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张得发还钱
张得发一见李梅,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他娘的,谁把这泼辣货喊回来的。
李虞的姑母看了一眼李虞姐弟,就转头看着张得发,走到他跟前啐了他一口,怒骂道,“张大狗,你以为我李家人的大人都死绝了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只有我那猪油蒙了心的弟弟才会相信你,以为你是他的好兄弟!我呸!老娘告诉你,马上把我侄儿的东西还回来,你要不还,老娘这就去衙门告你忘恩负义,侵占孤寡,退婚攀高枝,老娘倒要看看,县太爷怎么处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李梅骂完又转头看着李虞道,“当初姑母是咋交代你的,你忘狗肚子里了啊?看看你俩的样子,一个个黄皮寡瘦的,都快四年了,不见长高,还长回去了,等会再和你算帐。”
李虞见她柳眉倒竖,疾言厉色的样子,心想;有这么泼辣的姑母,李父当初为啥要把孩子,托付给张得发啊?
李虞推了推李青,李青过去拉住她,甜甜的喊道,“姑母,您好久都没来看我,我都不认识您了。”
李梅搂住李青,抚摸着李青黄瘦的脸,心疼道,“哎哟!大家伙看看,这可是我李家的独苗啊!被张家虐待成啥样了?街上讨饭的脸色都比他好,阿青乖!回来就好,以后姑母好好给你补补,不过咱们得先把你爹给你留的东西拿回来。”
张得财看着李梅,拉拉张得发衣袖道,“哥,这泼辣货咋来了,她不是和李虞姐弟闹翻了,这两年都没来往了吗?”
张得发不做声,阴沉着脸看着李梅,李梅指着张得发鼻子道,“张大狗,还还是不还,给个痛快话。”
张得发看着站在李梅后的李虞姐弟,露出厌恶之色,恨声道,“还,只是你们必须退婚。”
“说得好像谁不愿意退似的,我走到院外就听见,我家小鱼要和你家退婚,不是你赖着不退?”李梅不屑的看着张得发,“张大狗你还记得,拿了我弟弟多少东西了吗?你忘了,老娘可都记住呢!你那狗脑袋最好别搞错了。”
张得发阴狠的看着李梅,在心里咒骂,“贱人,你以后别落到我手里。”
李梅看着张得发的样子,拍拍心口道,“哟!张得发,你这是要吃人不成,要不我们就去青山书院,找你儿子说道说道?”
张得发一咬牙,“狐狸皮毛四张,卖了二十两银子,鹿皮五张卖了二十五两,灰鼠皮二十张,卖了九两,兔子皮一百张,卖了一两,对吧?”
李梅嘲讽道,“对不对,得问你自己的良心啊!问我有啥意思,你别忘了,你还拿了谷仓里的谷子和农具、家具”李梅一拍手,“哎呀!说到农具,我还知道我兄弟家的农具,还有些在张二狗家,是不是啊?”
李梅满脸讥笑的看着张得发兄弟俩,“想不到秀才公的爹,帮我侄儿管的东西,都长了脚走亲戚去了啊?”
张得发气得脸都青了,指着李梅狡辩道,“你,东西放那不用,日子一长还不是要坏,我如今算成钱还给你,你家又是新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娘不稀罕,你倒是把我兄弟家的东西都还回来啊。”
张得发不再理会李梅,从褡裢里掏出银子,和婚书庚贴,对陈耀辉道,“耀辉兄弟,今天你就做个见证人,我把婚书和庚贴,还有银子都交给你,皮子卖了五十五两银子,谷子卖了十二两。”张得发看着银子,心疼得抖了一下,咬牙道,“这几年田里的出息,除了李虞姐弟俩吃用了的,我再补她五两银子,那些农具和家具我就吃亏一点,给他十两,就当是做好事了,今年的田已经种下来,我也收不到了,工钱和种子钱得给我,剩下的我一共给她家八十两,你让她把婚书和庚帖拿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退婚。”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着;“看不出来,李山挣了这么多的家当,唉!说来说去,都是钱财惹人爱啊!”
“原来张家忽然有钱做生意,还搬到城里,是因为从李家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啊!”
“那可不是,你以为天上掉下来的啊!”
李虞从兜里拿出婚书和庚帖,递给陈耀辉,想起死去的小李虞,转头看着张得发道,“我爹拿命救了你一命,临死前以为你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心存感激,善待我们姐弟,才把我们托付于你,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一条人命和救命之恩,你一辈子也还不起,有道是,天道好轮回,我就等着,看看苍天饶得过你吗?”
“你。”张得发恼羞成怒,举起巴掌想过去打李虞,看看怒目而视的李梅夫妻和陈耀辉夫妻,又放下手,把银子和李虞的婚书庚帖递给陈耀辉后,接过张贵生的婚书和庚帖转身就走。
张得发用阴狠的目光看着李虞,走过李虞身边时,小声道,“小蹄子,你等着,我看你能伶牙俐齿到几时。”
李虞暴起,一掌打在张贵发后背,“啊!”的一声,张贵发踉跄着扑倒在地,围观的人都傻了眼,李虞盯着他道,“背地里威胁算啥本事,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张得财连忙扶起张得发,转身指着李虞道,“你个丫头片子,老子不和你计较,以后出门记得小心点。”
“大家伙看看啊!这就是我弟弟拿命救回来的畜生,这才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张得发,老娘告诉你,我两个侄儿没事就算了,有事就是你家干的。”
“老子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