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归信,该敲打还是要敲打。
来参加婚宴的人太多,苏柒若平日里又不喜与那些人打交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大家自不会轻易放过她。
苏柒若今儿高兴,便也不拘着谁来敬酒,一来二去便有些喝多了。
青竹和青河服侍着莫雪尘洗漱更衣,见天色渐晚,想他二人也跟着忙碌了一整日,莫雪尘便打发他们下去歇着了。
歪靠在榻上的绝色男子只着了一袭大红色里衣,领口微敞,隐隐能看出那大红色挡住的白皙。
半干的墨发披于身后,那极致的红白黑之间,散发的是惑人的魅力。
莫雪尘想起出门前父亲塞给自己的书,便从布包里掏了出来。
他们这般世家长大的公子,出嫁前会有专人来教导床帏之事。
尤其是莫雪尘嫁的还是当今最受圣宠的永安王殿下,那教他的公公自然会更加尽心。
只是嘴上教授的,与书本上画出来的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莫雪尘一翻开那册子便羞红了一张俏脸,想起父亲将这册子交给他时亦是满脸的羞色。他总算是明白其缘由了。
本想把那烫手的册子就这么扔出去,可一想到教习公公说若新婚夜伺候不好妻主,就等于是将人往外推,莫雪尘便又忍住了。
那可是他最爱的人啊!
为了她,他做什么都愿意。
不过就是学些羞人的姿势,他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
这般想着,莫雪尘便又顶着羞红的脸将那小册子翻开,强忍着气血的翻涌认真看了起来。
醉醺醺的苏柒若回来时,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她一直都知道莫雪尘是好看的,却没想过褪去那些素色衣衫的他会是这般诱人的模样。
听到推门声,莫雪尘惊得坐直了身子,手中的册子应声而落。
那翻开的一页正大喇喇地对着苏柒若,莫雪尘面红如曝,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要下去捡那小册子,却被苏柒若一把扯进了怀里。
她不是个嗜酒之人,所以这是莫雪尘第一次闻到她身上有这般浓烈的酒味儿。
“殿下,你喝醉了。”
“我没醉。”
箍着腰的手猛得一紧,天旋地转间,莫雪尘一紧被苏柒若抱着压在了那大红喜被上。
“我知尘儿素来聪慧,那书当是看过一遍就能学会的,不妨来教教我可好?”
莫雪尘还来不及反驳一句,就已经被人夺去了呼吸。
他之前便知道苏柒若与别的皇女不同,大多世家女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家里便会安排通房教她们人事,尤其是皇家的女儿更是注重这方面的规矩。
但苏柒若十二岁便离了京都,回来时便已经十七了,而后又与她交好,她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男子。
本以为她是不懂这些的,可那好像是骨子里带着的,不论男女,一碰便无师自通。
莫雪尘不喜酒味儿,可萦绕在自己周身的那味道却迷得他有些欲罢不能。
红烛暖帐,一夜荒唐。
翌日本该一早就进宫请安的,可苏柒若的生父已经不在,后宫无主,其他君侍自然不配享嫡女跪拜,所以苏柒若便只等着皇上下朝后再带着莫雪尘进宫就是。
二人窝在床上也不起,莫雪尘红着脸靠在她身边,感受着那只温热的手在自己腰间轻轻按着。
“还疼吗?”
莫雪尘摇摇头。
苏柒若是个会疼人的,做事并不过度。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若说累着,着实算不上。
听那教习公公说,好多新婚夫郎都会被妻主折腾得丢去半条命。
可他并没觉得有什么,除了舒服,便只剩下羞涩了。
“殿下,我们起吧!”
虽然苏柒若说要等皇上和太女下朝再入宫,可他总觉得这样不好。
哪里有让长辈等着他们的道理,应该是他们早早入宫候着才对啊!
“不着急,天色还早。”
苏柒若甚少赖床,难得温香软玉在怀,自是想多抱一会儿。
“你若是觉得无趣,不然我们再……”
“唔……”
莫雪尘红着脸推拒着,害怕苏柒若胡闹,万一耽搁了进宫请安,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好在苏柒若是个有分寸的,知道来日方长,只闹了他两下便放开了。
“殿下……”
“怎么还叫我殿下?”
“嗯?”
莫雪尘不懂,他不是一直都唤她殿下的吗?
而且他也喜欢这么叫她,在他心里,她就是他唯一的殿下。
“我们已经成亲了。”
苏柒若侧过身子面向莫雪尘,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搅者他的头发,那慵懒的模样勾人极了。
莫雪尘心口一烫,这才小声唤了句:“妻主……”
苏柒若勾唇一笑,满意地亲了亲莫雪尘的唇角,这才起身唤人送水。
二人入宫给皇上和太女敬了茶,又去凤仪宫给君后上了香,这才带着一大堆的赏赐出了宫。
莫雪尘心累地叹了口气,他这成一次亲,怕是就要成了北楚最富有的人了。
东宫后院里的男人加起来只怕都不及他一个人的嫁妆多,皇上今儿又给他们给了一马车的精贵物件儿。
苏柒若紧紧牵着莫雪尘的手走在宫道上,马车和轿辇都空着。
远远望去,那正是一对璧人。
宫人们心中羡慕,哪怕跪在两侧不敢抬头,眼前都还是会浮现出那样一幅唯美的画面来。
从皇宫出来二人便回了王府,哪怕莫雪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