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来储存灵气的修室, 早已经在宴柏深的改动下变了模样。/p
三层门, 都是用来隔断生气的。林苏瓷进去的时候,外边两间的灵气几乎都蓄满了,他一落脚,就能感受到迎面扑来几乎要钻入身体里的充盈灵气。/p
这么多的量,林苏瓷随便估计了下, 大约能把林止惜的融合以上修为掉光。/p
手中钥匙『插』|进去咔嚓一声,第三层门打开了。/p
和林苏瓷预想之中不一样, 小房间里, 林止惜并没有像是被钉在墙上啊,困在笼子啊, 那种极度磨灭自尊心的囚牢一样。/p
林止惜背对着他,盘腿坐在靠墙边,难为他三个月的被吸食中,还能保持着衣衫整洁,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p
这里头布下了一个小小的抽取灵气的阵法, 林苏瓷垫着脚尖, 顺着阵法的边沿给自己贴了两张符箓, 隔着距离, 朝林止惜抛过去了一个东西。/p
林止惜反应还是快, 反手一握,接住了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p
林苏瓷啃着自己手上的, 朝回过头来的林止惜摇了摇。/p
林止惜的气『色』比起受刑的人来说, 还算好的。他转过身, 看见林苏瓷时,眼睛一亮,而后却沉寂了下去。/p
“你被救回来了?那个宴然,果真厉害。”/p
“他当然厉害了!”林苏瓷顺嘴夸了自己家饲主一把,而后斜眼打量着林止惜,啧啧有声,“老林啊,你做人,是不是大大的没有良心呀?”/p
以前一直客客气气喊林公子,这会儿就变成老林了,林止惜嘴角一抽,手中窝窝头捧着也没法下口,索『性』破罐子破摔,怼了回去:“真论起年龄,你才是老林,我年轻得很。知道有句话么,年少无知,犯点错有何不可。”/p
在林不归那儿知道自己真实年纪,确定起码一百多岁了,林苏瓷还真没法反驳林止惜这话。只他冷笑了声:“行啊,小林子。年少无知犯点错是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来自长者充满爱意的教诲。”/p
林苏瓷手上准备的符箓一抛,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林止惜直接被钉在原地,他身上的灵气不断被抽走,符箓贴上身,他脸『色』骤然一白。/p
“林苏瓷!你给我贴的什么符!”/p
人高马大的英俊青年直接缩成一团,嘴皮子哆哆嗦嗦,话不成调。/p
林苏瓷从芥子里『摸』出来一个小杌子,拍了拍灰,就坐在林止惜身前几步远,悠闲自在『摸』出了瓜子盘,笑呵呵嗑着瓜子,慢悠悠吐了林止惜一脸瓜子壳。/p
“哟,没发现么,痒痒锤,晚辈淘气了,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意思直接上手揍不是么,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长辈爱你就行。”/p
那张符箓,岂止是痒痒锤,林苏瓷早就做好了要让林止惜为他的轻率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符纸是泡过的,画符的朱砂是加了料的,贴在林止惜身上,直接是过电的触感,一层一层,再加上符箓本体自带的冲击痒『穴』,不出几息,林止惜整个人都翻在地上,抱成一团连呻『吟』不出。/p
眼前的人再也没有刚刚他进来时看见的那么整齐了,狼狈的像是在苞米地里滚了三百圈。/p
林苏瓷嗑着瓜子,随手给瓜子壳捏个诀,呸呸呸吐了林止惜一身。那些瓜子壳不是寒冰入骨,就是火焰灼燎,打在林止惜身上,衣服都给他破了大洞小洞。/p
林止惜准备的挺齐活的,他在小世界里三年,现实之中过去了三个月,他在修室里,翻来覆去把林止惜欺负了三天。/p
各种他学来的弄不死人又疼的人死去活来的招数,一一给林止惜上了一遍。/p
林止惜一个硬骨头的大男人,差点给林苏瓷哭鼻子了。/p
只可惜,林少爷是个心狠手辣没有感情的猫,同情了一下,怜悯了一波,继续加柴火,狠劲儿烧。/p
实打实的三天,硬生生把林止惜给折腾的瘦了一圈。/p
林苏瓷眼看着人差点给他玩的疯过去,才起身慢条斯理拍拍巴掌,『摸』『摸』自己三天连着不断吃得圆鼓鼓的小肚皮,冷哼了一声:“饶你这一次,再有下次,我可是学过如何撵魂的。”/p
把人生魂直接从躯壳中撵走,生不得入,死不得合,虽然是用来对付普通人和低阶修士的手段,可不影响林苏瓷拿来恐吓林止惜。/p
林止惜缩在墙角,有气无力抬了抬手,勉强抱拳。/p
他为了一己私利,把林苏瓷卖了,通过他的手把人送到了林不归的那里。即使知道对方并不会害林苏瓷,可实际上,他还是作为一个加害者的身份,在这件事里下了力。/p
如今被报复回来,也是他自己该的。/p
而且……/p
林苏瓷的手段,的确难熬,可是说到底,还是给他留了手。/p
不知是看在白晴空的面子上,还是看在……/p
林苏瓷出了这口恶气,心满意足离开了修室。/p
自家的几个师兄师姐围上来,问关于林止惜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p
大家都知道,他和白晴空之间的那点子关系。白晴空此人,这些年已经崭『露』头角,再加上与阮灵鸪和回琏当初的救命之事,他们对白晴空的感观很复杂。/p
林止惜的这件事,还真不好随便处理。/p
白晴空这会儿还在被迫昏『迷』中,林止惜的三个月的监|禁,他都不知道。/p
林苏瓷光棍得很,直接就拍板了:“这事儿可不止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