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难得你这么有心,行,我派几个人陪你去。”
宛颐:“谢谢舅妈。”
宛颐要走了,差不多要去半个月。临行前禹峘赶来送她,宛颐拥抱着禹峘,在耳边轻轻对她说:“我相信,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好,我爱你。”
禹峘没有说话,只是冲宛颐笑了笑,挥挥手。
宛颐刚走,就有人过来小声禀告,项国皇上意外染上恶疾,去世了。禹峘心里很清楚,哪里是什么恶疾,分明就是母亲和项国王子合谋害死皇上,再让项国王子继位,和她互惠互利。
禹峘马上想到了嫣庭,飞奔到木屋。
嫣庭不相信侍女带来的消息,非要即刻回项国。嫣庭自责不已:“都怪我,我只沉浸在自己的丧夫之痛,却忽略了父汗还需要我照顾,我真是不孝!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禹峘看到这一幕感到心痛莫名,上前抱住了激动的嫣庭,“这怎么能怪你,生老病死,天灾*,这都是我们不能预料的!况且,你还有孩子!”
嫣庭突然愣住,“你怎么知道?”
禹峘:“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任何秘密,你都会很容易的发现。”……
宛颐来到麟国,买了一些东西后,看到一群人围在百花楼门口。宛颐也挤了进去,正好看到一个女子在跳舞。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沁心亭,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宛颐彻底被震撼了,原来麟国的舞蹈竟然这么美。她想着,如果自己也能这么美,禹峘的目光从此应该不会离开自己。她吩咐随从找附近的客栈住下,自己给了百花楼的老板娘五定金子,找来那名女子教自己跳舞。到了晚上,她在院子里练舞,知了一直叫,弄得她心情烦躁,没法练。突然,二楼传出了动人的箫声。宛颐瞬间有了兴致,跳了一段白天看的舞蹈。可是过了一会儿,箫声停了,宛颐瞬间又觉得跳不下去了。宛颐再次感叹原来麟国的丝竹之声也是这么奇妙。
宛颐:“刚才吹箫的高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现身?”
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开了,只见一位绿衣男子从楼上飞到宛颐身边。此男子极为清秀,比起禹峘的冷傲,他多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