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将那楚姣梨恨之入骨,此番大好机会,若是将她毒死了,她便再也不用受命于她!
想罢,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语落,她便将两个茶杯交换了过来。
待楚姣梨从里屋走出,玫瑰露茶也被端了上来。
两人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楚姣梨望着眼前的两个冒着热气的茶杯,玫瑰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抬眼看向楚姣萍,楚姣萍已然没有方才的忐忑,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眸中带有一丝得意的神色。
楚姣梨笑着道:“二姐姐你闻,这玫瑰露泡茶香气喜人,你的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楚姣萍轻轻勾起唇角,道:“妹妹说得是。”
楚姣梨望着已无防备的楚姣萍,转了转眸子,望着楚姣萍的茶水中浮着几片茶叶,笑着道:“二姐姐,你向来不喜欢碰到茶叶,我这茶水干净,要不我们换一下吧。”
语落,她便起身欲拿起她的茶杯。
楚姣萍眉头轻蹙,这模样分明就是已经起疑。
她旋即抬手制止,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喜好,但这一点点茶叶无妨的。”
语落,楚姣梨愣在了原地,面色有些为难。
见此,楚姣萍已经将面前的茶杯抢夺了过来,笑道:“妹妹请坐吧。”
闻言,楚姣梨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嗯……”
楚姣萍已然端起茶杯细细品茗,她睨了一眼仍坐在原地不动的楚姣梨,轻轻勾起了唇角,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喝呀。”
楚姣梨蹙着眉,一脸为难的模样,她抿了抿唇瓣,抬起微微发颤的手,瞧着楚姣萍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索性闭眼将其饮尽。
楚姣萍轻轻勾起唇角,心底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楚姣梨依旧紧张地蹙着眉,紧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微微喘着气。
楚姣萍轻轻挑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楚姣梨眼神闪躲,道:“只是……近来身体不好,有点不舒服罢了……无事的……”
“楚姣梨!你是不是想给我下毒!”楚姣萍拍桌而起,怒瞪着她嗔道。
楚姣梨脑袋晕晕乎乎,她摇着头,小声道:“怎……怎么可能呢……”她撑着桌子起了身,道,“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你肯定是中毒了!”楚姣萍冷哼一声,道,“还好我留了一手!”
“楚二小姐,你可别放跑她,她定要是回去吃解药!”枫儿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
“吱呀”一声急促的声线,门被迅速打开,枫儿转头一瞧,脸色蓦地变成了煞白:“殿、殿下……”
北宫腾霄望着已经有些昏迷的楚姣梨,蹙着眉快步走近,一把推开枫儿,将楚姣梨横抱起。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楚姣萍与两个丫鬟旋即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北宫腾霄微微蹙着眉,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楚姣萍唇瓣微微发颤,道:“三妹妹欲给民女下毒,却阴差阳错自己误食了毒药,这……这可不关民女的事啊!”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双眸,道:“若她除了任何意外,你们三个一个也别想活!”
闻言,楚姣萍蓦地一吓,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
楚姣梨紧紧抓着北宫腾霄的衣领,虚弱地道:“殿下……先别说那么多了,我想回府……”
北宫腾霄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道:“好好好,这就回府。”
语落,他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殿下,怎么刚来就着急走了呢……”见到匆忙离去的北宫腾霄,楚景茂苦笑着跟随道。
北宫腾霄没有看他,低吼了一句:“滚!”
楚景茂旋即留在原地,颤抖地跪了下来,道:“草民恭送太子殿下!”
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下,楚姣梨旋即恢复了慵懒的神色,道:“殿下,奴婢无碍。”
北宫腾霄轻轻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道:“若不是景兰报信,本宫也将错过这场好戏。”他挑起她的下颔,眼神幽幽地道,“本宫还不知道,你是这般危险的人物。”
楚姣萍万万不会想到,给枫儿的那颗只是普通的糖丸,而温如玉给的那颗毒药,是藏在她的指甲中,在触碰到楚姣萍的杯子时投下的。
楚姣梨轻轻勾起唇角,道:“殿下,这是奴婢的家务事,还请殿下让奴婢自己解决。”
北宫腾霄无奈一叹,道:“本宫若是想要插手,你的替罪羔羊岂还能活?”他俯身重重吻上她的唇瓣,而后微微眯起凤眸,声音低沉了些许,道,“本宫可以不插手,但你若是再背着本宫做如此危险的事情,本宫绝不轻饶!”
楚姣梨被他盯得有些羞怯,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低下头道:“是。”
楚姣萍的房门口,楚景茂正背着手走了进来。
坐在房中的楚姣萍冷哼一声,将桌上装着的玫瑰露茶的茶壶摔到了地上,道:“也不知道这里藏着什么可怕的毒,楚姣梨还真是阴险!”
楚景茂看着地上的茶水,疑惑地蹙起眉,道:“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楚姣萍轻轻呼出一口气,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楚景茂满脸震撼地道:“楚姣梨竟会做出此事!”
说完后,她蓦地有些着急,道:“可是那楚姣梨榜上了殿下,有殿下撑腰,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难道……难道我真的要就此冤死吗?!”
楚景茂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她终归只是个侍女,此事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