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宁月谨和君媱成亲,一转眼就过去三年多,这一次居然就是这个家伙要成亲了,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敢于挑战的人,这一次更是惊骇,直接就是自己的妻子挺着大肚子就要拜堂。
相府七少爷的婚房内,君媱正陪着苏云舒,一袭大红的嫁衣因为宽松,反而遮住了那略略微显得小腹。
“君姐姐……”苏云舒攥住君媱的手,“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啊?”
“哪里不好?”君媱不解。
“就是明明都已经嫁给了尘哥,现在又成一次亲,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我心里也明白,那是我们自作主张,可第二次,还是觉得……”说到这里,她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君媱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拍拍她的小手,“别担心,薛家的相爷和夫人整天恨不得就让他这个七爷能够早点成亲,如今好不容易成亲了,而且媳妇还有了身子,这还不让他们乐晕了啊,你就安下心来吧,未来公婆指不定该如何感谢你呢。”
“不,不会吧?”苏云舒在红盖头下的声调都变了。
明明如今都是大着肚子成亲,这足以成为京城的笑柄了,未来公婆不怪罪就是好的了,为何还要感谢她啊,再说了就算自己不嫁给薛离尘,她就不相信,未来的某天薛离尘不会成亲。
“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免得让你的宝宝也变得不安。”
“我也知道。”也只能等着了,这几天她可一天都没有安静下来,住在府里,薛离尘也不让府内的众人来打扰,就连薛贵妃想要来看看自己,都被他给拦下来了。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苏云舒很高兴,却也有点失落,师傅终究是没有熬过今年,她还想着等自己的孩子出生,让他高兴高兴,可是谁能想到呢。
师傅临死的时候很安详,带着一种死而无憾之感。
苏云舒心里的难过难以表达,她真的很喜欢这位老人,看着让人心里有点发渗,但是相处的时间一久,才发现他不过是个寂寞的老人,只是希望能有人陪在他的身边。
曾经那多徒弟,临走之前,居然只有这最小的弟子在身边。
寨子里的老人都说师傅临走时也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她相信也是这样的,但是心里依旧为师傅感到心疼。
走的时候,衣服是苏云舒给他做的,新衣新鞋。棺材也是苏云舒和寨子里的人为他准备的,老人一生都在为了他喜欢的蛊术而努力,根本就没想到死后该如何,也许是想到了,不过却并不去计较,毕竟寨子里的人死后随便找两块木材板就地一埋也就可以了。
小黑被留在寨子里,当初他们两人回京的时候,小黑一直送出很远,若不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苏云舒是想着将他带回来的,那里毕竟是它的故乡,她也不想让小黑没有主人,还要没了家。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时间也越来越晚,许久之后,听到门房响起的声音,君媱才站起身。
“媱儿,咱们走吧。”宁月谨走进来道。
君媱点点头,然后看着两人,站起身走到宁月谨身边,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让他拉着自己走了。
外面,月朗星稀,进入十月,气候也变得沁凉,晚上看着那皎洁的月光,都有种清冷的感觉。
因为两座府邸离的并不算太远,可走路也需要进小半个小时,但是现在这种气氛如此的美好,坐马车可就是真的浪费了。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街上的店铺关门之前,依旧在店门口留下了两盏灯,所以看上去整条街还是很明亮。
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可能是因为夜色很美,让她暂时忘记了冷意。
宁月谨看着她淡雅的模样,攥紧了手,“冷不冷?”
“还好,就是觉得有点空空的感觉。”她笑道。
“空?”宁月谨疑惑,“如今有爱你的相公,有三个懂事的儿女,你为什么还空?”
“不知道啊,总觉得幸福来的太多,似乎感觉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惴惴不安的样子。”
他抬手环住君媱的肩膀,将她拉在自己怀里,然后道:“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阿谨,幸福那么多,总觉得享受的有点浪费,应该很小心的用才可以。”
“一直如此不就好了?你这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宁月谨抬头看着君媱一脸苦恼的样子,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
君媱捂着额头,看着宁月谨,冲着他呲了呲牙。
“就是因为想得多,才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再说我想的也并不是些没用的东西啊,否则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能这么轻松啊?”
长着一张让天下女子都为止癫狂的容颜,要如何才能让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这都需要一个过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多牛,否则前世就不至于成为剩女,而在一夫多妻制的古代,想要让见惯了美女的男子爱上自己,那就需要直接舍弃掉美丑的概念,用另外一种途径得到他的全部注意。
“是,感谢你能让我这么安静。”他叹道。
君媱抿唇偷偷的笑了,然后捏了捏他的手,和孩子一般,甩动着两人紧握的手,朝着谨亲王府走去。
圣元七年,举国欢庆,年约二十岁的圣元帝宁子晨大婚,皇后是当朝内阁学士的女儿,文才武略,才情出众,虽没有绝世的美貌,但是却无疑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