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苏瓷嘴角一抽,看着林止惜爬起来活动着手腕,好像看见了一场就在不远后的互殴。/p
宴柏深很不屑:“他们还不值得我浪费一颗『药』。”/p
林苏瓷拍起了巴掌:“……赞同。”/p
管他呢,反正要林止惜发现这颗『药』没有效果,他们也分道扬镳了。/p
只要祸害不到他,无所谓喽。/p
“林公子。”/p
婉儿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善心的一个人了,她很委婉道:“您家的修士,我们全杀了。”至于没有修为的下人,昨儿消除了记忆全部都送走了。/p
“……他们不是我家下人。”林止惜沉默了会儿,淡淡道,“都是看管我的狱卒罢了。”/p
“哎?”婉儿闻言大为不解。/p
那管事的,那些手下,那些人不是特别忠心耿耿的么,怎么林止惜称呼他们狱卒?/p
林苏瓷倒是知道一二。/p
林止惜被好心人救了是救了,却还在一些林家人的眼中存在一个影子。这样的一个孽生子,多为林家人不齿,别提认回家中,单纯他的存在,就让很多人坐立不安,恨不得他不存在过。/p
可是林家人到底还没有心狠到要了他的『性』命,任由好心人将他养大,等他入了武道,有了修为,就给他派来了许多的人,作为他的管事,手下,护院。/p
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听命与他,却束缚着他。/p
看着他不许他离开这个院子半步,不许接触一切的林家人。/p
在院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去在意。/p
如果不是林止惜觉醒了血脉,他怕是要一辈子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院子中,终身不得外出。/p
林止惜扫了婉儿一眼,并未解答。他靠着吃下去的那颗不知道底细的『药』丸获得的自由来之不易,他还是很珍惜的。安静的站在那儿,假装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昨晚的那一场事故。/p
白晴空决定带着林止惜去找那个落单的林家人,而林苏瓷看完了这一场热闹,并不想卷入白晴空和林家之间,抬着手招了招,决定分道扬镳。/p
“你们要去哪里?”白晴空有些舍不得同行,特别是林苏瓷身后的那位师兄,有他在,白晴空起码不害怕有人会给他们小队伍找事情。/p
林苏瓷很爽快的告诉他:“去虚度界,我要去找我师父,你要是忙完了,千万别来。”/p
主角走到哪哪哪都要出事,他可不想好好的日子过不安宁。/p
本来都带着一脸笑意打算干脆接受林苏瓷的邀请的白晴空:“……”好像听错了哦?/p
“那正巧,我要找的人,也是从这里前往虚度界的途中,一起吧。”林止惜出言挽留。/p
这个决定来的莫名其妙,所有人都不理解。/p
林止惜阴沉沉看了眼白晴空:“我不是因为喜欢你们,不过是担心,没有你们来,这个装模作样的阴|毒小人又对我下手!”/p
白晴空:“……我不是那样的人。”/p
“昨天晚上……”林止惜只说了四个字,白晴空火烧屁股似的扑上去捂着他的嘴,“那是意外,意外!”/p
林苏瓷总觉着要是有这两个人,途中怕是热闹不断。/p
而先林苏瓷一步答应的,却是宴柏深。/p
“可。”/p
白晴空顿时哑火,扫了眼宴柏深。/p
“您……同意了?”/p
难道不该是林苏瓷同意之后去软磨硬泡么?/p
宴柏深目光落在林苏瓷身上,慢慢又转落在林止惜身上:“我也想,见识一下林家人。”/p
这和他之前全然没有兴趣的态度截然相反。/p
“柏深你怎么也有兴趣去看林家人?”林苏瓷笑眯眯道,“我也姓林啊,你看我不就行了嘛。”/p
宴柏深『揉』了『揉』猫崽的头顶,目光柔软了些:“要去……确定一些事情。”/p
既然他们绝对话语权的宴柏深都开了这个口,接下去的行程,就暂时还在一起走。/p
而有了这个深不见底的宴柏深在,林止惜不管有什么小动作,都会顾忌三分,老实了许多。/p
从此地前往虚度界,要十天的路程。抵达林止惜知道的那位落单的林家人那里,则是四天时间。/p
宴柏深的御剑只带林苏瓷一人,婉儿自己趴在她的法器上,白晴空只能提溜着林止惜,踩着凌空剑。/p
凌空剑是上古神兵,身上有着太多的过往,已经形成了剑灵,被白晴空唤醒了。这是一把有着自我意识的剑,平日里还算给白晴空这位主人面子,可是这个时候,凌空剑全然不顾白晴空的面子,一别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神兵模样,拼命坠在后面,中间隔着婉儿,远远离开了宴柏深与林苏瓷的周围。/p
无论白晴空怎么加速,凌空剑都像是老牛拉破车,怎么也快不起来。/p
托了这把难得一怂的凌空剑的福,四天的时间,他们硬生生拖到了第五天。/p
这五天里,林止惜被白晴空折磨的很惨。/p
倒也不是白晴空对他身体做了什么,而是白晴空生怕林止惜这个唯一的希望跑了,把他看得牢牢的,任何时间都是目不转睛盯着他,哪怕是林止惜在嘘嘘的时候。/p
林止惜还没有被人这么盯着过,嘘嘘什么的都出不来,憋得身体难受,心里难受。五天下来,人沧桑了一大截,倒像是fēng_liú过度的虚空。/p
幸好,再拖,目的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