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p
整个客栈都陷入沉睡,一间客房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两条黑影一闪而出,轻手轻脚向另一间客房门外摸来。听听室内除了轻浅的呼吸再没有旁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略一点头,左首之人便取出一只竹管,轻轻捅破窗纸,向里轻轻的一吹。/p
袅袅的白烟,从竹管中缕缕的飘出,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屋子里的人,浑然未觉,竟然没有一丝动静。/p
窗外的两个人露出得逞的笑意,一齐拉上面巾,用来遮挡室内残留的香气,轻轻推开窗户,一跃而入。/p
月光下,屋子里一张大床上床幔低垂,床上的人儿睡的正沉。而另一端的两张小床上,两条纤细的人影也沉睡正酣。/p
两人互视一眼,直奔大床而去,在确认床上的少女没有任何知觉之后,其中一人迅速用床单将她一裹,扛在肩上从窗内跃出。而另一个人随后跟出,轻手轻脚掩好窗户。这一进一出,短短不过瞬间,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p
黎明,城门未开,便有一队兵马冲过长街,向归来客栈奔来,上千名官兵,呼啦一下将客栈围了起来,为首官爷将手一挥,喝道,“搜!”随着喝令,已有一队官兵冲入店内,径直向后院冲去。/p
“官爷,出了何事?”睡眼朦胧的店小二急匆匆的赶出来,一见这等气势,顿时吓醒,赶上前急急询问,却不敢阻止。/p
“有人暗报,两名江洋大盗就躲在你们店里!”为首的官差大喝,一脚将小二踢开,冲入的官兵分为两队,一队左右包抄,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另一队直冲后院,挨间客房搜查。/p
小二急急跟在身后,连声道,“官爷,这家是淮西来的客商,每两个月来一次,不是什么大盗!”/p
“官爷,这里是位还乡的员外,也不会是大盗!”/p
“官爷,这里住的是位小姐……”/p
“出来出来!里边的人快些出来!”官差一听是小姐,更是将房门拍的山响,闻里边似有人声,抬起一脚踹门而入。/p
“喂!你们做什么?”白芍从内室冲出来,急忙上前拦住,沉着脸道,“我家小姐可是许相府的千金,她的房间你们也敢硬闯,还要不要命?”/p
看她声势凌厉,门口两名官差便是一窒。许相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大员,他们可得罪不起!/p
为首官差却一声冷笑,说道,“许相府的千金?在哪里?出来见见!”说着话,一双眸子便向屋子里望去。/p
白芍横身一挡,也是一声冷笑,叱道,“我家小姐,岂是你这等人说见就见?”/p
官差狞笑,大声道,“堂堂相府千金,怎么会跑来叶城?我可不信!怕是江洋大盗就藏在这屋子里,给我搜!”一个“搜”字出口,腰间钢刀“呛啷”出鞘,一肘撞开白芍,就向里闯去。/p
白芍大急,大声道,“站住,你敢对我家小姐无礼!”/p
“你们干什么!”青萍自内赶出来,张手拦在内室门口,大声道,“你们敢强闯我家小姐住处!”/p
“有何不敢!”官差冷笑,喝道,“你再不让开,就怪不得官爷无礼!”/p
青萍气的全身发抖,咬牙道,“你们……你们连相府小姐也不放在眼里……”/p
自从许乐乐住店,从没有表露身份。此刻店小二听她们一口一个“相府小姐”不禁脸白,颤声道,“那位小姐当真是相府的小姐?这……这可是……”想着两边都得罪不起,不禁双腿颤抖,说不出话来。/p
官差冷笑道,“什么相府小姐,定是江洋大盗假扮,若不然为何不敢出来!”见青萍虽然脸色发白,却仍拦在门口不让,不禁焦躁起来,一只大手向她推去,喝道,“让开!”/p
青萍见他无礼,忙身子一缩避开,小脸儿顿时涨的通红。/p
那官差见她容貌秀丽,不禁嘿嘿一笑,说道,“小丫头生的倒是水灵!”说着伸手向她脸上摸来。/p
青萍似乎吓的傻了,竟然站着一动不动。/p
眼看一只臭手要摸在她脸上,但闻门外一声暴喝,“狂徒无礼!”一条人影疾闪而入,一把刁住官差手腕狠狠一拧。/p
“啊……”剧痛骤起,官差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大声骂道,“是哪个王八蛋,还不放开爷爷!”/p
“你给谁当爷爷?”赵承咬牙,捏着他手腕的铁指骤然加力,人声吵杂中,仍能听到骨头细微的碎裂声。/p
“啊……疼!疼死了,快放手!”官差大声嚎叫,眼泪也疼了出来。/p
赵承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他膝弯,将他拧跪于地,冷笑道,“给这位姑娘磕头赔罪,大爷就饶了你!”/p
官差倒也强悍,虽然疼的全身发抖,却仍大声喝道,“你是哪来的刁民,敢羞辱官爷!”向着门外大喝,“你们,还不进来给我打……唉哟,疼死我了!”/p
门外衙差见状,忙纷纷抽出钢刀涌了进来,向赵承袭去。赵承冷笑一声,手指不松,身子一转坐在官差身上,双腿连踢,只听“啊哟”声伴着“当啷”声,十几名衙差的钢刀全部脱手飞出,撞上墙壁又掉在地上,而众衙差手腕、膝弯、脑袋被连续踢中,哭爹喊娘滚倒在地爬不起来。/p
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门外喝道,“住手!怎么回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