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老婆子这不是说难处么?若是常人家女子,见了大官人这般神人,那还是几句话的事?可这武二郎不同啊。”
“还有,老婆子还不认识那潘金莲,不知这女子性格如何,若是有些水性,这事还能成,若是没有,老婆子就是说破大天也难成。”
王婆为难的说道。
“你不就是要时间?事成之后还有一锭!”
西门庆把那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说道。
“多谢大官人!”
王婆连忙拿过那锭银子捧在手里说道。
西门庆笑了笑便离开了,只要王婆收了钱就不怕她不做事。
武松被武大郎说得气闷,也不顾天黑直接出了门,跑到街尾的酒楼里喝起了闷酒。
“武二郎,怎么如此郁闷?”
曹正忽然在对面坐下笑道。
“曹正?怎么是你?”
武松一阵惊讶,他没想到会在阳谷县遇到曹正。
“小弟现在是梁山泊耳目,跟着朱贵哥哥专门负责各地酒店,今日刚到阳谷县,原本还想明日去拜访哥哥的,没想到哥哥今日恰巧来了!”
曹正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新开的酒店竟然是哥哥的产业,我道是谁能租下这般大的店面呢!”
武松笑着说道,这酒店是新开的,他身为都头留意过,没想到竟然是梁山的产业。
“武松哥哥,如今咱们梁山的产业多,这酒店开得到处都是,阳谷县在水泊周边,自然少不了,哥哥以后可要经常光顾啊,孙磊哥哥说了,武松哥哥爱喝好酒,特地让小弟带了一些来,专供武松哥哥享用。”
曹正笑着让小二拿过一坛子酒说道。
“哎呀,武松真是有罪,未去拜访哥哥,竟还劳哥哥挂念!”
武松一脸自责的说道,原先说好有空就回去看望梁山的哥哥和兄弟们,可这一打虎自己成了阳谷县的都头,除了上次清河县外匆匆一面,自己竟然还没去过梁山。
“孙磊哥哥说了,武二郎忙,待有时间再去不迟,倒是大师颇有怨言,说是下次见面不喝个十坛绝不放过。”
曹正笑着说道,这番话让武松心中松快不少,这些日子的郁闷也去了大半,喝着那美酒又有些想念梁山的逍遥日子了。
“武松哥哥,刚见你进来一脸烦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曹正又开口问道,武松是个爽直的人,事情都摆在脸上。
“哎!我这……不好说……”
武松一脸为难。
“武松哥哥不想说便罢。”
曹正没有追问。
“这事……就是哥哥送来的那潘金莲,曹正兄弟,你要不把她带回梁山吧!”
武松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武松哥哥,这是为何?可是那女子不好?哥哥可说了,这是专门给你点的鸳鸯谱。”
曹正看着武松问道,他明显是清楚这些事的。
…“哥哥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我这……哎!”
武松烦闷的喝了口酒。
“哥哥真是神机妙算,来之时专门让我开解你。”
曹正笑着给武松又倒了一碗酒。
“哥哥为何这样,我武松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把这女子这强按给我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武松一口喝干了那碗酒说道,他心里的疙瘩就在这里,潘金莲本是卖身大户,孙磊后来打破那家救了潘金莲,然后给了他,这没一来他岂不是成了强抢民女?
“这话从哪里说起,怎么能算抢?你可是用强了?”
曹正笑着问道。
“武松是顶天立地的丈夫,怎可对一女子用强?我碰都没碰她!”
武松正色说道。
“这就对了,你没用强,那算什么强抢民女?她也不是哥哥也是抢,遇到的,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又对你有意,哥哥这才让她跟你,你没强迫她又愿意,这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佳话!怎么在你眼里就成强抢了?难不成是你看不上她?”
曹正是过来人,这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要是想通了就是一张纸,想不通那就如隔万里。
“额……这……”
武松一下子没话说了,潘金莲似乎也没有说过不愿意,当初自己救了她,在清河县还时常串门答谢。
“哥哥点的鸳鸯谱怎么可能错?”
曹正又强调道。
“你就别总想什么你救了她,她被迫以身相许;哥哥救了她,将她强许给你之类的事。你不如直接问她可愿嫁给你!她愿意这事怎么都成!不愿意再另说!”
曹正的办法就是直接开口问。
“这怎么开口?”
武松连连摇头,这可比打虎还让他为难。
“嘿嘿,那就看武二郎的本事了,反正听哥哥说那女子是千般愿意的,不然哥哥也不可能这般安排,哥哥可从不强人所难。”
曹正也不多说了,他也知道自己这办法粗陋。
“不说这些了,哥哥和山上的兄弟们可好,听闻最近哥哥大胜济州官军!”
武松问起了梁山的事。
“好着呢!济州那官军送来了大量的盔甲器械还有几百匹马几十条大船,咱们好好的发了顿市利,如今那些贼军都在水泊外做工,修河堤、挖河道、建房子……”
曹正笑着介绍起梁山最近的情况。
“不想这才过去几个月,梁山就如此繁盛,已经可以抗衡州府官军了。”
武松感叹道,想一想这样有朝气的社团他就向往,整日与哥哥们饮酒作乐,见着不平之事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