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人游览了几个王府和园林。韩纵仙显然对风水龙脉一说甚有兴趣,一路上尾随各个旅行团的导游听的是津津有味,还趁导游休息时主动凑上去问些问题。有的导游恰好脾气不错,虽然知道他是外人但也都热心的一一回答。遇到脾气不好的男导游,他就果断把吴道安推上去。男导游见了吴妖孽,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觉间行走了一天,夜幕将至,几人找家店吃。
韩纵仙有了一肚子感慨:“所谓风水之说,不能尽信,但也不能尽不信。天下之事,有人为,也有天为。若能借天之势为己用,自可事半功倍。我辈修士也未尝不是如此,修为到了后期都是以元神引动天地之力,故可一念间破灭星辰。”
“得了吧,你个练气前期的小修士,哪来的闲心天天想这些。”顾晓萱一脸鄙夷的表情。
吴道安倒是有点兴趣,追问道:“引动天地之力?感觉好牛逼的样子哇。这得是什么境界?”
顾晓萱直接抢答了:“那至少也得是化神期。今后地球上能不能再出现元婴期都是未知数,更别提化神期了。听师父说,最近一个化神期也是700年前的事情。”
“嗯?那现在地球上还有没有化神期呢?”
“应该没有了吧。听师父说,那些化神期老怪对天地变化格外敏感,许多人赶在灵气衰竭前就离开了这个位面。剩下的几个,自然也都这些年借助传送阵离开了,只剩下一堆元婴期来争抢剩下的传送名额。”
吃完饭后自然是逛街时间。吴道安一直无法理解女生对逛街的热情,明明什么都不买却也要挑个痛快,遇到些好看的衣裙顾晓萱还会拉他分头换上,然后让韩纵仙拍照留影。那些店员似乎也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了,始终客气礼貌的接待。当然,她遇到非常中意的衣服也会买下来,拎包的任务当然交给韩纵仙了。
算起来,今天都周二了,不过大学的课翘翘也无妨,何况还有王轩和周一飞这两个龙套室友帮他们签名答到。快餐店里他们也早就请好了假,经理十分爽快的给了一周的假。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詹梓璐那边,短信抱怨吴道安出门带顾晓萱却不带上她,厚此薄彼,他只能许诺回来后给她带一堆特产。水月涵那边已经许久没联系他了,一想到这点他就心下黯然,毕竟这是他的初恋,夜深人静之时那些二人在一起的场景也会如胶片一样在他眼前划过。不过她这种性格,吴道安心知一味恳求也是枉然,还是找个合适时机吧。
次日夜晚,三人把那些主要景点都差不多走了一遍,也是时候回去了。他们来到火车站,照例找个黄牛砍砍价买下三张卧铺票,正待进站,却赫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中年人。三人吃了一惊,并同时恭敬行礼:“拜见王前辈。”
王锡阐摆摆手:“不用多礼。以后也记住,若在人多处见到前辈高人只需示意即可,以免引发凡人猜测。”果然,几人刚才的举止已经引发了部分路人的窃窃私语。顾晓萱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我知道啦。王前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却有一事。我本意过几天给你们打电话,但恰巧回家时感应到了你们的气息,正好当面相见,也说的清楚。”王锡阐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放在吴道安身上。后者当然懂的,连忙恭敬道:“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料到王锡阐哈哈大笑:“你这女娃是电视了吧,还学那文绉绉的话语。你心里想什么我何尝不懂,不必讲这些大话空话。你们来到火车站,可是要返回中京?”
吴道安点了点头:“却是如此。”
“听那韩小友说,你们在中京工大读书,可是离工大附中很近?”
“是的。就隔着两个街道。”
王锡阐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最好不过了,你们恰好适合帮我这个忙。”
三人面面相视,都在想:元婴期大修士居然叫我们帮忙?依他的能力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他做不到的事那我们更做不到了。王锡阐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开口道:“你们无需多想,听我讲完即可。”
故事要追溯到明朝万历年间。那时的王锡阐还很年轻,偶然邂逅了一个叫木婉玲的女修士,并一见倾心,两人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也最终结为伉俪,育有一女,但她却没有修仙资质。修士间的子女拥有修仙资质的概率远远大于凡人,但没有的例子也比比皆是。夫妻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以凡人的身份陪伴他们的女儿过完这一生。于是,二人携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来到一个沿海的小县城定居,以木匠为生计,周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修士,就连他们的女儿也不例外。后来女儿长大了,嫁给了一个姓秦的读书人。这个秦姓男子虽一生未中功名,只以教书为生,但待他们的女儿却是极好的。及至许多年后,女儿和秦姓男子相继老死,但留下了一支后脉,王锡阐夫妻两也因活了太久开始引人生疑,最终以假死的方式告别了世俗生活。又过了许多年,木婉玲一生修为止于结丹期,终究是早一步亡故,王锡阐痛定之余也格外留心自己这支世俗后脉,免不得暗中关照一二。遗憾的是,这支后脉一直人丁单薄而且没出过有灵根的人。时间长了,王锡阐也开始忙于自己的事情,不太关注这秦家支脉。时至最近,他因思念亡妻而又去追查了一番这支脉的现状,发现里面竟然诞生了一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