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湘恒已经是下午了,几个人一路上忙着赶路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芷茵让柏苴和宛颐在慕欣阁吃完饭再去山庄。
一到慕欣阁,芷茵就问:“鸿飞呢?”
伙计:“和学堂的小朋友去玩儿了。”
芷茵:“这孩子,刚上学堂才几天呀,能和谁去玩儿呢?”
宛颐:“这说明他性格好,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柏苴咳嗽了几声,宛颐有点小担心:“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柏苴:“可能最近都没练功,刚才的恶战又激烈了些,我去后院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芷茵:“好,我让他们暂时都别打扰你。”
宛颐回房看到柏苴送给自己的信鸽还在这儿养着,十分开心,就在窗边逗小鸽子玩儿,却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有一个小男孩儿向后院跑了过去。
柏苴正运功到关键时刻,却觉得好像有脚步声,想到刚刚芷茵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刚才又经过了一场厮杀,觉得可能有心怀不轨之人过来了,出手朝那个方向便是一掌。
眼看着掌力就要逼近鸿飞,宛颐飞速过来抱住孩子,自己却受了一掌。
柏苴这一掌,打得可不轻,院外一排树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鸿飞大叫了一声,柏苴一听是鸿飞的声音,马上运气停下,过来查看究竟。
看到宛颐也在,柏苴很着急地问道:“你们都没伤着吧?”
宛颐:“没有。”
鸿飞跑到了柏苴身边,“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呀?突然抱住我。”
柏苴:“这是我和你姐姐的好朋友,宛颐姐姐。她刚才可是为了救你呀。”
鸿飞:“哦,谢谢宛颐姐姐。”
宛颐已经受伤不轻,但怕柏苴自责,还强作镇定,“不用谢,小朋友,你长得真好看。”
鸿飞:“我有名字,叫袁鸿飞。”
宛颐走过来,摸了摸鸿飞的小脸,“好,那以后宛颐姐姐就叫你鸿飞。”
柏苴走近宛颐,“怎么样?真的没伤到你?”
宛颐笑着说:“没有,我反应哪有那么慢啊。”
一下午在山庄,宛颐都很难受,却又不敢在柏苴面前表现出来。
终于到了晚上,宛颐回到房间赶紧坐下来运功调息,可是无论怎么运功,都提不上来真气。
芷茵来给宛颐送水果,一推门发现宛颐把门插上了。
芷茵敲了敲门,“宛颐,你是在换衣服吗?”
宛颐:“没有,我今天特别困,想休息了。”
芷茵:“哦,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休息吧。”
其实芷茵心里觉得奇怪,“宛颐每天都睡得很晚,难道今天病了?”
宛颐试了几个时辰,还是调息不好,情况还越来越糟,心想:“我不会是要死了吧?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柏苴自责担心。还是回家让姐姐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芷茵起来之后发现宛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澄雪不在,姐夫和建溪又刚刚继任,我得赶紧回去帮帮碧萦。”
另一边,柏苴也受到了信鸽带来的纸条,“山庄看过了也放心了。澄雪不在,姐夫和建溪又刚刚继任,我理应回去帮帮碧萦,就先走了。爱你。”
庄里要出一批新货,柏苴又出去了那么多天,有很多事要忙,也没多想。
宛颐回到家,见碧萦广奕都不在,猜想他们应该在商会忙呢。
宛颐还是很不舒服,往房间走,恍惚间撞到了一个人。
宛颐抬头一看,是钱夫人。
宛颐:“钱伯母,是您啊,真是对不起。”
钱夫人:“没关系。”
宛颐弯腰帮钱夫人捡东西,发现了一件披风。她很快认出,这是她绣的,是母亲过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因为这事,她还有一点不高兴,因为碧萦也绣了一件披风。
宛颐:“这是……”
钱夫人:“我刚刚看到你娘房里挂了两件披风,都是上好的料子。你娘见我喜欢,就送了我一件。”
宛颐:“哦,这件是您自己选的吗?”
钱夫人:“不是,旁边有个丫鬟,就是那个锦瑟丫头,说你娘可宝贝另外一件了,好像说是那件图案绣得大气的是你姐姐亲自绣的。”
宛颐:“她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件绣得小家子气了。”
钱夫人:“那倒没有。不说了,轿子还在外面等着呢,我的走了。”
宛颐:“您慢走,欢迎您常来玩儿。”
宛颐回房间坐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就哭了。本来身体就很难受,这回心里更委屈了。
恰巧这时候锦瑟过来敲门,“二小姐,听说您回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宛颐:“我不舒服,想睡一觉,过一会儿吧。”
锦瑟轻轻推开门,走到宛颐身边,“二小姐,您刚回来,怎么都得跟母亲请个安吧。”
这句话激怒了宛颐,站起来给了锦瑟一巴掌,“什么时候小姐怎么做还要一个丫鬟来教?!”
锦瑟:“二小姐,锦瑟绝没有那个意思。”
宛颐:“没有?我知道,你对你的大小姐忠心耿耿,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说我绣的披风小家子气,她绣得就高贵称得出夫人的气质是不是?”
锦瑟:“锦瑟只是看夫人比较舍不得送出大小姐送出的那件,才那么说的,绝没有蔑视二小姐您的意思!”
宛颐:“够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回去收拾包袱离开沈家。还不快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