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还守着四个黑衣人,他们守在门口,算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可眼下这个情况,明显惊动了他们四个,等他们四个也翻窗进屋之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如炼狱般的惨案现场。
四个兄弟对视了一眼,虽然搞不清现在是何情况,为什么八个兄弟进来之后全军覆没了?
但事态诡异,他们不可恋战,得赶紧退走,将此事回禀出去才行。
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不请自来,云晚月这尊神,又如何能轻易放过他们呢?
“让你们走了吗?”她扔下手中长刀,站在四人身后,声音宛如地狱回来的幽灵,冰凉渗骨,索人性命。
但四个兄弟常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这种头皮发麻的事情,司空见惯了,虽然有点唬人,但基本上绊不住他们要离去的脚步。
可是不知怎的,四个人突然膝盖齐齐的一弯,猛的跪在了地上,半步也挪不动了!
他们惊恐的摸向腿弯处,一根银针入骨,显然是他们无法从外面轻易拔出来的。
“我说了,让你们走了吗?”云晚月幽幽的声音,再次从后方传来,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孔兰捂着嘴巴,差点没发出阵阵干呕。
这四个人,云晚月暂时没打算一块杀掉,毕竟这次的目标太明显了,竟然是自己!
事情有些怪异,她怎么也得留个活口,问问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毕竟自己刚刚回来,虽然作天作地,作的云国公府的人,吃不下睡不着,日子艰辛又难熬。
云国公,包括那对贱人母女,确实是变着法的想请大师降服恶鬼。
但他们想的,仅仅是降服恶鬼罢了,请的不是半吊子的江湖骗子,就是悟道那种真正有本事的大师。
他们向来是把自己当成恶鬼对待的,知道鬼已经是死人了,不可能再请杀手过来杀掉,只能请那种有道行的人收掉,或者是打的魂飞魄散那样。
所以这些杀手,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云国公府的人所为。
不过……那可就奇了怪了,她在这京城当中又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会处心积虑派人来杀她?
那四个人见情况不对,知道恐怕走不了了,一个个的竟然想咬毒自尽。
玩毒?
云晚月被他们几个的小动作给逗笑了,医毒向来不分家的,玩毒,她可是祖宗。
所以她也没有阻止,就静静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咬碎了藏在齿中的毒,一个个的突然就嘴吐黑血,倒地抽搐。
“见过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真本事吗?”
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人振奋激动的事,云晚月咧着嘴角,笑得天真烂漫,活动了一下手腕,不急不躁地从自己的随身秘境当中,取出了四个百毒丸。
之所以叫百毒丸,是因为云晚月觉得它能解百毒。
捏着这四个黑衣人的下颚,粗暴的将着解毒丸丢进他们口中,又以灵力催化。
几个躺在地上,口吐黑血垂死挣扎的黑衣人,渐渐停止了抽搐,几个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个黑衣人,竟然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
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这就是阎王殿吗?”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呆萌又无辜的样子,看的秦境渊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
“对,这就是阎王殿,你们四个都别装死了,爬起来,把这殿内给我打扫干净,记住要一尘不染,我回来之后,要是让我看见一丝血迹,我让你们做鬼也不得消停。”
开玩笑,云晚月留着这四个人的命,可不单单是为了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当她这满屋子的血迹不用打扫的吗?
目前她手边又没有可用之人,就只能让他们自给自足,自己人的血,自己处理干净。
陆陆续续爬起来的四个黑衣人,表示很懵。
面面相觑之后,发现他们竟然没死!
心如死灰,他们也算见识到云晚月的恐怖之处了。
他们齿中藏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
咬下去,几个呼吸间就能毒发身亡的东西,能是轻而易举就能被化解的吗?
可面前这女人邪乎的很!一个看上去病弱无能的弱女子,一出手就解决了他们八个兄弟不说,还能跟玩儿似的,就解了他们所中之毒,保住了他们的狗命!
“你们是聋了吗?”看着他们愣神的样子,云晚月颇为不耐烦。
不知打哪掏出来了四个围裙,反手丢在了他们脸上。
“让你们打扫卫生,你们是没听见咋的,再不行动起来,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别的不敢说,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云晚月那是先前研究过一大堆的,此时都在秘境里堆着呢,很少拿出来放在人身上试用。
四个刺客拿下蒙在脸上的围裙,觉得士可杀不可辱。
其中一个更是硬气,直接拿刀横在自个脖子上。
“我就是死,也绝不能被你羞辱!”
……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云晚月很纳闷儿,她何时羞辱他了吗?
只是让他们打扫个卫生,至于这样以死相逼?
于是那横在他脖间的大刀应声而碎,云晚月也不再吝啬,利索的拿出前世没死之前,最新研发出来的那款毒药,给用在这人身上了。
甚至在众人惊恐的眼神当中,淡定自若的掏出了个小本本,蹲在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男人身边,仔细记录着药物的实验各种细节。
不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