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拿出来换点钱,他们还是乐意的。

张氏不愧是在青山镇上的人,君媱一问,她就对镇上的市价,张口就来。

大米是十五文钱一斤,上好的小黄米则要二十文,而白面相对要便宜一些,要十文钱,至于玉米面则要六文钱。

君媱想着要做三套被褥,毕竟她还是喜欢一个人睡觉的感觉,现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包子,虽然知道自己睡觉很老实,却也怕个万一不是。

一张褥子大约要三四斤棉花,而棉被则要六七斤。每斤黑棉就要二十文钱,而白棉却要高达三十五文,如此再扯布,三套被褥做好也要近一两银子啊。

张氏看着不说话的君媱,看着那张娴静如水的柔美脸蛋,她平白觉得这就是一个大小姐,久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身上这套粗布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有种绫罗绸缎的违和感。

巧儿和无忧一人两根油条,两碗米粥,又吃了张氏送给他们的每人两块桂花糕,小肚子都恨不得撑破了衣服,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心满意足的消食。

看看外面的天,大约有七八点了吧,两人就这样聊着,居然说了一个小时。

君媱这才和张氏告别,起身算了账,就领着两个孩子按照张氏说的方向去了。

看着她带着两个孩子走远的背影,张氏站在自家男人身边,喃喃说道:“你说人家君妹子,那给人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她说自己是村姑,我看哪里是村姑,明明就是仙女一般的人。”

徐大亮是不知道别的女人啥样,整天自己家的媳妇都看不过来呢,但还是自顾刷着碗筷,点头道:“我没见过仙女。”

张氏被他一句话堵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得恨恨的嗔怪他一眼,扭身去一边继续熬粥了。

徐大亮看着媳妇那细腰,和刚才风情的一眼,顿时觉得胸口痒痒的,憨憨的笑了几声,抬手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水,继续刷碗。

君媱带着两个孩子站在福运酒楼的门前,抬头看着那鎏金的牌匾,以及进进出出的店伙计,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吃饭,却依旧能感觉到这里的生意绝对红火,这就是气场。

在现代,一家店的兴隆与否,有时候站在门前就能一目了然。生意不好的,店员动作迟钝,脸色僵硬。而生意好的,店员则是身段柔软,五官明媚,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暖到心口。

当然,这套生意理念在古代并不合适,在现代顾客就是上帝,而在这里,你特娘地爱买不买,我生意好我就是大爷。

有权有势的完全可以实施经济垄断!

万恶的旧社会。

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感叹一番,君媱这才招呼住一个走出来清扫门口的年轻伙计,看样子很是机灵。

“这位小哥,能否麻烦你帮我引荐下贵酒楼的掌柜,小妇人这里有几样野味,想问一下你们是否愿意收购。”

她的笑容很暖,却并不低声下气,这让店伙计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对于送往迎来的他来说,见惯了多少镇上的富豪和员外的家眷,虽然他们比自己钱多,但是很多人看见自己依旧客客气气的,谁让他们的主子爷,不是一般人,可是如此清贫的小妇人,却态度不卑不亢,着实少见。

“这位娘子,我们店里的菜都是有专人供应的,估计是行不通。”他并没有开口赶人,而是和她说着规矩。

君媱自然是明白的,前世她多少家的星级酒店供应商都是有着独特的货源,从来不会乱收别人的。

“话是如此,但是小哥还请你通融一下,我这里的野味,并不常见,你们也不一定吃过,绝对是独一份的,我相信福运酒楼能兴旺数年,掌柜的必定不是凡人,定会给我个介绍的机会的。”

态度不错,并没有狗仗人势,这让君媱对这个福运酒楼多了一种良性态度。

伙计见她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还夸得他们掌柜和酒楼,这和夸他们是一样的,顿时咧开嘴,冲着君媱抱拳道:“这位娘子请进,您在大厅稍等,我这就去告知我们掌柜的。”

“那就有劳这位小哥了。”君媱挎着竹篮,领着两个小家伙进去,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福运酒楼,不愧是青山镇第一酒楼,单单是这装修,就足以让人觉得极上档次,在这里吃顿饭,会让人很有面子。再加上这里的菜,味美却不昂贵,就连一般的人家都能在逢年过节的吃上一顿,更何况是那些镇上的大户人家了,就算是天天吃也无妨。

酒楼的面积很大,从外面看共有三层,单单是第一层,就有二十多张桌子,而上面两层,估计是包间吧。

两个小家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奢华的酒楼,对于他们那三间茅草屋来说,这福运酒楼无疑就和皇宫一般。他们小心的靠在君媱身边,四处打量着,看着那里里外外忙活的伙计,大眼睛好奇的跟进跟出,让不少的伙计看到如此可爱的两个小家伙,不禁对着他们偷偷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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