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深沉的磁性男声在身后响起,让女子楚楚可怜的身躯猛然颤了一下,徐徐转过身来。却见一三十左右的墨衣墨发男子双手抱胸斜靠在树干旁,似笑非笑的望着几人,那姿容,确实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的,人哪有生的这般好看,如果不是声音充满阳刚之气,说他是女子也未尝不可,容色倾城的女子。
而玉潇然显然是那女子的名字,见此人出现立刻花容失色:“师父……你……”另外两人见此,也不约而同的颤了颤,同时收敛的各自的表情,躬身行礼。
“嗯……让为师想想,这次怎么安抚你们这几个小东西呢。”男子似在沉思,那低头深思的样子,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但是旁边的三人,显然是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人图。
“师父,您老怎么现在回来了?”谨见此企图岔开话题。
“哼,为师不回来,那我这碧遐谷岂不是要被你几个毁了?璇玑,你说为师该怎么办呢?”男子微微侧目。
“师父,大错未成,就算了吧!”一英俊的年轻男子从树后走出,一脸温和的笑容,素色长袍在身,纤尘不染,纯净的面容一如纯净的笑容,双目澈如清泉,清爽如春风一般的男子。
“大师兄,还是你最好。”玉潇然见此,亲切的依了上去,挽着大师兄的胳膊,璇玑的白袍立即被蹂躏的不堪入目,不过男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未做阻拦。
挑了挑眉:“说得有理!”中年男子意外的不再追究,抬脚向谷内走去。
嘎……女子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自己的师父,满是灰尘的脸上一脸的惊诧,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活像个小丑,抬头跟谨、慎二人对望了一眼,不出意料,皆在对方眼中见到不可思议。
“鬼上身了么?”玉潇然喃喃道。
再看看大师兄,却并不意外,嘴角飞过一缕宠溺的微笑:“有什么鬼敢上师父的身啊!”
“大师兄,师父这……”谨抬头看看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师兄,一脸的询问。
璇玑笑了笑:“谨弟,你忘了,明天是然儿的十六岁生日。”
原来,师父今天赶回来是……微微湿润了双眼,玉潇然按捺下心中的感动,不自然地说:“谨、慎,羡慕吧,哈哈,今天你们要感谢我啊,不然你们可就惨喽。”得意洋洋的女子,俨然是忘记了受罚皆拜自己所赐。
“哼哼,那还要谢谢师姐了。”谨似讽刺的望着自己的师姐,当然,后者厚脸皮的接受了。
而慎至始至终都未曾发一言,仿佛与自己无关,跟随在三人后面进谷去了。
晚上,四人被师父叫了过去,四人紧张兮兮的走进师父房间,见师父便坐在平时爱坐的窗台边,持一盏清茗慢慢的品尝,与平时一样,但是却又有点不一样,感觉从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忧伤,四人心下诧异,但随即反应过来,师父是谁啊,师父怎么可能忧伤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然儿,”微微张口,清泠的声音但进入玉潇然的耳中却是毛骨悚然,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等着挨罚。低下头去:“师父,徒儿错了。”
“是啊,师父,您不是说不罚我们了吗?”谨有些惊恐的抬起头博弈王之魔都法则。
“混帐,为师向来说话算话,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言罢盯着几人,心中却在暗暗想着,平时有那么明显么?
怎么不是!四道声音同时在四个徒弟心中响起,虽然没人说出来,但脸上的鄙夷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他们可没忘,师父是平时是怎么骗自己去采乱七八糟的草药的,又是如何在自己的抱怨声中不断地说,没下次了没下次了,结果……
见此,皮糙肉厚的师父也不尴尬,理了理衣服,坐正身姿道:“然儿,明天你就就十六了吧。清晨大家一起置了早饭,你就出谷吧。”说罢,轻吐了一口气,早说晚说都是要说啊,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出谷。”几人惊呼出来,齐齐一愣,噗通一声,玉潇然跪了下来,几步挪到师父脚下,抱着师父的腿嚎叫:“师父啊,徒儿是犯了错,可是您老人家也不能把我赶出师门啊……呜呜……师父,弟子知错了,别赶然儿走,然儿一定好好听话……”那嚎叫声,啧啧,怎一个惨字了得。
其余三人一听也急了,顾不得那杀猪般的嚎叫齐齐道:
“师父……”
未等三人说完,便见他们的师父缓缓地毫不留情优雅的伸出自己纤长的手指,点住地上嚎啕大哭女子的哑穴,世界立即清净下来了,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道:“我有说要逐出师门吗?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
几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当年为师外游时无意间救下了你,这是你身上带的半块玉,”从怀中拿出半块通体透亮的白玉,递给玉潇然。“为师料想你的身份并不简单,虽将你带回来传你技艺,但知你终有一日还是要出谷去的,如今你已学有所成,碧遐谷不能锁你一辈子,你该去你该去的地方去了却自己的事情了,未来且将如何,但凭造化吧。”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身世,玉潇然欲多问几句,突然想起自己的哑穴,忙啊啊的拉了拉师父的衣角,确定女子不再嚎叫,才解开女子的哑穴,还未等说话,便听师父又说:“你有你自己的路,你的身世如何,需要你去追寻!好了,多说无益,今天叫你们来此,便是知会你们一声,明天,青谨青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