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青怜了,嵇灵不喜欢,青怜却是很喜欢这一口,初识时,盯着他的酒壶不敢问,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而他又是什么时候,记住了这个人的呢?
可能是记住容易,忘记艰难。
嵇尘见他又陷入了回忆,有些无奈,儿女情长,最是难解。连他自己,也没能解开这个难题。
营帐里洒了一地的酒瓶,嵇尘将失魂落魄的扶风搀了回去,闻了自己一身酒味,有些嫌弃,叫了个热水沐浴。
他没有嵇灵那么讨厌那个味道,只是饮酒罢不喜欢留下太多的味道。说起来,他们兄妹之间,很多喜好都是相似的。
恰是他当时看着她生厌,她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嵇尘低笑了一声,从浴桶里走了出来,却猛然察觉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