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倒也没什么事啊!”
阮小七笑着说道,一路走来他们什么事都没遇到,这让紧张了好久的他终于放心下来。
“小七,这有什么可怕的,这海捕文书就那么回事,想当年我三拳打死郑屠,一路跑到代州雁门县,就在城门口看着自己的通缉令,在场之人都没认出我!”
鲁智深看着阮小七炫耀起自己过往的经历,阮小七从小就在石碣村打鱼,从没出过远门,更没有什么非凡的经历,听了鲁智深的吹嘘那是一脸的崇拜。
“少听他吹牛,他当时大字不识一个,凑热闹而已,如果知道是自己的通缉令他早跑了,当时还没看一半就被那金老汉认了出来。”
孙磊是时候的鄙夷着吹嘘的鲁智深,当初逃难的时候鲁智深没他说的那么潇洒,相反还很是狼狈,落荒而逃东躲西藏这八个字能完美形容。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熟人,山东诸路没什么人认识我们的!”
鲁智深倒不在乎孙磊戳穿他的吹嘘,反正孙磊总是这样。
一连行了好些天,路程终于过半。
“哥哥,前面就是高唐州,朱贵让我们不要进城,最好远远绕行!”
阮小七看着远处的州府对孙磊说道。
“为什么?”
鲁智深率先开口,天气虽然凉爽,但连日的赶路也是一阵疲乏,他正想进城找个酒家好好痛饮一顿解解乏。
“哥哥有所不知,这高唐州知府是那高球的兄弟高镰,哥哥杀了高衙内,高俅对哥哥那是恨之入骨,不惜重金悬赏,各州府对于通缉令可能是做做样子,但这高唐州一定是来真的,为了安全还是绕开最好。”
阮小七开口道,这是出发前阮小二、阮小五和朱贵千叮万嘱的,这一路上最难危险的就是高唐州这一段。
“原来是这样,那就绕开吧!”
孙磊点了点头,自从进入这高唐州境内就有种荒芜破败之感,和前面路过的州府不同,这高唐州府之外的官道左右格外荒凉,连个酒肆茶馆都看不见,这里可是做生意的绝佳地方,换做别的州府路边怕不是要有几个镇子,由此可见知府高镰不是什么好东西,高唐州被折腾得百业萧条。
“这城外荒芜,酒肆茶馆没有,连个村子也难寻,这绕的话就得露宿野外了!”
鲁智深四下看了看,也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不进城就只能露宿荒野。
“哥哥,安全要紧,小弟已经买了些干粮牛肉,咱们熬两天也就过了这高唐州了,在北面就是凌州,到哪里了咱们就能休息休息。”
阮小七开口道,这里他最小,这丧气话也只有他来说。
“驾!”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官道上出现二三十多骑,为首的是个锦衣青年年岁约摸二十,一脸纵欲过度的苍白却带着嚣张跋扈的气焰。他身后二三十骑也都是些泼皮闲汉,一个个手里拿着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杆、乐器,一路欢声笑语嚣张得不得了。
一路叫嚣着的骑马而过,似乎是回高唐州的。
“你们看看,这才叫日子!回梁山之后召集十喽啰,我也要搞个这种排场!这出门多拉风!”
孙磊指着离开的那纨绔子弟对鲁智深和阮小七说道。
“这是纨绔子弟的行为,看来洒家还是要抓你去出家,你这样下去迟早成为祸害!洒家要先渡你成佛!”
鲁智深一听火大了,这种专门欺压良善专做奸掳掠之事的纨绔子弟他是深恶痛绝,坏事都是这种人干的,孙磊要是变成这样子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与其看着孙磊堕落他不如把孙磊押上山去出家。
“呸!你个酒肉和尚也好意思说这话?什么时候你守了清规戒律再来劝我!再说了,以后梁山壮大了,我难道还这样出门?带个和尚和伴当?小七你说合适不合适?”
孙磊可不管鲁智深,身为梁山话事人出门没点排场怎么行?
“那自然是不合适的!皇帝出门还要仪仗呢!哥哥就是咱们梁山的皇帝,排场肯定不能少!这不光是哥哥为了的面皮,也是为了咱们梁山的面皮!”
阮小七立刻回答道,他懂的道理不多,但曾经见过知县出行,那是前呼后拥好不排场,他以前看了那是羡慕得流口水,做梦都想着自己也能那么排场一次,如今他们跟随孙磊上了梁山,孙磊又是梁山之主,这点排场那是应该的。
“小七,没想到啊,你才是我的知己!你懂我!”
孙磊拍着阮小七的肩膀一副老怀大慰的感动模样,阮小七那些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这才是知心的好兄弟啊!
“什么跟什么!天色不早了,赶路!”
鲁智深说不过孙磊和阮小七,又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只能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哥哥想要什么排场小七帮你准备!”
阮小七边走边问孙磊,这事他很上心。
“那些弹弓、川弩、吹筒、拈杆都不要,专门找点回乐器的,比如号角啊、锁啦啊、嵇琴啊(二胡)、琵琶啊、铜拨啊……”
孙磊认真的给阮小七介绍了起来自己要的排场。
“哥哥,这又不是唱戏,怎么全是乐器?”
阮小二不懂了,这排场应该不光在乐器上,县令出行那都是举旗子的、举牌子的、抬轿子、牵马、一干护卫,怎么孙磊只选乐师。
“你这就不懂了吧,那些都是假排场,样子货,哥哥我这是真排场,你想想,哥哥一出场,bg直接响起来,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