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你囚徒还敢逞凶?草料场被你这反贼烧了,如今人赃并获还不束手就擒!”
陆谦身边的管营指着林冲怒呵道,今日这事就是他设计的,草料场烧了,林冲身为看守无论如何都是犯下了死罪。
“林冲还不放下凶器!”
一旁的差拨也开口呵斥起林冲,这些日子林冲可老实恭顺得很,任打任骂又认罚。
“管营、差拨,我自来沧州于你孝敬不断,言语也从不敢冒犯,你们为何要害我于绝路!”
看着远处的火势林冲也知道那是眼前这些人故意的,自己已然没有了回头路,先是误入白虎堂如今刺配期间又烧了草料场,罪上加罪只有死路一条。
“只怪你气运差,我等借你人头一用,换来一世富贵,来年与你三炷香也算是答谢了!”
管营大笑着说道,陆谦已经许诺拿下林冲的脑袋就在高太尉哪里保举他当统制。
“与他废话作甚,杀了他大家同享富贵!”
陆谦已经等不及了,高衙内没了之后他也失去了依靠,如今只有杀林冲这么一条路能讨好高俅,若是靠上高俅这座大山,他也能飞黄腾达风光无限了。
“杀!”
陆谦一声令下,近百兵卒杀向林冲,这些都是他从东京带来的得力人手,百人围攻之下林冲插翅难飞。
“陆谦,今日就让你尝尝我林家枪法!”
林冲眼中杀气迸发,花枪一招并不畏惧那冲上来的进百兵卒,只是冲杀向陆谦。
“杀林冲者赏钱千贯!”
陆谦却也不害怕,只是对着兵卒们喊道,兵卒们听了千贯的赏钱更是用命。
“陆虞侯,我二人也上去助个一臂之力!”
管营和差拨一听杀林冲有一千贯也心动了起来,他们在沧州牢城营里年也榨不出这许多的钱财来。
“二位有兴致上去耍耍也无妨!”
陆谦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只需把林冲的人头带回去给高俅,钱财赏赐要多少有多少。
林冲花枪连点,近前来的名兵卒皆被刺伤要害倒地不起,林冲这一手让那些兵卒生起了迟疑,钱谁都想要,但命也不是谁都想丢的,林冲枪法如此了得若是先冲上去那就是得了钱也没命花。
“杀呀!咱们人多,一人一枪戳死他!”
差拨一见林冲枪法了得也不敢轻易上前,只是指挥着兵卒一起上。
最前面的几十名兵卒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人数占优,几十杆枪同时刺出,逼得林冲只能后退。
“今们都要死!”
林冲被逼得退到了山神庙门口,已是无路可退,他双眼血红的吼道。
“杀了他!”
管营见林冲要发狂连声催促道,准备以前杀了林冲。
“都!”
林冲猛然向前几步,花枪一招,拨开了两名兵卒的长枪,欺身上前,自腰间摸出一把解腕尖刀,尖刀连捅数人,瞬间就把那十几名兵卒杀散。
“你们这军阵都是我教的,想用着对付我?”
林冲不给那些兵卒逃走的机会又是一刀刺入一名兵卒的脖颈,那兵卒挣扎了片刻就口吐鲜血化作了冰冷的尸体。
“没想到我们这小弟还有这般凶残的一面,以前愣是没看出来!”
孙磊看着凶残暴虐的林冲突然感慨道,以前的林冲人前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窝囊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狠一面。
“人心中皆有善恶,他这只是恶念爆发,待洒家去给他念几段经文就能唤醒!”
鲁智深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行着佛礼准备去普度众生。
“你会念什么经?我看等他杀够了冷静下来就行了。”
孙磊摇头道林冲这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等怒气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林冲休要嚣张,上套索飞爪!”
陆谦见兵卒拿林冲不下,对着身边的几十骑开口道,他对于林冲的武艺有充分的认识,一套简单的步军阵型哪里能拿下禁军教头出身的林冲?
几十骑左右包围了林冲纷纷抛出了手中飞爪和套索,林冲眼见四面八方都是飞爪套索挥动手中花枪去拨,可一波才被拨开骑兵们又甩出了一阵飞爪套索。
林冲饶是身手了得也架不住敌人如此歹毒,一个不慎肩膀就被勾住,那骑兵见状催动战马,林冲直接被拉翻在地。
“哈哈,林冲,这飞爪套索阵不错吧,我知道你武艺了得专门寻来对付你的。”
见林冲受伤陆谦大笑了起来。
“齐天大圣在此,贼人安得放肆!”
陆谦还没有笑完,夜幕中忽然传来一阵吼声,惹得陆谦等人慌忙私下查探。
“贼人休得猖狂!洒家来也!”
鲁智深拎着禅杖从夜色中冲出,禅杖挥动犹如风车,一时间搅得人仰马翻,帮林冲解了围。
“那和尚也是凶徒!快拿了那和尚!”
陆谦认出了鲁智深,这是林冲的结拜哥哥,也是高俅要杀之人。
“吃俺老孙一棒!”
陆谦才开口,只觉得后背一阵劲风袭来,武人的直觉告诉他背后有袭击,陆谦顾不得回头,双手在马鞍上一拍,整个人向前扑倒,直滚下马背去。
战马一声痛苦的嘶鸣,前蹄扬起,向着陆谦就狂奔过去,陆谦一见害怕被踩踏身躯一滚向左边滚了过去。
“你倒是身手敏捷!”
孙磊手持龙头棍看着一身狼狈的陆谦,此时陆谦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镇定自若,这一番滚动之下头发也散了崭新的衣袍上也沾满了积雪。
“是你,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