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皇子,纵然樊枭小公子杀了你刚认的‘义父’,那也是事出有因,樊枭小公子身陷囹圄,为脱身迫不得已偷袭对方,阁下这般不由分说动手打人,不觉得有失礼节吗?还是说沧澜帝国所有人皆跟阁下一般,粗鲁无礼。”/p
欧阳左客看准时机,出言指责沈渊,并且将‘义父’二字念得很重,显然对沈渊强词夺理认的义妹很是嗤之以鼻。/p
“哦?我无礼?”沈渊撇嘴嗤笑,深深,又将目光转到樊帆身上。/p
“这位樊公子说令弟四年前遭人偷袭,那请问是谁偷袭了他,又是谁救了他?”/p
“偷袭之人我们暂时还未查到,至于救人的……”樊帆皱眉看向樊枭,这一点,他没有细究,樊枭也未向他说明。/p
“是……是……”樊枭捂着肿胀的双脸支支吾吾。/p
“是我义父跟义妹!”/p
沈渊声音陡然拔高,虎目直逼樊枭:“当初你垂于生死边缘,路家父女仁心济世,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将你救治痊愈,你却看我家义妹生得美貌,一面养伤一面勾搭,我义妹心地善良,全心全意待你,甚至将家中独有的锻造秘术都告知于你,不料勾起你的贪念,假意拜义父为师,见义父久久不将这门秘技传与你,你便杀心暗藏,下毒杀了义父,幸亏我家妹子机敏才未遭你毒手……”/p
“……即使这般,她为逃脱你的追杀也不得不自毁容貌。”/p
“比起我的无礼,你这种阴险狠毒的白眼狼,我当是天大的好人!”/p
沈渊的话余音不绝,屋内众人闻之眸子越睁越大,看向樊枭的眼神都变了,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陌生而震惊。/p
樊帆欲要张口帮樊枭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确不了解其中经过,现在慌乱开口只会说多错多。/p
“一派胡言,他们父女俩定然跟那群偷袭我的人是一伙的,他们就是见我炼金资质不凡,要囚禁我一辈子,为他们卖命挣钱,我历经磨难才逃出来,你血口喷人污蔑我!”樊枭神情激愤,好像当真收了天大的委屈。/p
沈渊冷哼一声:“囚禁你……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你算是囚禁?将毕生所学炼金技法传授于你算是囚禁?还大言不惭称自己炼金天资不凡,信不信本殿随便拉一个人来都比你强,真是无耻之尤!”/p
“我……”/p
樊枭张嘴欲言,沈渊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色俱厉道:“本殿知道,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不到穷途末路之时不会意思到自己的错误,你辩解的话可以说得天花乱坠,但任何一字本殿都不想听!”/p
“本殿将话放在这里,炼金大会五天,你要是能活着走出炼金殿堂,姬姓倒过来写!”/p
这一刻,沈渊尽显张狂,声如闷雷,每说一句便像一道闪电霹在众人心间,路巧儿从啜泣中止住哭声,望着沈渊并不宽大的背影久久无言,那一双空洞麻木的眸子中似乎较以往又多了些许不同。/p
樊枭神色骇然后退半步,嗓子沙哑,喉结滚动不敢与沈渊对视,求助道:“大哥……”/p
“姬夜!你要杀我枭弟?”樊帆深吸一口气,寒芒在目。/p
“当真好胆,姬夜皇子,这不是沧澜,你过界了!”欧阳左客适时出声,显露欧阳王室威严。/p
“姬夜,你大可试试,出手之前是谁先命丧黄泉,真当我隐世族人好欺不成?”庄毕浩朝沈渊倾覆二级术士的精神压迫。/p
无论樊枭与那女子究竟是何纠葛,也无论谁对谁错,他身为此次带队之人,有义务保证在场所有人的安全,三大隐世家族同气连枝,他自然不会坐看一位异国皇子在他们的地界逞凶。/p
“我可没说要杀你弟弟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五日内必死,我只是预言。”/p
说完,沈渊大笑一声,转身揽过路巧儿肩膀,不管屋内之人是何作态,郎朗道:“我们走!”/p
“是。”/p
留下屋内众人错愕地呆在原地,他们看樊枭的眼神也颇为古怪,毕竟,倘若事情真像沈渊说得一样,他们无异于与蛇鼠同居一穴,想想都感到心惊胆寒。/p
“毕浩老先生,小婵也先行告退了。”貂蝉上前盈盈施礼。/p
“嗯……,貂蝉小姐,慢走。”庄毕浩含笑礼貌点头。/p
不料,转身的貂蝉幽幽飘出一句:“看那家伙跟衣冠qín_shòu无异,想来不是什么好人……”/p
庄毕浩笑容戛然而止……/p
不远处的樊枭面色充血,浑身颤抖……/p
貂蝉这话虽似自言自语,但整个屋子无人不闻,连貂蝉都这么说,众人怀疑之色更浓。/p
“诸位,小生告退。”貂蝉离去没多久,李白又悠然请辞。/p
“李白兄有空常来亲近亲近。”古一在后面喊话。/p
李白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头也不回的直摇,似醉酒呓语:“不来了,不来了,藏污纳垢水浑浊,当觅清溪濯吾身……”/p
古一还要说的客道话堵在嗓门……/p
“噗~”/p
樊枭一口鲜血喷出,气急攻心倒在地上。/p
“枭弟!”樊帆惊慌失措跑向樊帆,手忙脚乱取出一大堆药剂喂到嘴边。/p
而屋内其余两家之人个个冷眼旁观,对本该连襟相照的樊枭充耳不闻,沈渊说的话哪怕再有理有据,他们也只会听听而已,不会当真,可貂蝉李白两大天骄与樊枭初次见面就如此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