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束手环在,非邑对于四重天的认知都体现在视觉中,还有来到财神楼后的他人的眼神中。/p
“呵,区区散仙天竟然敢来四重天乱窜?”/p
“还挺有胆子……”这话损多于褒。/p
非邑默默跟在紫铃玉背后,被假的神格下,面无表情。/p
与此同时,他见惯了紫铃玉在三重天呼风唤雨、霸气镇场的姿态,忽然见她对另一个神明客气还格外不适应。/p
“这就是我散仙天财神楼找的参赛者。”/p
桀骜如她,也不得不以散仙天代指三重天,原因很简单:在四重天眼里,否管什么一二三重天,都是本该仰视他们的蝼蚁而已。/p
紫铃玉说话的时候延伸的余光是看着身旁的炼丹师的,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非常。/p
上位坐着的是个身披白色羽毛披肩的女人,及腰青丝,神格乃是白色半面,鼻尖处略略突出一个尖,两鬓各有一簇红羽,尤其是她的一双腿,又细又长。/p
非邑在意识海里一召唤神鉴便知道了其真身。/p
鹤仙,乃是在九州大陆某一区域流传较广的神话主人公,传说她身披云彩,容貌比日月还要亮眼……虽然,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仙鹤。/p
仙鹤在人间界的寓意是长寿,乃是‘一鸟之下,万鸟之上’仅次于凤凰的‘一品鸟’,古时候一品大臣的官服编织的图案就是仙鹤。/p
但眼前这只‘鹤’,高傲得就像是孔雀开屏,那嘴就跟她的神格一般尖锐。/p
“你们散仙天的参赛者?”她锐利的目光将非邑上下一扫,语气更加嘲讽,“一个连真身都不敢露出来的三重天,别拿来闹笑话好么?”/p
都说同性相斥,紫铃玉遇到同样丝毫不让的女人,虽说实力差了些,要客气着,可不就等于她就是被轻视的一方,要论职务,她还在其上!/p
“哎呦千万别拿冰面丹师跟那丧家之犬相比,一个是丹坊求而不得,一个是被丹坊赶出来的,高下立现。”/p
紫铃玉倚在铃铛上,言语中的自豪让她看起来不遑多让。/p
她一说完,鹤仙果然稍微正视起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分明像是看稀奇。/p
“冰面丹师?那个能炼制上品明丹的。”/p
非邑讶然了,不是因为对方知道他,而是知道得不全,他微微瞥向笑得高深莫测的紫铃玉,心想:这女人对散仙天财神楼的管控是有多强,今天灵丹被哄抢的事情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p
“本座问你话,为何不答?”鹤仙恼怒地提高了声音。/p
“没错。”/p
“嗯?”/p
“我说我就是冰面丹师。”低沉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回答。/p
紫铃玉顿时笑了,这位可真有趣。/p
鹤仙以为这家伙只是炼丹师的怪脾气,谁知道竟然是如此无趣之人!她跨着长腿又坐回上位,“你作为总管事,既然要坚持参加就去吧,到时候出丑了可别怪我!”/p
说完摆了摆手别过脸去,一副不想再看到他们的样子。/p
紫铃玉作为散仙天的总管事,轮职务远在四重天管事之上,可实际上她来这里这么久也不见有侍者奉坐,更别说是端茶倒水。/p
但她全程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倚在铃铛上,眼角笑意越发动人,路上的侍者都认识她,有的恭敬地行了礼,有的目不斜视地走过去。/p
一般说来第二种会多受她两眼观察,她在记长相记神格,那眼神分明在说:秋后算账。/p
等到了住处,非邑第一次看见她的脚落到地上。/p
身穿紫色镂空长裙的女人走上前来,盈盈一拜,“万分抱歉,连累丹师与奴家一同遭罪了,铃玉愿任凭处罚。”/p
她微微俯身,胸前深沟一览无余,那双手可握的腰身,那犹如凝脂的雪肌,那细嫩泛粉的玉足,还有,紫纱掩面时那双上挑的如水眼神越发清楚,分明在传递一个信息。/p
非邑盯着她,将双手按在腿上,告诉自己:这条贼船上不得。/p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找魔眠树。”/p
紫铃玉一愣,大约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回答,便说道:“您真的不愿考虑?”她忽然往前扑来,就这样斜坐着,倚在他腿上,“奴家可还是清白之身。”/p
若之前还真有些旖旎的心思的话,非邑现在是真没有染指的打算了。/p
她想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他们的合作变得更牢靠,毕竟没有比床上接触更亲密的关系了。/p
然而,一个女人,还是野心勃勃且隐忍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p
而且非邑自问无法就这样和他人牵绊不休,否则以后在前进时就会瞻前顾后,这就和一心拼搏事业的创业者一般,路上容不得分心。/p
“我想,我们可以有更纯洁且牢靠的合作。”/p
紫铃玉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回到铃铛上,咯咯笑起来,眼角都红了,“您可……奴家之前也遇到过一位新生代大人,心思通透得跟明镜一般无二,说话直来直去,是一位炼器师。”/p
非邑心里一紧,表面上毫无反应。/p
这时,女人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紫铃玉是一定要去上重天的,谁也不能阻挡我!”/p
非邑大震。/p
人们往往有很远大的目标,他亦然,可是能这样大声说出来的却没有几个。他虽然奉行少放话多做事的准则,但有时候说出来就是决心的表现。/p
这一刻,紫铃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