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梁山之人没有追来!”
呼延灼停下战马看着这后方开口道,他旁边关胜也停了下来,随行的只剩下四五十骑。
“只剩这么点人了。”
关胜脸色阴沉,两次惨败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梁山不是一般的土匪寨子,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的。
“哎!”
呼延灼叹了一口气,惨败成这模样,他和关胜是不可能再回东京去了,这回去除了牢狱之灾不会有第二条路。
“不想我二人会败给贼寇!”
呼延灼看着关胜苦笑道,他这么多年来一只想着驻守边关,杀敌报效朝廷,重铸先祖荣光,可没想到今日会败在梁山手上,还败了两次。
“梁山远比你我想象的厉害,今们的配合……哎,就是军中我也没有看到过。”
关胜叹了口气说道,他第一次败给梁山还觉得是被埋伏偷袭了,如果正面交手胜负未定,可今天他却被正面击溃了。
“所有人都小看了孙磊,京东有此巨寇,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呼延灼点头道,他是练兵的行家,连环甲马就是出自他手,梁山马步大军的配合远超精锐这两个字。
“唉,他们有王进、林冲、徐宁,训练出这般精锐的兵马也不奇怪,那三人可都是禁军里极厉害的练兵教头。”
呼延灼又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禁军是大宋精锐,王进、林冲、徐宁都是禁军中出色的教头,训练军卒那是手到擒来。
“也许吧。”新
关胜摇了摇头,现在也只能以这个理由自我安慰了,不过他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呼延将军,下一步可有打算?郓城怕是回不去了。”
关胜看向呼延灼,黄文炳就在郓城,但他不可能回去,上次黄文炳就想拿他治罪,这次又是惨败,回去怕就要被枷上押送东京治罪,他在东京没有后台,也没多少钱财疏通。
“我准备去登州,登州平海指挥使呼延庆是我的同宗,我准备去投靠他,等到朝廷大赦,免了罪责,立了军功再回朝廷!”
呼延灼看着关胜说道,他们现在要是回东京少不了被刺配,这金印一打可就是一辈子抹不掉的污点,只看杨志和林冲脸上的金印他便不愿意这么回去认罪。
关胜看着呼延灼一脸复杂,呼延家是大宋开国将门,一百多年依旧活跃在军中,关系网自然不在话下,这是他没办法比的。
“关兄不如一起去登州,咱们都是败军之将,不如先蛰伏几年,等个机会!”
呼延灼看着关胜邀请道,此时的关胜和他一样无处可去,他一个人去登州也孤单,不如两人同行。
“好吧,咱们一起去登州。”
关胜左右一想也就同意了,每逢朝廷有喜事都会大赦天下,到时候他们就能无罪自由。
…“咱们现在走不了官道,怕是走山路去登州!”
呼延灼指着东面的群山开口道,他们现在算是逃兵了,过不了几天各路州府都会下令通缉,官道他们是走不了了。
“好,直接走青州去登州。”
关胜点头道,这也正和他意,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在人前现身。
两人商议完毕便带着身边那五六十骑向着群山走去。
……
郓城。
“不好啦!不好啦!前方大败!”
有溃兵逃回了郓城,在城下惊恐的大喊。
“什么?又败了!”
城墙上的雷横脸色大变,上次大败只能说梁山准备充足,他们匆忙而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可是呼延灼和关胜亲自带队,而且是去黄泥岗摆开阵型正面决战,七千官军怎么可能败?
“你守好城门,我去通知黄知府!”
朱仝交代一句便匆忙下了城墙,朝着知府衙门而去。
“知府相公!前方大败!”
朱仝走进大堂对着黄文炳抱拳禀报道。
“什么!前方大败?”
黄文炳吓得手里的笔都掉了,双手撑着桉桌吼道。
“有前方军卒溃败回来!”
朱仝点有道。
黄文炳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出了府衙,朝着城门而去。
走上城楼,城外的溃兵已经有近百人。
“知府相公,不断有军卒溃败回来。”
雷横指着城外的溃兵对黄文炳说道。
“呼延灼呢?关胜呢?韩滔呢?彭玘呢?”
黄文炳对着城外的溃兵怒吼道,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领兵出去的四人,四千披甲骑兵,三千步军,携带二十架三弓床弩,这才出城大半日就败了?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向高求交代?
底下的溃兵哪里敢回答,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都不敢看黄文炳一眼。
“废物!都是废物!”
黄文炳拍着城墙怒吼起来。
“知府相公,前方战败,梁山兵马恐会来袭,还请知府相公早回济州!”
黄文炳身边一名亲信开口道,郓城只是个小县城,城郭矮小,防御不得大队兵马,如果梁山之人杀来多半会破。
“快,回济州!”
黄文炳一听丝毫不迟疑,立刻带着人就下了城墙,准备回济州去。
“你们两人守好郓城,新任知县很快就到!”
黄文炳骑上马看着朱仝和雷横说道,时文彬早上已经离开郓城前往东京,郓城知县的位置现在是空缺状态,按道理是归黄文炳这个知府代管,但一时间黄文斌没有人派来,只能让朱仝和雷横暂时管着。
“是,知府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