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骑着马带着人很快就到了东溪村。
“宋押司,什么风把你这及时雨吹过来?”
晁盖正在院子里和几名好汉吃酒,见宋江来了,都是起身相迎。
“为了些公事要去梁山泊。”
宋江拍了拍自己的朝文袋。
“去梁山泊?为了那济州官军的事?”
晁盖瞬间就明白了宋江所说的公事是什么,最近传得最凶的不就是梁山孙磊擒住济州官军向官府索要赎金么。
“宋押司,难道济州府同意给赎金了?”
吴用惊讶的看着宋江,这种事济州府怎么可能同意。
“当然不是,只是知府让我去梁山泊探探口风,看如何解决此事。吴教授可有良策?”
宋江也不隐瞒,他此来正是想问问吴用有什么办法。
“这……梁山泊如今围绕了原来的李家道口建了梁山镇,梁山接应头领朱贵就在新建的有骨气酒楼……”
吴用说着打探来的消息。
“不过,宋押司,这孙磊满身透着邪气,做事喜欢走偏门又异常霸道,此事怕是难有缓和。”
吴用最后看着宋江说道,孙磊自从霸了梁山泊之后做事那是嚣张跋扈,如今连济州官军都打败了,更是目中无人,现在既然已经说了要赎金,不给怕是不会依。
“此事我也知道,但奈何知府大人有令,我也只能去试上一试。”
宋江无奈的说道。
晁盖本想留宋江下来饮酒,但宋江急着去梁山泊,婉拒之后就离开了东溪村。
“宋公明此去梁山泊怕是要受气了。”
吴用摸着短须说道。
“那孙磊行事霸道,如今济州官军也拿他不下,我这附近的赌摊都没法开了。”
晁盖喝了口酒咬牙说道,赌摊可是来钱很快的,但自从孙磊清剿水泊边的私人赌坊,又在梁山镇开设大赌坊后,他那几个小摊子就再也开不下去了。
“哥哥,我倒是知道一桩富贵!”
一头赤发脸颊上有块朱砂胎记的刘唐突然开口道。
“嗯?什么富贵?”
晁盖来了兴趣,刘唐是不久前才来投靠他的。
“十万贯的生辰纲!晁盖哥哥可有兴趣!”
刘唐看周围没外人,这下低声说道。
“十万贯?哪来这般多钱财?谁的生辰纲?”
晁盖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十万贯那可是一笔大富贵。
“晁盖哥哥,那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每年都会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去年也曾送十万贯金珠宝贝,半路里不知被谁人打劫了,至今也无捉处。今年又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早晚要安排起程,赶这六月十五日生辰。小弟想此是一套不义之财,取而何碍。那梁中书、蔡京皆是贪敛的恶贼,我等取财,天理知之,也不为罪。”
刘唐看着晁盖说道。
…“我去年倒是听闻过此时,也不知那十万贯财宝被谁劫去了,江湖上一点风声都没有,果然是好手段!”
晁盖也想起了这事,他的私商买卖可不止走私放赌,这劫道的事有时候也干,十万贯的财宝他如何能不动心?
“保正,这钱财需得不好取!去年梁中书才丢了生辰纲,今年防备肯定很严,若有大队官军互送,我们很难得手。”
吴用皱眉说道。
“晁盖哥哥是个真男子,武艺过人。小弟不才,颇也学得本事。休道个汉子,便是一二千军马队中,拿条枪也不惧他。倘蒙哥哥不弃时,共取一套富贵。不知哥哥心内如何?”
刘唐却不在乎其他,在他看来直接杀光护送之人便是。
“刘唐兄弟勿急,学究足智多谋,定会有好办法。”
晁盖安抚好刘唐这才开口道,他做私商能这么多年不出事靠的就是一个谨慎,冒冒失失去劫道惹得一身骚那是蠢人才干的。
“保正,若想成功,还需寻得几个帮手,打探好那生辰纲如何押送,好好谋化一番,如去年那伙人一般,做得天衣无缝,查不到蛛丝马迹。”
吴用想了想说道,梁中书是大名府知府,蔡京是当朝太师,如果这劫生辰纲的事情走露那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确实,北京大名府那可是兵多将广,此事绝不能走漏风声。”
晁盖点了点头,他虽然喜欢那十万贯的生辰纲,但更在意自己的晁家庄,可不想为此失去了这份家业。
“这还要谋划?这离六月十五可就两个月不到了!”
刘唐开口道。
“足够了,我去寻几名得力好汉一同入伙!”
吴用开口道,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准备一番了,而且动手之前还要派人去大名府看看情况。
“有学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晁盖大笑着说道,他和吴用合谋入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吴用的谋略他很清楚。
“那我先去大名府探探情况!我对那里熟。”
刘唐开口道。
“也好,劳烦刘唐兄弟跑一趟,我这就去取些银两来。”
晁盖点头就去庄内取钱,刘唐此去大名府还是要些花销的。
“刘唐兄弟,此去大名府只是打探消息,勿要惹事,此等机密之事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打草惊蛇。”
吴用提醒着刘唐,刘唐这性格就是脾气急,一点都不愿意吃亏,在这晁家庄上没少和庄科起争执。
“就你话多,我自知晓!”
刘唐不耐烦的说道,他和吴用不太对付,对于这种教书的酸儒他从来都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