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芷茵聊完的那天晚上,宛颐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芷茵不可能再接受柏苴,而澄雪和碧萦在柏苴的心里也彻底成为了过去。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确切地说,宛颐对柏苴有好感,同时也有一种负罪感。因为她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在自己周围的的三个女人。而现在,她可以没有负担地去喜欢,甚至爱。
又是一个晚上,文珍在一旁练功,宛颐呆呆地看着柏苴送给自己的那包蜜饯。
文珍练完了走了过来,“这包蜜饯你已经随身携带这么多天了,都已经干了。”
宛颐又把蜜饯包好,一边包还一边傻笑着。
宛颐站起来,文珍突然离宛颐很近,拨开簪子的吊链,“你的额头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带这支簪子了。”
宛颐:“我要一直带着,它可是我的头号宝贝。”
文珍的心突然一颤,“是吗?”
宛颐:“你今天回去就收拾一下行装,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参加我姐的婚礼。”
文珍:“恩。”
宛颐:“对了,今天白天没看到没看到林师兄,他出去了吗?”
文珍:“不是,舅舅他生病了。”
宛颐一下急了:“什么?严重吗?”
文珍:“有点严重,他都发烧一整天了。”
宛颐听到这话心里很是担心。
回去之后,宛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让信鸽带去了自己的问候,“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这边,柏苴还在发烧,尽管信鸽把纸条放在了柏苴身上,他实在没力气起来给宛颐回信。
宛颐见信鸽没有带回任何消息,心里很着急。
她拿出了碧萦自制的药,直奔山庄而去。
守门的弟子:“沈师叔,您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
宛颐:“哦,我丢了件东西,想看看是不是掉在这儿了。”
守门的弟子:“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帮您一起找?”
宛颐:“不用,不一定是掉在这儿,别东西没找到又把大家都折腾起来了。你留在这儿就行,我自己进去找。”
宛颐来到了柏苴房间门口敲了几下门。
宛颐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回应,就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没锁。
宛颐进去看到了正在熟睡的柏苴和在他身上的纸条,就去倒了一杯水,给柏苴服下了自己带来的药。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舅舅,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点粥,你睡了吗?”
“是文珍!”,宛颐吓坏了。
门没锁,眼看文珍要进来了,宛颐看到屏风后面有一个浴桶,想也没想就藏在了桶里。
柏苴吃了药好点了,就起来了。
文珍也发现门没锁,就进来了。
柏苴:“刚才给我喂药的是你吗?”
文珍:“不是啊。我刚来。”
柏苴感觉有些奇怪,“好,谢谢。粥放下吧,我一会儿吃。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课呢。”
文珍刚出去,宛颐就伸出了头。原来桶里全都是水。
柏苴看到宛颐很惊讶,“沈师妹?你怎么?……”
宛颐从桶里出来,不小心把那包蜜饯掉了出来,洒了一地。
柏苴看到散落一地的蜜饯,认出那是一品居的蜜饯,只有旁边的镇上才有卖的。而宛颐一直没理开过湘恒。
柏苴:“这……是我送给你的那一包吗?”
宛颐:“不,不是。是……是我朋友买给我的。听说你病了本来是想带给你的。”
柏苴:“你拿一包已经干了的蜜饯送给病人? 刚刚是你给我喂的药吗?”
宛颐低下头,“是,这事我姐自制的药,非常有效。”
宛颐:“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柏苴拉住宛颐:“其实我早就有感觉,就是怕是自己多心了。因为我想,以你的条件,怎么会,对我这样的人……”
宛颐:“我没期待什么,对不起,总给你带来困扰。以后不会了。”说着,宛颐就要离开。
柏苴:“你衣服都湿了,换一件我的衣服再走吧。”
宛颐:“不用了,求你忘了今天的事吧。”
宛颐一口气跑到了门口,又撞见了那个守门的弟子。
守门的弟子:“沈师叔,你怎么湿透了。”
宛颐哭着说:“我想看看掉没掉到井里,就到井里去看了看。”
守门的弟子一头雾水,“头一次听说找东西还跳井找的。”
宛颐:“是吧,你也觉得没见过比我更荒唐的的人了吧……”
宛颐一边哭着一边离开了。
守门的弟子很纳闷,“这位沈师叔可真够有意思的,来的这些天闹出了多少笑话。”
幸亏第二天宛颐就回去参加婚礼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柏苴。
宛颐和文珍到了之后就各回各家。
宛颐来到碧萦的新房。
碧萦看到妹妹回来很高兴,“怎么样?在那儿还好吗?”
宛颐:“挺好的。”
碧萦:“快来帮我选选,是这个好,还是那个好?”
宛颐:“你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碧萦:“我为什么要反悔,我会幸福的。”
宛颐本来想好好劝劝碧萦,可是一听到碧萦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语气,她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在宛颐看来,从小到大,碧萦太优秀,太聪明,造成了她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不过碧萦运气好,从来没因为这样的性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