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忽然小花想到了叫白萝和白皓泽都会说镇上的话,对镇也比较熟悉,于是:“小萝姐姐,这个荸荠好吃吗?我想把荸荠卖掉,好给家里换点钱。你知道吗?我身上穿的这个是我家最好的衣服了,我娘把她最好的衣服改了给我穿,因为我要来镇里。我家的房子和你家房子没办法比,冬天风一吹就很冷很冷,外边下雨,家里也下雨。我家连洗澡的木桶也没有。厨房只有一个锅,装水的缸是一个快要坏掉的大木桶。家里只有眼睛不好的奶奶,一个两岁的弟弟和一个娘。家里的碗好多都是破口的,总共不到8个碗。我天天穿着草鞋,还是别人送给我的,今天穿的布鞋是我娘把她的衣服拆了,给我缝的。前段时间,因为我家穷,我大堂伯母欺负我娘,我说了她,她就打我,把我打晕了,脸肿的特别高,然后欠下的医药费,前几天才还了的,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娘每天打水要走好远好远,洗衣服也要走好远好远。每天都吃不饱,天天吃野菜。我想要赚钱,小萝姐姐,你就带我去把荸荠卖了吧。”
小花把自己说的好不可怜,虽然说的在之前也是事实。但为了博取白萝和白皓泽的同情,因而又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就是想要白萝因同情而同意。毕竟她现在身上有十几两银子,但谁会觉得钱多啊,她还想着靠荸荠赚一把呢,再找一个长期合作的人,她做供应商,毕竟她还想要种荸荠呢。
白萝和白皓泽听完小花说的话之后,特别是白萝,那个眼泪汪汪的,眼睛红红的。拉着小花的说:“小花,没想到你这么的可怜,你家这么的穷,没关系。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一会儿吃完中饭,我和皓泽带你去把荸荠卖掉,也多给你娘补贴补贴家用。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白皓泽虽然没哭,但看那表情也不好受,听着姐姐说的话,重重的“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午饭后,三个小家伙,先将荸荠都倒了出来,洗了一遍,然后拎着荸荠和一桶水上街卖去了。
白萝带着小花和弟弟去了街上最热闹的地方,也就是中心街那样的位置。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各种语言都能听得到。只可惜,小花现在对于镇上的语言也只是半调子的状态。因而和白萝说好,让她来叫卖,她来谈价格,白萝做翻译。白皓泽纯粹做苦力帮忙,小花在家给他们留着一斤多的样子,其他都三个人分着拎了出来,并且从白萝家的院子那边摘了芋头的叶子来包着。
“卖荸荠了,卖荸荠了。香甜爽口,先尝后买,快来买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此荸荠仅此一家,别无二家,包你没吃过。”白萝的声音饱满洪亮,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
看着众人对着白嫩的荸荠点头平静就是没人买,白萝有点着急了。小花看着这些凑热闹的人群,心里明白,这些人肯定是需要有个人来带头的,不然,纯属围观,凑热闹而已。
小花看了看人群里,有个小孩穿着绸缎,不可一世的模样,就知道这只是大头羊,先将他忽悠来买。于是侧头和白萝叽里咕噜一番,白萝点点头。
“弟弟,你口渴不?姐姐先拿个给你吃吧。”白萝这会儿也不紧不慢的,问着白皓泽。
白皓泽一头雾水,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能吃到荸荠当然是最好的了,于是用力的点点头。
白萝拿了一个给皓泽,皓泽舔舔嘴唇,闭起眼睛,享受了起来。很快就吃完了,于是大声说:“好吃,姐姐,我还要。”
其实从今天小花就知道白皓泽这货是一个典型的吃货,而且他的吃相给人感觉这个东西就是超级好吃。像他刚才吃那个荸荠的样子,就是一副超级享受的模样。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小孩吃了荸荠也没什么事儿,确实这个东西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因而有些好奇。也就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荸荠怎么卖了。
这时候小花看着那个穿着绸缎的小孩被人要挤到外边的感觉,正一脸愤奋着。众人问清楚了价格,已经要20文,大部分的人觉得贵,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人,或多或少的买了一点。这前后才卖出了八斤,还剩下十来斤,此时那个小孩已经挤了进来。
“少爷,少爷你在哪里?”这时听到一个人在喊他们家少爷,绸缎小孩撇了撇嘴,招了招手:“来福,我在这。”
来福?小花差点喷出来,那不是狗狗名字吗?不过看那少爷是个不好惹的样子,也暗暗的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下了情绪。
“喂,你这个东西怎么卖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小小年纪就用这种口气,小花有点不乐意。不过是个大肥羊,不宰,小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边白萝刚想说二十文。小花就凑过身子对着白萝一阵耳语,白萝看了看那个男孩,点点头。
“五十文一斤。”白萝答到。
“我刚才听到人家说二十文一斤,为何这会儿就要本少爷五十文了?莫非你当本少爷好骗?”绸缎小男孩一脸我不高兴了,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这位小少爷,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东西很稀少,这个镇或者说是整个青州城都没有这个东西卖,想必你也没吃过。我们这个荸荠脆甜,爽口,多汁,包你吃了还想吃。剩下这最后十来斤了,我想着我们三个人分着吃了。但是你要,就忍痛卖给你了。要知道这可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白萝一阵说。
那绸缎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