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儿听了父亲的话,脸上羞得通红,一时落下了泪来。
“大好男儿,你哭个什么?某今日结亲,可看不得这晦气之事!”张哲最是看不得这种女子,落井下石的一记绝杀,轰得老者和那秦儿都是气闷于胸,却偏偏说不出张哲的一点不是来。
驴车碌碌前行,张哲转身就跟上,看着那驴车眼中有了些温柔之意。
那老者半响才哭笑不得的问自己女儿:“琴儿,这回可知此人定不是来寻为父通稿了的吧?”
琴儿泪垂得更紧了,这却是她走眼了。可这人分明是本地人,却说不认识这本地的西湖,两口子都是无赖!
张哲走出百十米的距离,发现一颗大柳树下居然系着几头驴,还有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正靠着一块大石头在休息。
想必这就是那老者和那“秦儿”的座驾。
路过大石头的时候,张哲突然看到那石头上竟然刻着偌大的“西湖”二字!张哲一捂额,心道:真出丑了。
谁知孟小婉却在这时又从驴车内出声了:“夫....君,西湖二字是去年才被县中教谕所改,乡中人不知道的也有许多,不足为怪,此湖原来名为柳叶湖。”
“娘子大才!”
这句“娘子”让驴车内一时静了,数秒之后又听女郎低声问:“夫君看这湖色可好?”
“甚好!”
“那可有诗句?”
原来她真是爱好文学的女青年!
这个必须有啊!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娘子觉得如何?”
驴车中寂静一片。
倒是不远处的老者父女都瞪大了眼睛,这诗、这诗!
驴车又走出了百余步,估计那些人听不到这里谈话了。孟家女郎这才再次出声:“夫君莫怪婉儿,方才那人若我所料不错,应就是那县中韩教谕。那甚么秦儿,大约就是他的独女韩月琴了,却不是什么爱哭的男子。”
什么意思,我老婆叫我暗中在县中教谕面前大大的露了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