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友的诉求很简单,今天就是要见到钱,我给他钱容易,我跟燕姐把钱都拿出来,真的能填上这个窟窿。
但是,填上窟窿,不解决事。
我的诉求,就比较复杂了,我需要把这个债务,给转了,并且还要把这个公司给运营起来。
我得让他活过来。
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这是我们大家人共同努力才能解决的事。
约定好之后,我也不多说了,直接让人抬着料子去后院去。
这边是一个小型的原石翡翠交易市场,摊位,交易规矩,都一应齐全,处理石头的地方,在后院。
在瑞丽这个地方,随处可见卖翡翠的,你也不用担心没地方处理,那他妈都是跟翡翠相关的生意。
到了后院之后,所有人都跟着,朱全友很稀奇,一路都好奇地看着,问着,跟燕姐他们交流着。
他对赌石是很感兴趣的,这比他们来钱正规,又他妈快,当然了,他只知道表面,这深层次里面的水,就跟他们赌场的水一样。
深着呢。
今天,我就套路他。
倒不是我这个人做人不地道,我要套路他,只是,现在真的是要命的事,杨建新的姑娘还在他手里呢,我不套路他,我人救不回来,我人救回来,工厂救不回来,总得死一个,所以,没办法,我只能选择去套路他了。
我笑着说:“那个师父能帮我处理一下啊?”
这个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说:“擦石头1块,切石头2块,一刀2块,切第二刀另外算。”
朱全友立马诧异地问我:“我靠,你们这还不包售后啊?来我们场子里玩,吃喝玩乐,都是我们的,你拿钱,别说四十万了,你拿4万块钱,我都把你当大爷伺候,我们那赚的,可真他妈是辛苦钱。”
我听着他的话,那语气,我也感觉的到,是个有趣的人,这跟我打哈哈呢。
这社会,就这么有趣,你在社会待久了,你真的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遇到。
我笑着说:“这料子怎么切,你懂吗?切那,你懂吗?切多少合适,你懂吗?你们那行,能跟我们这行比吗?告诉你啊,我们这行,这是技术活,从看货相玉,到切石头,都他妈得看技术。”
听到我的话,朱全友立马哈哈笑着说:“我们也得看技术,谁他妈有钱,谁没钱,谁能榨出来多少钱,都得我们看的,你看错了,看到一个穷鬼,你给拉来了,你就得见血了,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见血,这是力气活。”
朱全友的话,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其实是一种威胁,我看着这胖子,看上去挺有趣,但是,我却不能忘了,他是一头吃肉的狼。
我笑着说:“那咱们以后得交流交流。”
他立马呵呵笑了笑,没再跟我搭茬了。
我也不跟他乱侃了,这个时候,得拿出来真本事了。
我认真地指着这块石头的蟒带,我说:“给我擦个蟒带,别开多了,一寸都不行。”
听到我的话,那师父就看了看我,跟我说:“想切神仙刀啊?那不如直接切了,这本事我也有。”
我啧了一下,这他妈是个老混子,在这边跟老缅打交道的,人都混账了。
这神仙刀法,是最可恶的一种刀法,他就是专门挑选有蟒带的料子,在蟒带上,挑一个两面见色的位置来一刀,这料子要是吃进去呢,那么两面都是满料,那他妈可就值钱了,但是,你买回去之后,完了,只有两个面有色,其他的部位都是垃圾。
这种刀法很毒,就是纯碎的诈骗,老缅最爱的诈骗手段。
我严肃地说:“这料子,是他妈好料子,我用的着吗?给我开窗就行了,我看看行情再说。”
听到我的话,他也没多说,直接拿着牙机,喷着水,把料子清洗了一下,然后开始给料子开窗。
听到牙机动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尤其是杨建新,他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很清楚,这料子,关乎着他女儿的生命安全,赌的赢,朱全友肯定会好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赚钱的生计,想赚钱,那必然是要跟我玩的。
现在人都不傻,你直接给他两千万,你不如给他一个每年都能赚两千万的生计来的有用。
都知道用钱生钱赚更多的钱。
赌不赢,那我们就真的要拿两个亿出来,但是,那时候,就算是把他女儿救回来了,以后又还是什么情况,就难说了,咱们都把钱拿出去了,这生计,又是问题了。
我也很紧张,我现在就是两头三头诈,我也心虚,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我没什么文化,有的那一定点的威信,都是在这几个朋友间,这朱全友是什么混账东西?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心里明着呢,他的意思很直白的告诉我,他是个渣滓,他干的生意,都是刀口上添血的,而且是在国外,而且还认识当地扛枪的。
那当地扛枪的跟杨志杰可不一样,杨志杰那是矿区,那是矿工,是他买来的人,但是,当地扛枪的人是什么人?是军阀……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就是一个唬人的小农民,他,是彻头彻尾的江湖渣滓,现在唬住了,还好,唬不住,唉,他用的手段我可是见识到了,真的就动你家人。
我要是搞不好,就引火上身了,所以,这个事,我必须得好好处理。
有没有机会,都在这一线天上了。
这次赌,不仅仅是赌石,还赌人生运气,赌的过去,人生上一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