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喜事为什么还怕人上门?洒家看你这庄外张灯结彩的,不是取媳妇就是嫁闺女,为何不让人讨杯水酒喝,也热闹热闹,莫不是你这老太公讨了个年轻妾室怕人知晓?”
鲁智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喜事就该热热闹闹的。
“大师莫要胡猜,老朽都过了耳顺之年了,一甲子都活完了,这半截身子要入土,讨什么小妾!”
刘太公见孙磊和鲁智深都笑着看过来,连忙解释道,这要是按大和尚的瞎猜,他就晚节不保了。
“是我那苦命的女儿,今夜要讨个赘婿,这才不愿意留宿外人,”
刘太公苦笑着说道,
“太公这是何理,这讨赘婿虽然不好听,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为何要夜里讨婿,这不管是儿子讨媳妇还是女儿讨赘婿,终究也是要成一家人啊,都是要挑良辰吉时的,怎你家和做贼一样,挑个夜里,好没道理。”
鲁智深奇怪的问起来,刘太公这言语前后不搭,既然是喜事,这又不让人知道,还在夜里进行,做贼胜过办喜事。
“可不就是贼人嘛!”
刘太公被鲁智深说中痛点,恨恨的把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上砸了砸,痛心疾首起来。
“老太公你这女儿再丑也不消找个贼人做赘婿吧,要知这贼人都没好心,今日孝顺你,明日就会害了你,夺了你这家产。”
鲁智深一听以为自己明白了,刘太公只有一个女儿,看刘太公的年纪,女儿年岁肯定不小,这么大没婚配肯定长得丑,没人传承香火,这才想了个招赘婿的注意,结果清白人家都不乐意,只能找了个做贼的,这才半夜偷偷办婚礼。
“你想象力不错,看样子酒还没喝多。”
孙磊喝了口酒说道。
“可不是嘛,不然兄弟你说是怎么回事?”
鲁智深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有信心,见孙磊不信,立刻不干了。
“我哪知道,不过看太公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同意这门亲事。”
孙磊指了指痛心疾首的刘太公,那样子分明是不愿意,被强迫的。
“大师不要胡说,老朽老年得子,女儿如今刚过二九年华,生的是花容月貌,这方圆几十里那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
对于鲁智深说自己女儿丑,刘太公很是在意,指着天发誓似的说道。
“可就是太漂亮惹来了祸事,此间有座山,近来山上来了两个大王,占了山头,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山高林密官军捕盗禁他不得,因前几日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我那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为定礼,选着今日好日,晚间来入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
刘太公苦着脸说着心中烦闷的事。
“原来是这样,太公放心,洒家这有个法门,保证叫那贼人回心转意。”
鲁智深听了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能有什么法门,不就是拳头上去招呼,用拳头讲道理,打得他服,以力服人嘛,你的专长!”
孙磊在一旁插话道,鲁智深说有办法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是什么糙办法。
“洒家这拳头最是讲道理,三拳下去保证那贼人回心转意!”
鲁智深抡着拳头呼呼说道。
“大师不可啊,那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君,你这般做非但劝不了他,反倒会激起他的凶性,他日必将迁怒于我等啊!”
刘太公连忙对着鲁智深作揖哀求,这是鲁智深若是办不成,他们就没活路了。
“太公这话说的在理,你这打了那贼人不要紧,打死了最好,也算是为民除一害,若是打他不死,让他逃了去,你是可以挥挥手走人,这位刘太公和这桃花村可就遭殃了,贼人报复说不定就屠村了。”
孙磊笑着看着鲁智深说着,原本鲁智深的做法就很有问题,只是打了周通一顿,然后遇着李忠了,逼着周通发誓不再强娶刘太公的女儿,几人貌合神离的上山,这前面都没问题,只有这最后走的时候出了问题,卷了些金银酒器就从后山偷偷溜了,这不是明摆着怕了李忠、周通么,这么一走周通哪里会顾及自己发的誓言,本就是恶贼,誓言那都如放屁,鲁智深跑了,周通这种又贪财又好色的人怎么会放过刘太公一家?最后结局肯定悲惨。
“阿哥说的是,大师千万不要如此,惹怒了那贼人,不光老汉和小女遭殃,连同这村上的几十户人家也都完了。”
刘太公起身对着鲁智深不断的作揖求饶。
“这还不简单,还是洒家这拳头,三拳下去保证那什么贼人活不到明天!”
鲁智深举着自己的大拳头,要他讲道理只有用这个,拳头才是最好的交谈工具。
“大师就别管了,就当老汉命苦,老汉今夜送女儿上山去,再陪上些家产,避了这祸罢。”
刘太公上前就要拉着鲁智深哀求。
“太公休慌,洒家不解决你这事洒家就不走了,你不识得洒家,洒家出家之前是老种经略府相公帐前的提辖鲁达,只因在渭州看不惯那欺压女子的郑屠,想打上三拳教训一下,谁知那郑屠不经打,三拳下去就死了,这才染上人命官司,最后出了家,做了和尚,太公放心,你这事洒家管定了!”
鲁智深刚才被孙磊一激,这会儿又是刘太公不相信自己,一下子来了脾气,把什么都抖了出来,那架势是真的动怒了,不解决问题就不走了。
“原来是经略府相公帐前官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