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颐平复好心情去找柏苴,柏苴刚刚应酬回来,有些醉了。
宛颐靠在了柏苴的肩膀上,“我爹希望我们能尽早成亲,我们明天就回丝汇好不好?”
柏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宛颐继续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宛颐就这么靠着柏苴睡着了,柏苴心里很茫然,他没有立刻做决定,因为他的心里深深地爱着宛颐。对于芷茵,却也终究无法割舍。鸿飞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让柏苴体会到了儿子对自己的爱。离开芷茵,就意味着要同时失去一个这么爱自己,崇拜自己的儿子。柏苴还不知道芷茵的态度。可以说,芷茵的态度是柏苴做决定的关键。
第二天,柏苴早早地去了慕欣阁,想问问芷茵的态度。
没等柏苴开口,芷茵就说:“听宛颐说你们今天就动身回丝汇准备婚事,恭喜呀。”
柏苴明了了芷茵的态度,牵强地说了句:“谢谢。”
柏苴就这么和宛颐踏上了回去成亲的道路,芷茵看着柏苴离开的身影,心里暗暗地说道:“柏苴,永别了。”
鸿飞:“娘,爹要和那个姐姐去哪儿啊?”
芷茵抱着柏苴,“我不是说过吗?爹是不平凡的人,他又要去救助其他人了,所以又要很久很久不能陪在鸿飞和娘的身边。”
鸿飞:“要多久?”
芷茵:“很久很久,也许,是一辈子。”
鸿飞听说可能再也见不到柏苴了,哭了起来。
芷茵:“鸿飞不哭,娘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要以爹为荣,长大之后,也做个拯救苍生的大英雄!”
一路上,尽管宛颐看出了柏苴是在强颜欢笑,却还是很配合。
宛颐心里想着:“会好的,柏苴,我相信,时间会让你忘记一切,只记住我们之间的美好。”
这时,有一名紫翊堂的弟子追了上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在柏苴耳边说了几句话。
柏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弟子:“师叔,……”
柏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弟子不情愿地离去了,宛颐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柏苴:“宛颐,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宛颐:“什么?”
柏苴:“是关于鸿飞的事。”
宛颐:“鸿飞是你和芷茵的儿子。”
柏苴很惊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宛颐:“为什么都已经在回丝汇的路上了还要告诉我这些?”
柏苴:“因为,鸿飞他出了些状况。前两天,我一时大意被毒蛇咬伤了。我当时完全动不了,当时只有鸿飞在我身边,他就帮我把毒血吸了出来。我当时就担心他太小会受不了毒性。可我见他当时没事就没放在心上。现在,隐藏在他体内的毒发了出来。”
宛颐:“芷茵懂医术,她早该想到,替鸿飞把把脉。”
柏苴:“你是怀疑,芷茵是故意的吗?不可能,她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会提前出关到这儿来。鸿飞是因为怕芷茵责怪他调皮导致我中毒才不让我告诉芷茵。”
宛颐:“这么说,你承认了。”
柏苴:“承认什么?”
宛颐:“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趁我不在旧情复燃,你怎么会顺着我的意思想出她有故意的嫌疑?我原本安慰自己说芷茵为了孩子情难自禁地重新爱上了你。现在看来,你们两个是相互的。”
柏苴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宛颐流泪了,“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为了救你们的孩子才受伤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趁我……?”
柏苴:“宛颐,你相信我,我只是回去看一下,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不会放弃你。”
宛颐:“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自己没那么伟大。要我若无其事地去和你一起看你的前妻和你的儿子,我办不到。如果是任何另外一个女人,也许我会争取。可是那个人是我的生死之交,是亲手创建你和我美梦的人,如果她要打破,我也无能为力。今天你若走了,就代表你选择了他们。”
柏苴:“你这不是再逼我放弃你吗?这么把我推开,你会后悔的。”
宛颐:“爱你的这一路走得太累,我只想告诉你,不是只有芷茵可以为了爱你而成全你,我也可以!而且,我比她更爱你。”
柏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的地位已经和芷茵一样重。甚至,和她跟孩子的总和一样重。”
宛颐:“有你这句话,不枉我爱你一场。”
说完这句话,宛颐推开了柏苴,“你走吧。”
柏苴:“相信我,我会回来。”
尽管柏苴恋恋不舍,他还是骑上了马,往回赶。
柏苴走后,宛颐彻底崩溃,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宛颐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只手的温度,好熟悉。
宛颐抬头一看,原来是文珍。
文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宛颐,只是静静地看着宛颐。
宛颐对文珍说:“带我走。”
文珍:“去哪儿?”
宛颐:“天涯海角。”
文珍毫不犹豫地拉宛颐上了马,两人纵马驰骋,直到天黑。
天涯海角,这是一个随处都是的地方。两人最终还是回到了平时练功的那个山洞。
天下起了大雨,宛颐和文珍进了山洞避雨。
宛颐带着泪花问文珍:“我美吗?”
文珍:“美。”
宛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