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爷指挥着另外一个男子,摇着船朝李虞他们这边靠拢。
金九扛着一捆竹竿过来,李虞和周嘉一人拿了一根,大家见状都拿起了竹竿,等着船划过来。
船划到离荷塘大概两米远时,叶少爷趴在船头,看清了李虞,流里流气地笑道,“想不到,这山窝窝里还藏着个美人儿,快上前来,让爷好好瞧瞧。”
周嘉和水塘边的人听后,气得纷纷举起竹竿戳在船身,戳得小木船在水塘里摇晃不止。
马脸车夫见状,急忙从车上下来,走到荷塘边,一边抢夺竹竿,一边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你们胆子不小,那是叶举人家的三公子,还不快让我家少爷上来。”
车夫在那大呼小叫的,却没看见,马儿已经被二丫赶跑了。
周嘉看着他笑道,“我们不认识什么叶三公子,我只知道有人跑我家的荷塘里偷鱼,偷我家的荷花,我抓的是小偷,全村的人可以为我作证。”
船上拿网兜的男子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扑倒在叶少爷身上,船剧烈的摇晃起来。
吓得船上的女子尖声惊叫不止,叶三连忙稳住何成道,“别动,再动船要翻了,何成,还是你先游回去,叫人来把这些泥腿子给爷赶走。”
何成哭丧着脸道,“三少,我不会浮水。”
“我也不会。”叶三懊恼的看着何成,连忙把船摇到荷塘中央。
周嘉道,“叶少爷,既然稀罕这块水塘,舍不得走,那你要玩就玩个够,玩个舒畅。”
叶少爷朝着周嘉吼道,“狗东西,你等着,你爷饶不了你。”
李虞道,“你全家都是狗东西,看谁饶不了谁,你就在船上好好呆着吧!”
这时陈耀辉和几个村民也来到了荷塘边,问道,“周先生,小鱼,这些人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跑这山脚下来糟蹋东西?”
“他们是叶氏的人,可能是来找事的。”
陈耀辉气得冲着叶三啐道,“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车夫见叶三在船上大喊大叫的,周嘉他们就是不让他上来,气急败坏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叫我家老爷来。”
周嘉嘲讽道,“去啊!我们在这等着呢!让你家举人老爷来看看,他家少爷是怎样打伤我家下人,损毁我家的财物,就是告到衙门里,我们都有理。”
车夫转身想去赶车,发现马车在那里,马却不见了,急的大叫起来,“你们这些偷马贼,把我家的马还来。”
赵跛子指着山脚道,“你瞎眼啊!正朝山上走的不是你的马啊!”
车夫顺着赵跛子的手看过去,见马儿不知为何跑到山脚去了,吓得魂都飞了,赶紧跑去追马去了。
周嘉见李虞满头大汗,脸晒得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心疼地对李虞道,“鱼儿,日头大,晒得慌,你回家去,这里交给我就成。”
“好,那我就回了。”李虞心想,有这么多人在这,周嘉也不会吃亏,放心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二丫拿着一把凉伞,提着一桶凉茶到了荷塘边,喊道,“姑娘吩咐我给大家送来薄荷茶,解解渴。”
二丫放下凉茶,把凉伞柄绑在长凳上,对周嘉道,“先生,姑娘让给您送来凉伞。”
周嘉点点头,端着凉茶坐在凉伞下,一群人喝着凉茶轮流守在荷塘边,不管叶三想从哪里靠岸,都会被戳到荷塘中央。
从丑时末到寅时末,周嘉他们守在塘岸边,就是不让叶三下船。
叶三在船上看见荷塘边的周嘉,喝着凉茶,坐在伞下悠闲自在地等着自己,恨恨地看着周嘉又够不着,气得牙痒痒。
火热的太阳晒得人火辣辣的疼,船上的人又热又渴,还内急。
船上的叶三和女子憋的满脸通红,“三公子,您就和他们说一下好话吧!我、我··内急。”
叶三咬牙道,“爷也内急,这些泥腿子,何成,你和他们说,爷赔他银子,让爷下船,等爷下去放空后再收拾他们。”
何成朝塘边喊道,“叶三少说了,赔你们银子,让我们下船。”
周嘉对那人道,“赔钱当然得赔,你让他先写个悔过书,我们就放他下船。”
何成看着叶三道,“叶三,怎么办?”
叶三夹住双腿,咬牙道,“让他拿纸笔来,爷写给他。”
何成听后,喊道,“拿纸笔来,没纸笔怎么写?”
周嘉让如意拿来纸笔,绑在竹竿上,递到船上,对何成道,“让叶三少写他,无故打伤凤鸣村李家下人,还损毁了李家的荷塘,愿意照价赔偿,写清楚了,马上放你们下船。”
叶三刷刷几下写好悔过书,按上手印,绑在竹竿上,递给了周嘉,周嘉见上面写着:叶氏良诚,无故损坏了李家的荷塘……后面是签字画押。
周嘉让大家放了叶三几个下船,几人下船后,叶三夹着双腿,两眼四处留意,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等着,等爷方便了,再来收拾你。”
周嘉斜瞄一眼叶三,扬扬手里的赔罪书,道,“爷等着你来,看咱们谁收拾谁。”
再说那马脸车夫,找到马后,急急忙忙的赶着马车回了凤鸣镇,火急火燎的朝外院书房跑,书房里,一个面白无须一脸精明地中年男子,正在桌前写画着什么。
马脸站在门口向叶举人禀报道,“老爷,三少爷被凤鸣村的人,困在荷塘里不给他上岸。”
叶举人看着马脸车夫,沉着脸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三才回来,几时又跑到凤鸣村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