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的心,刹时抽痛,言望月说,盼了三年,言望月说,她不爱王爷,所有人都觉得,夏暖燕不爱君世诺,是不应该,是不可能,还是,没理由?/p
夏暖燕浅言,“我拿什么来成全你,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有资格成全你。”/p
“我从来没看见王爷看一个人,像今天这样的温情的,我为王爷做了那么多事,只要你退出,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和我白头到老的。”/p
“我不会退出的,除非,心死了!”/p
看着夏暖燕的背影,言望月双目阴深,喃喃自语,“夏暖燕,凭什么你显摆点小聪明,就可以把我苦心经营的未来给毁了,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p
言望月却从不懂,三个人的爱情里,从来就不是两个女人的战争,不是多了一个谁,或少了一个谁,谁和谁就会相约白首,所以注定,她会输得最惨。/p
夏暖燕顿觉睡意全无,从抽屉取出玉箫,在院子里就吹了起来,一遍一遍的吹着,然后,想了许多事,从十岁那年,和君世诺不期而遇,到后来,和大夫人两面相争,在夏家的生活,还有靖王的溺爱,慢慢的,心情就平伏下来了,深舒口气,夏暖燕转身,看到君世诺站在身后,明显吓到了,“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p
“来了一阵了,你吹得那么入神,我就没叫你了。”/p
夏暖燕把箫往袖口塞进去,靠在柱子上,笑说,“那么晚,有事吗?”/p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君世诺侧目看着夏暖燕,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p
夏暖燕脸上一热,微生垂下头,她从没见过君世诺这般痞气的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硬生生的说,“我知道,你是来拿披风的。”/p
君世诺邪魅的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暖燕,今天我才发现,你是那么可爱的。”/p
“有吗,王爷不觉得,我今天,太张扬了吗?”/p
“这才像你,再说,你不是一直如此的吗,怎么,现在开始介意张扬了。”/p
君世诺温柔的说着,语气十分暧昧,夏暖燕分不清,君世诺这暧昧,是爱,抑或,只是戏弄,她颤颤的看着君世诺,那认真的表情一点都不作假,心顿时卟嗵卟嗵的跳,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王爷,我进去给你拿披风。”/p
君世诺夏暖燕转身的那一刻,拉住她纤细的手,半晌,他用力一拉,把夏暖燕拉入怀里,夏暖燕还没反应过来,君世诺灼热的唇已经覆过来。/p
君世诺霸道而又急促的侵占着夏暖燕的薄唇,唇间磨合,舌尖交缠,夏暖燕一下子就陷落入君世诺的这份温情里面,然,君世诺却是清醒的,“暖燕,让我取望月,好吗?”/p
如果说,上一刻在天堂,夏暖燕这一刻跌入了地狱,她双手一硬,本攀在君世诺脖子上的双手,顿时已滑到两人的胸前。/p
夏暖燕定定的看着君世诺,“王爷,你的意思是?”/p
“只有娶了望月,我们才能好好过日子。”/p
“这什么狗屁道理,你要娶,可以啊,我们离异就好了。”夏暖燕推开君世诺。/p
君世诺深皱眉毛,“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和你离异的,我……”/p
夏暖燕冷冷的笑着,打断君世诺的话,“我知道,我是知道,你不可能和我离异,你要借我维护两国的和平,可是,君世诺,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如你所愿的走下去的,我更不你的玩物,不是你突然觉得有趣了,就可以拿出来玩一玩的。”/p
“不是这样的,我不能辜负望月的一片情意,将来应天也会后宫三千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太子妃,接受望月呢,你心胸太狭了,根本不懂作人妻子。”/p
夏暖燕平静的笑,咽了口气,冷冷的看着君世诺,“君世诺,你心胸宽广,你的博爱,我要不起。”/p
君世诺一时接受不了夏暖燕的冷言冷语,对着她咆哮,“你不领情就算,枉我还低声下气来和你商量。”/p
夏暖燕指着心口,“我这里,只能住一个人,多了,就挤不下了,如果哪一天,你心血来潮,想起我,别再来我和低声下气了。”/p
夏暖燕说完,踉跄的跑进房,君世诺握紧拳头,用力的打一拳柱子,还是不解气,夏暖燕咋就不明白,他一定要娶言望月,这是他七年来的坚守,夏暖燕为何就不肯退一步。/p
夏暖燕和君世诺冷战了两三天,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每每想起那晚,君世诺的那席话,夏暖燕都觉得,格外可笑,既想得到她的柔情,又想享受言望月的温柔乡,是不是男人都如此自以为是,还是,自己遇人不淑,夏暖燕已经不想细想了,对一个揭了红头巾的夫君,口口声声说想和你做朋友,如果你还希望他对待你一心一意,那无疑是天大的笑话。/p
清风手上提着一包东西经过后院,看到夏暖燕坐在瑶池旁,驻足半晌,走过去,“王妃,天气寒冷,还是进屋里坐吧。”/p
“没事,没那么娇贵。”夏暖燕回头看了一眼清风,“你拿的是什么,味道那么重的。”/p
“哦,这是言小姐的药,言小姐向来惧寒,这不,王爷早就叮咛我要把药准备好了。”清风顿了顿,用余光瞄一眼夏暖燕,“其实,王爷挺细心的,很多事,他不挂在口上,并不代表,他不上心。”/p
“是很细心,细心到,旧事重提再提。”夏暖燕感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