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和王渊带着大军向北而去,远远的就看见火光,也听见了喊杀声。
“不好,已经交上手了!”
韩世忠看着北面说道。
“杀!”
韩世忠刚要下令,后方忽然喊杀声响起。
“后面后有人!”
王渊大惊,他们一路都是小心前进,火把都不敢点,怎么会被敌人尾随。
“快,前队绕前迂回,后队变前队,迎敌!”
韩世忠也不犹豫,当即大吼着下令道。
王渊立刻带着前队大军向左迂回向后,而韩世忠骑马到了大军后方,带着大军列阵迎敌。
“韩世忠,都到了瓠河镇为什么不进去,害我们等了一夜!还要出来找你。”
徐宁、花荣、张清、石秀四人带兵赶至。
“就是你们在瓠河镇埋伏?”
韩世忠此刻终于是确认了自己的怀疑,好在自己小心,不然这大军怕是要全军覆没。
“换个人来就好了,可惜我们的埋伏!”
徐宁看着韩世忠说道,韩世忠识破了他们的埋伏。
“杀!”
石秀挥动手中的刀,大军列阵向着韩世忠的大军冲杀而去。
“将军,敌人有战车!”
韩世忠身边,军卒们借着敌人的火光看清了敌人的阵容,前方是一架架战车,两侧是举着盾牌的步兵,后方是弓弩手,两翼是轻骑兵,在濮州这种平原上,这种配置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把柴火都丢到前面点燃!”
韩世忠自然知道挡不住敌人的战车,对付战车最好的就是鹿角栅栏,深沟高垒。
可这些他现在一个都没有,仅有的不过就是一排盾兵而已,这种一排盾兵面对战车和纸片没有区别。
军卒们很快反应过来,本来准备带去瓠河镇烧毁粮草辎重的干柴立刻被扔到了前方。
“点火!”
随着韩世忠的一声怒吼,火把被扔进干柴堆里,干柴遇烈火,阵型前方立刻燃起一道火墙。
战车被火焰挡住,前推的阵型立刻停下。
“弓弩!放!”
花荣的声音响起,弓弩手立刻上前,如蝗的箭雨扑向韩世忠的军阵。
“盾兵挡住!”
韩世忠只能下令盾兵举起盾牌挡住敌人的箭雨,可他身边盾兵太少,稀稀拉拉的根本挡不住铺天盖地的箭雨。
“后撤!”
韩世忠只得下令后撤,敌人已经开始清理火墙,很快就会再杀来。
“后撤!”
韩世忠对着侧翼的王渊喊道。
可王渊却不愿意这般撤走,他们这次任务是去奇袭瓠河镇,如今瓠河镇没去,还半路被敌人拦住,这要是不打出点成绩怎么回去?
“敌人后方空虚,随我杀!”
王渊对着身边骑兵大吼道,他们这两万人是由三千骑兵和一万七千步军组成,如今骑兵都在他这儿。
“不要去!”
韩世忠见到举着火把的骑兵绕行向敌人后方,睚眦俱裂的喊道,敌人准备如此充足,怎么会后方空虚?这一去只会中计。
而且韩世忠这边因为用火墙挡住敌人,但同时也挡住了自己,他根本没办法带兵上前支援,如今的王渊那是孤军一支。
王渊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他只以为韩世忠和敌人打得惨烈,正是他偷袭敌人的绝佳时机。
“战车绕后,盾兵列阵,弓弩准备,钩镰枪准备!”
徐宁见竟然有人敢孤军深入,立刻叫停了清理火墙的军卒,让大军列阵。
战车快速沿着军阵外围向后方铺展开,盾兵闪开列阵,弓弩手已经调转方向,钩镰枪手也在战车附近准备。
箭雨铺天盖地的射向王渊的骑兵,军卒战马不断倒地,可骑兵冲击之势已经成,速度很快,直接就冲到了齐国军阵附近。
战车成了一道稀疏的防线,挡下了部分骑兵,但更多的骑兵已经冲了过去。
“杀!”
王渊大喜,只要能冲进敌人军阵,那些盾兵不足为惧。
可就在此时一阵惨叫声响起,刚刚冲过战车的那些骑兵纷纷扑倒,钩镰枪出手了,过去的战马被钩中马腿,直接倒地,倒地的战马和骑兵甚至绊住了后面的骑兵。
“弓弩,连续射击!”
花荣开弓大吼道,弓弩手不再有顺序的射击,而是自由快速覆盖射击。
本就不多的骑兵被战车挡住一部分,被钩镰枪钩倒一部分,被箭矢射倒一部分,剩下稀稀拉拉的骑兵冲到早已列阵多时的盾兵面前已经没有了冲击之势,很轻易地就被挡下。
“撤!快撤!”
韩世忠看到冲入敌阵的火把越来越少,知己方大军正在快速被消减,急得大吼。
“撤!”
王渊此时也知道了害怕,带着仅剩不多的骑兵快速撤走。
“清理火墙,骑兵两翼出击,杀!”
徐宁当即下令道。
花荣和张清带着骑兵从两翼绕开火墙追击而去。
杨惟忠和鲁智深打了四五十招,两人不分胜负,可此时身边情况却极为不利,赵明和李明指挥大军已经快挡不住了。
“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战力是越来越差了!”
鲁智深看着杨惟忠说道,他当年也在杨惟忠手下服过役,见识过当年精锐的西军,眼前这些官军。
“叛徒,想乱我心性?”
杨惟忠冷眼看着鲁智深,他印象里的鲁达可不是这么多废话的家伙,那个性格直爽,暴烈如火的粗莽汉才是鲁达。
“我何必乱你心性!若非我不想多造杀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