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水君在奏疏里说“小儿羌无年幼,不知分寸,曾与音巳仙子私定终身,臣知天君心仪仙子,更与仙子曾有婚约,羌无乃是欺君犯上,不治之罪,已重重惩治小儿,若是音巳仙子对小儿痴迷不改,误了天君姻缘,臣唯有献祭小儿,聊表忠心。”/p
“聊表忠心?”音巳突然笑起来,她双眼通红的指着赤渊“难道这一切不是你的授意!若不是你的授意,羌无怎么会被囚禁起来,东海水君怎么会说献祭自己的儿子,赤渊是不是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不是已经有了西海的公主,你有了天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就放过我们好不好,来生我一定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好不好”/p
音巳吼过之后,突然失了力气,瘫坐下来,抓住赤渊的衣摆,轻声的说,哀求的说。/p
赤渊将音巳从地上扶起来,拥进自己怀里“不要哭了,你始终都是我的不是吗,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你就应该是我的,我不过是晚来了一些,现在你要是答应我陪我留在九重天做我的天妃,我就保羌无平安无事,若是你不喜欢,册封之后你还是可以回到你的木屋去。”/p
音巳用力的挣脱开赤渊的束缚,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想扶住一边的石柱,脚下不稳,差点摔下来。/p
太渊从音巳的发簪上面飘落下来,伸手扶住音巳,让音巳靠在自己身上。/p
音巳抬头看了一眼,看见太渊之后,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下来。/p
“真是没想到,几日不见,二弟你听人墙角的功夫倒是见长了不少”/p
赤渊看着太渊冷笑了一声。/p
太渊扶着音巳在一边坐下来,轻声回答“我也没想到几日不见,大哥你威逼利诱的功夫也见长不少。”/p
音巳坐在一边,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p
曾几何时,她日日在木屋里想念羌无,她以为是他绝情,不顾一切的抛下自己要和被人成亲,她怨过很过,自暴自弃过,但是唯独没有想过,羌无是因为自己才狠心离开。/p
时至今日,音巳才知道为什么羌无走的这般决绝,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下-,她曾以为羌无是个负心汉,是个狠心之人,现在看来那是羌无心里的痛必定是自己的千百倍不止。/p
羌无。你在哪,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恨你,更不该揣测你,我竟不知你是处在比我危难千百般的境地,我也不知道你为了我自毁前程,甚至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献祭。/p
是我,是我从未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想。/p
赤渊一步一步回到高位上,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太渊。/p
“如今这三界都是我的,二弟,音巳最后也会是我的,你最终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你可怨恨过?”/p
太渊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得到这三界又能如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位置今日是你的,明日指不定在谁的手中,大哥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三界的众神众仙都不知道吗?”/p
赤渊“知道又能如何,即便是知道他们又能如何,二弟以为他们会投奔你的麾下,还是以为他们会扶持你坐上这个位置?”/p
太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大哥,并不是所有人对这个位置都是像你一样看重,从始至终,我从未想过有一日父君会把位置给我,就算是我给我了,我也接管不了,这一切不都是大哥你在料理吗,最终我还是会让给你,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不信我们这么多年之间的感情,父王和母妃哺育我们数万年,养育之恩你非但不报答,你还将父君和母妃囚禁起来,大哥!你连最基本的为人之道都不清楚了吗?”/p
赤渊:“够了!不用你教育我,你说的真好,把位置让给我?,你可知道我亲耳听到父王和众仙在议论,说我暴躁,说我手段太重,血腥杀戮,他们说你才是天君最合适的人选,就连父君也这么觉得,可是是我,是我浴血奋战,打退异族,是我带着三万的天兵天将不眠不休数日平定的战乱,那个时候你在哪,你还在九重天上踏踏实实的炼丹做梦,凭什么,倒是是为什么,为什么!”/p
太渊扶起来音巳,对赤渊说“大哥,木强则折,你若是觉得如今这样是最好的,我就此离开,再也不回九重天,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带音巳一起走,从今之后,我再也不是九重天的二殿下,你也放过音巳,放过西海,放过羌无。”/p
赤渊:“放过?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了,如今就算是你留在九重天,又能给我造成什么威胁,只你一人就像换出来这么多人的出路,是你狂妄自大不清楚自己的价值,还是说你觉得你留在这我就会怕了你?”/p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你应当明白音巳并不爱你,就算是假以时日她愿意委身与你,只不过是为了羌无,你得到的不过就是皮囊,又有何意义。”/p
赤渊冷笑,“就算是皮囊,那也只能是我的,也不能是你的。”/p
音巳知道,此时此刻,不管她是嫁还是不嫁,这件事都只能到此为止,为了羌无还需要从头开始计划,她看着赤渊,开口说道:“天君真是说笑了,我区区一个下仙,当真不值得天君这般挂念,这诏书我看的清楚明白,羌无与我已经是陌路,不管东海水君如何处置都与我无关,这九重天我更是高攀不起,音巳就此别过。”/p
音巳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