫女递出一剑的全部后招都给封锁住。
他一矛刺完,又猛然横挥,黄衫女原以为对方不过寻常将领,武艺平平,心下多少有些轻敌。
未曾料到此人如此神力,外功强悍异常,绝不逊色顶尖内家高手,只得施展身法规避。
“来者何人!胆敢袭击朝廷将领,都是反贼一党吗!”
这时徐隐赶到,“驱逐鞑虏,人人有责,你既身为汉人,岂能帮助异族戮我同胞!”
那元将拄矛在地,冷声道:“嗯,贼子安敢胡言乱语!郭某世受国恩,自当报之,尔等叛贼,狡称民族大义,实则妄图窃居天下,该杀!”
徐隐和黄衫女并肩而立,他说道:“阁下心入蛮夷,自弃华夏,那也不必多言,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吾当斩之!”
徐隐腾冲一步,挥剑斜斩!元将怒挥长矛,迎击而上!
一声脆响,长矛削断,重剑斜劈而入,元将眼中尚未来得及生出惊恐之意,已然尸分两半!
徐隐斩杀元将后,又上前一步,将战旗斫落。
此时谢逊等人在新田义助指挥下,将崩溃的甲士赶往支援过来的蒙元精骑,造成自相践踏之局。
骑兵正待重整军势,之时,忽见己方旗帜被人斩落,而后方乱战之中,尘土硝烟四起,又正好是夜间,分辨不清敌方援军有多少人。
狐疑之下,部分骑兵先行撤退,其余骑兵犹豫再三,觉得主将既殁,再战下去也毫无意义,只能速速撤退。
徐隐长舒一口气,对黄衫女说道:“如果这帮骑兵要赶过来抢他们主将的尸体的话,估计我们也只有落荒而逃了。”
黄衫女说道:“这些骑兵多数都是蒙古人,不是这员汉将的亲兵,当然不会为他拼命。”
徐隐也认为只有这几百重步兵才是这汉将的亲兵,看他本人也应该并未受到重用,为异族尽愚忠之道,何其之蠢。
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