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又对着梁广文道:“望舅父也不要以偏概全,此事错不在她,而且,拖安安的福,我也有另一番收获。”
“安安已经是我的夫人,今生唯一的夫人,承儿希望舅父日后待她能如待承儿这般。”
“还有,明玉,她错与不错,辈分都是你表嫂,你不可再这般出言无状。”
沈君承声音不大,但是在成每个人却都听到了。
既然他认定了安安,那么当表现出他的态度,让一众属下都知道她是他看中的人,也让明玉不再放肆。
梁明玉听此都要被气笑了,盯着苏安安,心想她倒是好本事。
之前知道表哥有些偏袒她,但是这才短短几日,竟能惹得表哥这么偏袒,竟然当面反驳父亲,斥责于她。
她脾气上来,顶道:“原来,表哥也不能免俗,她不就靠那副狐……”
“梁明玉!”沈君承厉声打断了她。
在他发怒之极,苏安安拉着他的手轻轻攥了攥,摇了摇头。
两人半夜等候在此,可见确实担心他,与她的关系也不是一日两日能修复的,犯不着生气。
沈君承知道她体贴,但是也不想让她以后这么受委屈,有些事,该解决还是得解决。
摩挲了下她的掌心,温声道,“你先回去等我。”
“嗯。”
说完,他唤来潮声,将少夫人带到桂林苑去歇息。
桂林苑是他的院子,从未住进过别人,现在总部当着这么多属下宣布,无疑表明,从现在开始,她是桂林苑的主人。
潮声恭敬应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安安走时担心的回眸看他一眼,沈君承便将她揽过来,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道:“乖,我一会儿就回。”
那亲昵的态度,可真真的刺痛了梁明玉的眼睛。
原来,原来表哥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从来没有留给自己。
她那么关心他,日日提心吊胆,觉都睡不踏实,结果见面就因为这个女人斥责她。
她说错了吗,她什么都没说错,这女人就是不吉利,不配!
梁明玉当即气的两眼红红,扔了句:“我真是白担心你了。”就转身哭着就跑了出去。
梁广文凝眉,面上已然非常不悦,示意小婢女追上去安抚,而后态度严厉道:“你跟我进来。”
沈君承挥挥手,众人都先下去。
书房内,梁广文道:“怎么,爱上她了?”
沈君承替舅父倒了一杯茶,温温道:“她本就是我的妻子,舅父。”
梁广文呵呵了一声,“是吗,你之前怎么说的,你之前有把她当成妻子?”
之前还跟他说,她不听话就除了,这才短短几个月,就敢为她当众落他面子。
他明明不待见,承儿还非要当众宣布,又让他待苏安安如他一样,这不摆明了跟他叫板。
沈君承淡淡道:“那时,我不了解她。”
梁广文真是气笑了,那时,是你的心还没变。
果然,女人是祸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他音色不悦道:“舅父知道她生的貌美,你年轻气盛难免动心,你若与她亲近,舅父也并非完全不通情达理,但是你要把握好分寸,玩玩就算,总不能,你真打算日后让他做宣懿侯府的女主人?”
沈君承忽的抬眸,眉眼严肃,“有何不可,她是我的妻,日后自然是侯府的女主人。”
“再说,我与她在一起,并非图她貌美…”
“还说你不是被她迷惑了!”梁广文都没听沈君承说完,气的猛拍了下桌子道:“你有没有细想过,你出事一切都那么巧合,她还是主要原因,你敢说她没有二心,或者没跟人串通好?”
沈君承:“她没有,她待我如何,承儿心里有数,她不是那种人,也跟刘氏没有瓜葛,请舅父不要妄自揣测,也不要对她持有偏见。”
梁广文呵了一声,“还说没有,我说她一句不好,你能顶十句,以前,你可从没有忤逆过我。”
沈君承放下茶杯,面色凝重了起来,“以前,舅父也不曾这般为难于我。”
“你!”
既然话题挑开了,沈君承索性一次说完,“我与她相处数月,她从未越矩,更为对我怀有半点坏心,日日用心照料,不曾懈怠,舅父,我真的倾心于她。”
“也希望舅也能撇去偏见,理智看待,相信舅父就会知道,安安是个好姑娘。”
梁广文看着烛光下沈君承认真的眉眼,忽的攥紧了掌心。
他辛辛苦苦培养这么久的好外甥,终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脱离他掌心了。
他气的甩袖而起,问了一句话,“我很早就说过要把玉儿许配给你,你怎么说?”
沈君承道:“承儿早已说明,只把玉儿的当妹妹,并无男女之意,日后也会当一位尽职的兄长,为她谋得一段好姻缘。”
梁广文气结,什么样的好姻缘能好过他!
他可是看着承儿长大,出类拔萃,不过十九,便可窥见日后前程似锦,且承儿仁孝之至,又是听话,他本可以找一个这么好的女婿,现在让他换一个,换谁?
京城那些表面繁华内里腐朽的王公贵族不成。
如果是那样,他何必费心去培养他。
沈君承肩舅父半天不出声,猜舅父被自己气到了,到底栽培他十年,不由软了语气道:“舅父,感情之事真的勉强不得。”
梁广文到底是长者,也知道承儿看似百依百顺,但是内心是极为有主见的一个孩子,如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