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清脆的蝉鸣,将时间拉回到了正道上。丁翼赛说的往事虽然又长又有些繁锁,但也没有影响苏小沐他们听下去的兴致。
“师父,那位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是谁呀?神仙吗?”丁尧辉搬着椅子离丁翼赛更近了些。
丁翼赛用手揉了揉腿,将自己的身子伸了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端着茶杯缓慢走到窗前,看着远方层层叠叠的重影交错摇了摇头。
“我到是想知道爷爷从前呆的碧澜城是个怎样的地方?想不到爷爷年轻时候竞然是富家公子?”苏小沐第一次听见爷爷过去的事,就想着到爷爷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看。
宁晧文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因为这段过去无论是自己还是亲人,都没有参与到其中。只不过是做为一名局外人在听故事罢了,宁晧文现在想的是如何把苏小沐她们给劝回家。
故事听久了难免会烦闷,宁晧文看着大家都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太好去过多的打扰,自己默默的走出了门。
李苟丹见宁晧文走了出去,也立刻站起身来追了上去。刚才晧文哥哥就和丢了魂似的,自己不跟着恐怕会有危险。
铃铛的脑袋整个放在餐桌上,用舌头将自己面前的花生米给吸进了嘴里。心里想着这位大叔话怎么就这么多,害自己都没有办法顺利进行计划。
郁闷,十分郁闷
苏财和老婆婆处……
苏财觉得自己和这老婆婆很是投机,婆婆整个人都十分随和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自己在这笨手笨脚的碰坏了东西,这位老婆婆都麻利的收拾掉没有一声质责。
苏财和老婆婆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老婆婆拿着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的。苏财则是在想,玉怜和诗儿把自己放这儿,是不是有意为之。
“小伙子,你的样貌到是让我想起一人。”老婆婆怕苏财一人坐在那儿会觉得烦闷,开了这道口想着至少能够解解闷。
苏财与老婆婆素未谋面,听到老婆婆说自己像熟悉的人时。原本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婆婆,是谁呀?”
“罢了,尘年旧事提它做什么”老婆婆眼神有些黯然,将衣服翻了个面继续缝补衣服。
老婆婆在见到苏财的第一眼时,整个人都有些错愕。除了脸上那道看上去有些吓人的伤疤,剩下的和那个人年轻时一模一样。
不过那一位是碧澜的富家公子哥,眼前这位看上去身上没有半点的富家气息。那位虽是生为公子哥但远不及眼前的这位稳重,大多数时侯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老婆婆分了心没留意眼下,食指不小心被针给扎了一下。老婆婆慌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将食指放入口中吮吸,果然亮度不够还是不适合缝衣服。
“你朋友应该差不多也要快回来了,你先去将行李收好准备准备,好和你朋友一起走。”老婆婆将衣服和针线给收了起来,看了看屋外已经暗下去的天对苏财说道。
苏财冲着老婆婆点了点头,刚起身准备进屋收拾时。玉怜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诗儿就跟在玉怜身后。
苏财只是抬头瞧了一眼,就回屋去收拾行李去了。苏财一边将散乱的衣服叠好,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婆婆,你交代我们买的东西都全在这儿了。”玉怜将包放在桌上给打开了来,包成了块布散在桌上里面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
玉怜和诗儿为了找齐这些零散的物件,差点没有将自己的腿给走废了。从天黑走到天亮,才勉强将物件给弄齐。
老婆婆站起身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手伸进了堆物件里随意翻了翻。确认自己想要的一样不少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西都齐了,麻烦你们两位年轻人了。”老婆婆笑mī_mī的为玉怜和诗儿到了杯茶,将茶递给玉怜和诗儿:“你们为我置办东西时,我和屋内的孩子还蛮处得来。可以告诉我他姓什么吗?”
玉怜和诗儿虽然不明白,老婆婆为什么不直接问苏财。但还是告诉了老婆婆苏财的姓:“婆婆?刚才和你一起的男子姓苏。”
老婆婆听了过后脸色有些阴沉,不过房内的灯光较暗老婆婆的表情很好的被掩饰了过去。苏财正好收拾完了行李,从屋内走出。
“天黑了,路不太好走,你们留在这里一晚。天亮了再出发也不迟,也好让马儿多吃些草。”老婆婆说完话后就进到了房间内,没再理会玉怜他们几位。
玉怜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再在这里留宿一晩。毕竟苏财的伤还没好全,玉怜和诗儿也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下一步该怎样走……
夜深了,所有事物都置于一片安静之中。偶尔几声夜莺的啼叫,为整个夜晩增添别样的风趣。
老婆婆的房内……
洋洋洒洒的飘落着一些纸张,每张纸张上都有着一个字。只不过纸上的字都被毛笔涂成一圈圈的,有些花了压根就看不清什么。
老婆婆头戴新娘冠身穿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仔仔细细的上着精致的妆。
不光是老婆婆的打扮看上去奇怪,就连老婆婆房内的陈设都十分奇怪。正墙上是个大红的喜字,桌布床帘都是喜庆的红字。就连床上都铺满了花生瓜子核桃类,意蕴着喜庆的瓜果。床头正红色的红烛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墙面都晕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红色。
老婆婆将妆化好了后,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叹了一口气。真正是岁月从未轻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