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几人吃过饭后,陈耀辉回家挑了一挑稻草回了李虞家,和刘长民一起编了几张垫床用的草帘子,晒在院里。
工人们也陆续到了,大家把两边的厢房房顶修好后,有两个工匠开始修捡正房的瓦片,陈耀辉带着两人开始修整后院的猪圈和茅厕。
由于正房在翻修,从屋顶上落下许多灰尘和垃圾,李梅只得把没做好的被褥,收拾好放在床上,用凉席遮盖好后,出门扛着锄头和刘长民,一起去了西面院墙外的菜地。
李梅对刘长民道,“招娣她爹,等会你先回家,我在娘家,帮着鱼儿他们安顿好就回去。”
刘长民听后,犹豫了一会道,“阿梅,本来今天过来娘就不知道,你再不回去,娘那儿我怎么和她说啊?”
李梅听了刘长民的话后,觉得心冷,想到家里那两个妯娌有相公护着,婆婆不敢磋磨她们,自己的男人老实懦弱,连带孩子媳妇都跟着受罪,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老虔婆恶毒,阿山怎么会把孩子托付给张得发那个狗畜牲。
李梅越想越心凉,冷声道,“随便你怎么说,不行你就让你娘休了我吧!”
刘长民看着李梅冰冷的神情,知道李梅真的生气了,只好嗫嗫的道,“阿梅,你别说气话,我回去和娘说,你在这陪鱼儿他们两天。”
李梅没有应声,只是发泄一般,用力的挖着脚下的泥土。
李虞开始清理厢房,把柴房里的垃圾清扫干净后,提着扫把朝右边厢房走,刚走到厢房门口,就看见李青拿着一把弓,和一把长刀从右厢房里间走了出来,嘴里喊着,“姐,你来看,姑母把爹爹的弓和砍刀拿来放门后了。”
李虞接过长刀握在手里,感觉长刀沉甸甸的,只见刀身起码有一尺多长,刀柄略微弯曲,刀背宽,刀刃薄、闪着寒芒。
李虞心道;这大概是一把战刀,难道李老爹当过兵?
李虞对李青道,“阿青,这把刀很锋利,不能拿出来玩耍,伤到人就麻烦了。”
“知道了,姐,你看看这张弓,好重哦!”
李虞把刀立在墙角放好,接过弓,上好弓弦,拉开后,对李青道,“阿青,姑母放在哪里了,箭壶呢?”
“姐,我带你去。”李青带着李虞去了右厢房靠里面的那间,推开房门,指着门后,挂着的皮质箭囊道,“姐,你看,那是箭壶吗?”
李虞看着长刀和弓箭,心想;照理说,这把刀和弓箭比那些皮毛更值钱,张得发怎么没拿去卖掉换钱啊?
“不是的,这个叫箭囊。”李虞伸手取下了箭壶,数了一下,还有二十来枝,李虞把弓弦取下后,把弓挂回了门后,把刀也挂了回去,对李青道,“阿青,走吧!我们先把屋子打扫干净。”
“姐,我扫这间。”李青拿着扫帚去了外面那间,李虞见里厢房里有一个木质粮仓,木料被漏下的雨水渗湿了,有的地方已经长蘑菇了。
李虞把粮仓里打扫干净,把仓板抱到院里晾晒。
姐弟俩把两边厢房打扫干净后,陈耀辉和那四个人从房顶下来了,陈耀辉对李虞道,“小鱼,房顶修好了,我们这就回了。”
“陈叔,我先把工钱给大家。”
“好,一人十五文工钱。”
李虞把钱付了后,欠身行礼道,“谢谢几位大叔了。”
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大叔笑道,“这孩子也太客气了,我们收了钱的,以后哪有漏水的就来说一声。”
陈耀辉对李虞道,“小鱼,万一张得发来闹事,你就去找你婶婶,我明天要去县里找活干去了。”
“好,谢谢陈叔。”李虞应下后,送走了陈耀辉。
李虞来到屋后,看见屋后靠着院墙还有三间小屋,一间猪圈,还有一间是茅厕和洗浴间。
猪圈和洗浴间都是用青石板铺地,猪圈旁边有一道小门,李虞打开小门,看见院墙外是一大片荒地,荒地上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荒地过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和灌木林,李虞扭头看见猪圈后面的院墙外有一口大粪坑,粪坑里面长满了野草。
李虞转身回了院子,回屋开始清扫正房,清扫干净后,李虞把纱布找出来,比着窗户的尺寸,剪下来锁边后,用竹片压着,钉在窗户上,又扯了两块湖蓝色的布,对折半寸缝好后,用麻绳串起来绑在两头的钉子上,做窗帘用。
窗帘挂好后,李虞看了一下床上放着的被褥,见李梅用粗布絮的,李青抱着草帘子进来放在床上,“姐,我去砍点柴回来,家里柴少,万一下雨就没烧的了。”
李虞嘱咐道,“别走远了,就在后面的灌木林里砍。”
李青应下后,拿着砍刀、绳子出去了。
李虞把细布拉出来,比了一下被褥的宽度和厂度,剪了几块细布下来,正打算做被面。
李梅进屋看着李虞撕下的细布,心疼道,“鱼儿,你把布撕下来干啥呢?多可惜啊!”
“姑母,我拿来做被面的,这样以后拆洗方便。”
“哦!这也很好,“李梅自嘲的笑笑道,“姑母这些年,被那抠门的老婆子折腾的也抠门起来了。”
李虞不好回答,想起那把刀和弓箭,问李梅道,“姑母,家里的刀和弓箭,张得发怎么没有拿走换钱啊?”
“你以为他不想吗?李梅讥笑道,“你爹下葬后,他就问我,我告诉他说,刀和弓箭都给你爹陪葬了,他才死心了的,你跟我来。”
李梅带着李虞去了另一间卧室,指着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