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起汉语来,刘草已经有些磕磕绊绊的了,很久没有人跟他用汉语说过话了。
刘草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我是,很多年前,被他们抓来的,我还有个,妹妹,在这里?”
小痞子眉头一皱:“你妹妹,要是救她的话,你知道在哪里吗。”
刘草有些急切挥着:“知道,不用救,我们先出去,回来再救。”
小痞子有些惊讶:“好,你先带我们去找马,你要是敢骗我们,我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说着,小痞子凶狠的警告着刘草。
刘草目光坚定“放心,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两个小痞子还是很不放心刘草:“他都没带他妹妹出去,咱能信他。”
刘草转过头去,看着两个人异常坚定的说:“我在这,已经,很久了。要是我们能逃出去,就还能回来救她,不然就是没脑子,都去送死。”
能记得住的小痞子看着刘草:“咱们三个人的命现在就握在你手里了。”
刘草点点头,他指着一个方向:“这两个人是看守的,我们,可以先把他们,杀了,放火,左边是粮食,右边是马圈,咱们可以先去放火再去骑马。”
小痞子玩味的打量着刘草:“你会骑马?”
“会一点点,你们呢。”
“我们也都可以。”
小痞子听着外面的哭声,有些心软的问道:“那咱们要不要把别的地方的人也给救出来,我看还有很多狠人。”
刘草拦住人:“不要,人多走,不了,他们不,能相信。”
“行,狗蛋,咱俩过去,先把那两个看守的人杀了,”能记清路的那个小痞子看着刘草:“咱俩去把人解决,狗蛋你跑的快,把这些粮食,草能烧的都给他烧了。”
这两个痞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呲牙必报,在城南可以算得上是个霸王,看见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是避着走的,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他俩。鞑子把这样两个祸害能过来,也算是倒霉。
当时这两个痞子根本没把鞑子他们放在心上。许天他们搞得热火朝天的,痞子他们心里觉得好笑,根本没用,以前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一来就大搞特搞的,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的跟鞑子做交易。这个记路的痞子一开始是在街上讨饭活着的,是个小可怜在这个城中。长大之后却没有像很多人一样因为别人的施舍变成一个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他长大了,强壮起来,被人嘲讽,被别人可怜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他受不了,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用拳头逐渐的变成在街上没人在敢讨论的人。
像他们这种人被鞑子平白无故的掠夺过来,毒打一顿,他受不了,一定要报复过来。会记得住路的人叫彪子,很厉害,以前也是因为被人打的多,逼着自己学会了而这个本领。
帐篷里面围了一群的人,火烧的很旺,在寒冷的冬天里面首领舍里德运身上全是血被放在铺着毛皮毯子的木板上,他的脸黑漆漆的,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了。
鞑子和中原人的习俗有很大的不同。就像这个时候 ,舍里德运被脱了衣服,帐篷里面立马都是污糟味,温度又高,一时让里面的人头晕不止。
草原上水是稀缺之物,鞑子很多都是一生只洗几次澡,出生和结婚。身上都是可以扣下来的泥垢。所有的男人女人身上的那些头发的味道最是难闻。偏偏他们以此为荣。
壤驷宏俊的眼睛深红,脸色相似要吃人一样,对着底下的巫医大吼:“首领要是出事,我就杀光你们向上天请罪。”
“首领。”一个头顶鸡毛,全身披着兽皮的老人从中间站了出来:“要先把这个箭拔出来,洒上药粉止血之后,我们马上向上天祈祷,上天一定会保佑首领的。”
舍里德运已经晕过去没有力气了。
壤驷宏俊下令:“好,赶紧拔出来。”
只见这些穿着兽皮的人手指朝上,脸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的。就在他们祷告的时候,上来两个老者,嘴里也念叨叨的,摁住舍里德运就开始拔箭。
血从伤口处喷出,大量的灰色药粉洒了舍里德运的身上。祷告变得更加的庄重起来。
这个环节是非常神圣的,鞑子是敬仰上天的,举行这么隆重的事情时,很多人都会放下手中的东西,来表达对于上天的崇拜。
也不止这些,他们还有很多崇拜,像牛这种东西,在他们的意识里是比汉人奴隶要高贵的多的。
这个时候也是整个草原最松懈的时候。刘草他们正好遇上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彪子和刘草对视一下,很快从两个看守背后跑过去,用手臂扣着看守的脖子,两个人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但是鞑子的体力还是高于两个人。彪子被反扣起来,刘草也是快要松开了,这个时候,在后面看着的狗蛋,连忙跑上来,拿住其中一个看守的到,对着人肚子就捅了两刀。
看着手上的血,狗蛋冷在地上。死的看守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狗蛋,刘草松了一口气,从人身上抽回到,疾步跑到彪子的身边,两个人一配合,刀子就在挣扎的看守上通了个对穿。
彪子底下身,拍了拍哆嗦的狗蛋:“行了,你不杀他,咱们都得死。”
“兄弟不错啊。”
刘草笑笑:“赶紧,马”
感觉到时间的紧迫,彪子一脚向狗蛋踹去:“行了,不想死的赶紧给我起来,娘们唧唧的。”
彪子厌弃的脸让狗蛋从惊慌中出来,相比于别人,他更加害怕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