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院子的角落里便响起了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尖叫声,还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声粗口。/p
左睿一脸淡定,完全不像是个几岁的孩子。/p
一边的太子却气的手指尖都在发抖,指着左睿道:“你这样若是父皇知道了,他定然饶不了你。”/p
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才只有几岁的弟弟,居然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p
左睿冷笑一声,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p
他意味深长的“这个陆凝霜,跟谁都不求救,偏偏三番四次的对着你求救,这是为什么呢?”/p
左磷心跳瞬间漏掉半拍,整个人犹如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冰水,浑身上下一片冰凉。/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磷死死的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在发抖。/p
他死死的瞪着左睿,道:“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p
左睿淡淡的“我只是好心提醒大哥一句,若是没有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最好,若是沾染了哪怕一丁点关系,那么就连父皇都保护不了你。”/p
左磷:“……”/p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咬着牙艰难的道:“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呢?我想着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p
左睿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p
另一边,陆凝霜的尖叫声就没有停过。/p
那些死囚大多在牢里不见天日的待了很长时间了,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p
那些男人下流的哄笑声伴随着陆凝霜的尖叫声,让人不忍耳闻。/p
这一折腾便是两个时辰,几个死囚轮番上阵,到后来陆凝霜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就算是她求饶,别人也听不见了。/p
左睿看了看天『色』,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夜快过去了,而师姐却还没有任何消息。/p
他心中烦躁,但是小脸上却没表『露』出分毫来。/p
一行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左睿猛然间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道白影冲从自己的头上飞掠而过,眨眼便进了观星楼顶层。/p
左睿眸光一凛,转头便往观星楼里面冲。/p
陆骁一个箭步上前,紧张道:“怎么了?”/p
左睿沉声道:“师傅回来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p
说罢,转身飞快的冲进了观星楼。/p
而一边听着的左磷脸『色』猛然间惨白,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p
国师大人回来了,国师大人会知道吗?/p
不可能,陆婳掉进悬崖,死无对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p
不管院子里的情形如何,左睿飞快的冲上了观星楼顶楼。/p
还没瞧见人,便先看见了地板上的血迹。/p
左睿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p
师傅那样的人,没有人能伤得了他,那么出现在这里的血,只有可能是师姐的。/p
左睿转头冲去了陆婳平时住的屋子,果然见血迹一路蔓延到她的房间。/p
一脚跨进去,正好瞧见师傅将一个人往床上放。/p
“陆姐姐。”左睿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p
,急声道:“陆姐姐你怎么了?”/p
师傅怀里的那个人,满身的鲜血,比楼下院子里的陆凝霜好不到哪里去。/p
那鲜血一路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将他师傅身上的白衫也给染红了。/p
封寒一张脸万里冰封,能将人冻死。/p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放在床榻上,沉声对左睿道:“打水来。”/p
左睿一句废话没有,转头飞快的打了水来。/p
封寒拿了许多伤『药』摆在旁边的桌上,动手开始脱陆婳的衣衫,脱到一半倏然转头看着站在那的左睿,沉声道:“出去。”/p
左睿:“……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就守在门口。”/p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将房门带上了。/p
封寒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给陆婳脱衣裳。/p
脱到一半,陆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不要,不要……”/p
封寒的指尖在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一听她的呓语,脸『色』更加难看。/p
只是,他出口的话却是与他的脸『色』截然相反的温柔。/p
“婳婳别怕,是师傅。”封寒压低了身子,凑在她的耳边低声哄道:“你受了很重的伤,师傅必须要给你上『药』。你乖一点,嗯?”/p
陆婳『迷』『迷』糊糊中呓语了几句,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她再没喊过什么不要,人也老实了许多,任由封寒摆布。/p
封寒将她那身血衣扒了下来,拿清水给她擦了身子,然后开始给她上『药』包扎,一项一项做的有条不紊。/p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忍耐才没有发疯。/p
陆婳身上,几乎快没一块好皮肤了,都是在山石上树梢上挂的,有的蹭破了皮,有的却被划开了皮肉,『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p
最严重的一道伤是在腹部,被尖利的东西在侧面开了一个口子,内脏都看得见了。这伤,也是最致命的,流血最多的。/p
她能撑着一口气顺着树梢爬到那个洞里,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p
他若再晚去一点,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p
封寒从衣柜里拿了衣裳给她换好,又开始处理她额头上的伤,依旧是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