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会是你吗?”/p
藤原惠子走后,恭羽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p
此时回想,她才感觉到自己在夜来香歌舞厅感觉到那个曾经在暗中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居然是如此的熟悉。她缓缓松了口气,披上衣服走到了窗户前。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之前狂暴的夜雨虽然在此时小了许多,但还是让夜晚的空气显得十分凝结和冰冷……/p
夜雨中,警察署的人赶到了夜来香歌舞厅的出事现场。/p
他们彻底地封锁了这里,之后一辆车子停靠在歌舞厅的大门口。/p
司机下了车子,一脸恭敬的打开后车厢的车门。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魁梧男人走下车子,他高大的身躯显得坚实有力,头上戴着军帽。一脸凝重的样子,使得现场的气氛更加深沉。/p
“爆炸地点找到了吗?”/p
“是,就在四楼的客房区。”/p
“嗯……”/p
男人应了一声,阴沉着脸走进此时已经被封锁的歌舞厅。/p
四楼客房区的出事地点,警察署的调查组人员已经开始了忙碌了。男人目光犀利,扫视着出事地点的一切。404号房间的门口,一具已经因为爆炸而焦黑的男尸,很快吸引了他的目光。/p
他有些颤颤巍巍的走近,瞬间从这具尸体残存的衣着认出了这个人。/p
男尸的右手手腕受很明显的枪伤,身着大衣的男人蹲下身子,目光凝重之中也透出令人难以言喻般的激动和忧伤。他紧咬牙关,犀利的目光透出别样的愤怒。他看着躺倒在客房门口的那具如今已经焦黑的尸体,一双铁拳不禁握得“咯咯”做响了起来。/p
“张署长,您确定这位真的就是……”/p
“我自己的儿子,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p
身着黑色大衣的张署长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死死盯住刚刚问话的歌舞厅老板。老板被他的眼神吓到,当即一个凄厉般的颤抖。/p
“告诉我,住在这个房间的到底是什么人?”/p
“一男一女,开房的是个女人。具体的名字,前台那边会有登记。”/p
老板颤颤巍巍的回答,声音都有些结巴了。/p
“还不快去拿来,难道要让我们去吗?”/p
身边的副官一声断喝,老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的时间,他便一步几个啷当的将预定客房的客户信息薄取了过来。副官一伸手抢了过来,很快就在这部客户信息薄上找到了404号房间预订的客人。/p
上面登记的名字很清楚,居然写着滕惠美这三个字。/p
“滕惠美……”/p
看到这个名字的张署长目光如炬,深沉中透出别样的阴冷。/p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副官的心中却明白得很。这个滕惠美,很可能只是个化名。然而面对此时悲痛与愤怒交加的张署长,他只能选择挺身而出。/p
“署长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的。”/p
“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个滕惠美给我找出来。老子不管她是谁,都要将她碎尸万段。”/p
“是。”副官充满笔挺的站直,随即也赫然转身再度走到了歌舞厅老板的面前:“这个滕惠美的身份,你们做登记的时候问过吗?”/p
“这,这个……”/p
老板被这么一问,吓得脸色大变,额头上当即也浮现出了些许的冷汗。/p
“不用问了,他一定不会核实的。”张署长一声冷笑:“别忘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藏污纳垢的。为了自己的生意,得罪客人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p
“张署长英明,小人也是迫于无奈啊。”/p
老板苦笑着说了实话,谁想他一语刚刚出口,男人充满愤怒的目光已经看着他露出了杀意。/p
“不敢得罪客人,你却敢得罪我。”/p
他一语出口的瞬间,身边的副官也赫然掏出手枪并且顶在了老板的头上。老板一瞬间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差一点儿连屎尿都出来了。/p
“张署长,小人哪里有这个胆子啊?是我做事不周到,我该死。还请张署长网开一面,饶了我这条贱命吧。”/p
老板这样说着,也一个劲儿的磕起了头。/p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张署长一伸手直接像拎鸡崽儿般将他提了起来。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已经脸色惨白的老板,目光中的杀意不减。/p
“我饶了你,谁来还我儿子的命?!?”/p
一语言毕,已然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看到张署长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副官再度将枪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歌舞厅老板的头。他毫不犹豫的拉动枪栓,子弹也赫然上膛。/p
“别别别,我求您千万别。哦,对了……”老板猛然想起了什么:“您等等,您先等等。我有重要的情况,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您汇报。就在不久之前,前台的服务生将一个信封交给了我。说将来如果有人找404号的客人的话,要我们的人将这封书信带给他。”/p
“书信?!?”/p
“对,书信。”老板一身冷汗,立即从衣服里将那封书信递了过去:“时间非常凑巧,服务生才刚刚将书信交给我,没想到楼上的客房就出了事儿。我感觉,这绝对不是个巧合。或许,这封书信能够说明些什么。”/p
“嗯……”/p
张署长眉头深锁,想了想,不禁再度示意副官。副官松了口气,一伸手直接从老板的手中夺过了那封书信,之后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张署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