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尾白玉台中最为强大的金瞳银骨鱼跃出水面,其余的金瞳银骨鱼也开始从水面跃出,撞向了秦容浅。
那一尾扑跃出水面的银色游鱼,就那样紧紧盯着秦容浅,令她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身体仿佛被一股威压所笼罩,做不出任何反应。
秦容浅站在白桥之上,眼中一直看着这一尾撞向她的大鱼,这一尾银色游鱼已不是在水中见到时,那般的身姿曼妙,姿态优美。
在它跃出水面的同时,也是张开了鱼口,秦容浅抬起头,只看到了这游鱼鱼颅两边六道长长的银色鱼须,还有口中密密麻麻生长着的三角状的利齿。
这一刻,她才深深的感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浑身汗毛竖立,口中发不出声音,灵魂却已经在尖叫着,想要逃离此处。
秦容浅咬紧了牙关,口中溢出了些许的血腥味,这才勉强的退后了一小步。
然而这一步退却之后,身体却是一阵失重般的滞空感传达到了脑海之中。
令秦容浅心头一顿。
是了,她忘了,她如今是在这一座白桥上,这白桥如此狭窄,也并未有什么围栏。
在她身后,就是白桥底下那一汪全是银色游鱼的泉水。
刹那间,站在一旁一直关注着水面动静的女修也反应了过来。
秦萍大步向前,一伸手便是甩出了长袖,裹住了那一名女童的腰间,想要将其拽过来。
而那水中的那一尾金瞳银骨鱼,仍在直直地向着秦容浅撞来。
秦萍看着眼前这一尾壮硕的二阶灵鱼,不禁咬紧了牙关,仍旧是抽了长袖,将女童卷至身前。
然后将浑身大半灵力在掌心聚拢,却也只来得及就此隔空一拍。
那一头的金瞳银骨鱼,见着眼前的猎物居然被人截去,顿时将那凶残无比的目光转移,也隔空一甩长尾。
将那满口利齿,对准秦萍那一掌袭来,径直咬了下去。
一道灵力碰撞在这半空之中展开,这已是跃出水面失去了支点的金瞳银骨鱼,不敌筑基修士之威能,被这一掌又拍回了泉水之中。
而其它同样在水面之中跃出的金瞳银骨鱼,也被那一位原本护送着凡界孩童来到此处的炼气修士注意到。
指尖掐诀,在白玉台引动泉水,撑起了水盾,堪堪将游鱼的袭击挡下,令其无力的跌回了泉水之中。
当真是万幸至极,白玉台之中的二阶金瞳银骨鱼,在三年前凌霄宗出了位金丹真人贺宴时,刚好出售。
如今里头只剩下一尾二阶的雄鱼为种,一阶的幼鱼在此间生长,这才能让一个筑基修士击落头鱼之后,抵挡了剩下的袭击。
秦萍抱着女童,早已被那一击震出了白桥,跌落到了白玉台之外,她怀中紧紧抱着女童,尖锐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经,她颤抖着伸开了自己的手掌。
只见那手掌之上,是一圈深深的流着血液的穿孔齿痕,深可见骨,恐怖至极。
刚刚若不是她反应及时,令手上的灵力在掌间就此炸开,那一位金童银鼓鱼必须要将他手掌着一大块大半手掌直接撕咬而去的。
秦容浅因这一掌对接的灵力震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躯便是受到了重击。
特别是胸膛最接近那一尾金瞳银骨鱼的撞击处,更是感觉到了强烈至极的压迫,一时之间,有鲜血在她喉咙涌动,然后溢出了嘴角。
痛,连口鼻之间的呼吸,都因沾染了血渍,令她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灼热。
意识慢慢的散去,眼睛无力的睁着,最后只得不甘的合拢。
在意识退去时,她只来得及见到了怀抱自己的那一名女修,脸上担忧的神情,还有她那掌间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伤,怕是得疼得厉害了。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秦容浅只来得这样想到,而后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远处注意到了这番动静的秦家族长秦极,早已放下了女儿秦如意,凌风而起向着这白玉台御风而行,奔袭而来。
而此时秦萍将秦容浅抱在怀里,已是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瓶的清灵丹。
这清灵丹乃是炼气期的疗伤圣药,凡人用之虽说有些许浪费,然而也并无不可。
就在刚刚,那金瞳银骨鱼紧盯着这名女童袭击的时候,就已经令她敏感的意识到了这名女同的身上,似乎和其它有灵根的孩童,有些许不一样。
秦萍不顾手上的伤口,先是颤抖着将这一枚清灵丹,塞入了昏迷过去的女童口中,而后才又碾碎了一颗清灵丹,敷到了掌间透骨的伤口上。
族长秦极,此时已是飞到了白玉台前,看着水中翻腾不已不肯平静的金瞳银骨鱼的鱼群。
又看着白玉台之上受了伤的秦萍,与秦萍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秦家子嗣,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是受了伤,然而秦萍还是将女童放至了草坪上,然后十分恭敬的行了礼。
这才开口说道:“族长,不知何故,水中的金瞳银骨鱼突然飞跃上岸,袭击了这名本家子嗣。”
清萍这样说道,却并未开口提到自己受了伤,而秦极却已是注意到了自家这名新晋的筑基修士手上的伤口,记在了心底。
而周遭的一群人,也早已因着这般动静,围了过来。
此时秦家的二长老秦昊然已是来到了此处,这白玉台的动静,不止吸引住了红亭之中的族长,也吸引了其它几位长老。
二长老秦昊然来到此处,见着那池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