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为了这个原因对方的损失邹铁就想笑:“他们这回可真是大出血了,光是请客吃饭就花掉了十几万。我说李燕,你有时候还真是蔫坏蔫坏。”桌席上她一个劲儿的煽呼着大家点好菜点贵菜,不要在乎钱,先把有钱又大方的这顶大帽子给郭天扣上了,让他不好意思拿下来。
售楼处这帮小子姑娘们,那一个个的都是狼,吃起好东西来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真是什么好吃点什么,什么贵点什么,可能也都是瞧出了门道儿,帮着李燕一起狠宰。等到那长长的帐单一出来,连他都觉得乍舌,直替对方肉疼。
要知道,十几万块钱都能在市中心买上一套小三十坪的公寓楼了,一顿饭就给吃没了,搁谁谁不心疼?
“谁让他们闲着没事儿找事儿了,要是好好的买房子,不那么发贱也吃不了这个亏。做了错事那就得付出代价,就这我还悠着来呢,要是再狠点儿就让咱们的人在楼上开上几十个房间睡上一晚上再走,那他几万块钱轻飘儿的就又出去了,这还不算晚上叫宵夜和明天的早餐。”
邹铁点点头,感慨的道:“我算是看出来了,燕子啊,你是真有损招儿啊。难怪都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真是一点儿不假啊。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这女人要是坏起来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李燕牙龇龇一乐:“看出来了吧,以后巴结着我点儿,听见没有?”
“喳,小的明白。”邹铁斜着身子比了个半跪的姿势。这夸张的表演逗得李燕捂嘴直乐。
勒小东不乐意了,狠剜了邹铁一眼:“你那么喜欢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你这形象演太监正合适。”
哎?邹铁被喷得一脸血,愣是没敢回击。这以后勒小东对他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动辄就甩脸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可是想想下午的情形,又不能完全怪他,这要是乐乐被人家抱怀里,他肯定也是气得要死,没当场揍人就算不错了。所以那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他也比较能理解。谁让事有凑巧,怎么就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给撞见了呢?
李燕也看出来勒小东不太乐意,冲着邹铁暗暗吐了吐舌头。后者也冲她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别再放声开玩笑了,对面那家伙已经火人了。
两人这个小动作,全都落进勒小东眼里,心里的醋意更浓了,没事儿找事儿的挑毛病道:“你们俩个坐那近干吗,没沙发了吗?分开些,邹铁你坐那边儿上,李燕你再坐过来点儿——”
冲着他的面子今天才赚了这么多钱,李燕和邹铁两人都觉得这是他的功劳,看在这财神爷的面子上迁就就迁就他点儿吧。谁都没有辩驳,老老实实的按他说的去做了。
“……你们俩个以后别再没事儿凑一块儿了,影响不好。”
李燕:“……”
邹铁:“……”
“听见了没有?”
邹铁举了举手,试探的道:“我能问下什么叫影响不好吗?”如果光听这句话,很是让人怀疑说这话的人是旧社会出来学八股文出身,迂腐封建说的就是这种人。啥叫影响不好,男女两个人说说笑话,唠唠嗑儿那就有影响了,那电视里又亲又吻的该怎么说?鸡蛋挑骨头也不是这么个挑法吧?
他要是不问还好些,这一问勒小东立马瞪大了那双凤眼,冲他凶巴巴的道:“你还有脸问,下午你干嘛对她搂搂抱抱的,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吗?”
就知道他为了这事儿耿耿于怀呢,邹铁哭笑不得道:“我说大哥,你能理智点不?什么叫我对她搂搂抱抱,是李燕先扑过来投怀送抱的好不好?哦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说那就是场误会,我上前扶了李燕一把,正好被你撞见了,就这么点儿事,看被你给说的好像捉奸在床似的。”说完这句就后悔了,他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燕也直发囧,这用的都是些什么词啊?什么叫投怀送抱,又什么叫捉奸在床?邹铁,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吧?要是没踢能说出这种话吗?
默默的转头看向勒小东,一本正经的道:“小东,你说的太对了,他就合适当演员,戏路还挺广,除了太监演个二缺我觉得也挺合适。”转回来看向邹铁:“要不,你找个剧组试试吧,可别埋没了这天赋?”
“哎,我说你们俩还一搭一唱,夫唱妇随哪?”一个就不好摆弄了,这又加上一个,还让他活不?
后面这词儿倒是取悦了勒小东,嘴角几不可能的绽出记笑纹,心情大好。
李燕暗自翻了记白眼,道:“邹铁,你真应该换个名字叫邹胡算了。”
邹铁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下:“邹胡,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胡邹,能满嘴跑火车啊?”
邹铁:“……”
勒小东一个没忍住,‘扑哧’声乐了。
李燕也笑了,剥了个炒花生扔嘴里,就着他那种苦哈哈表情的脸越嚼越觉着香。
“得,我也看出来了,再呆下去得被你们俩给挤兑死。”邹铁拍拍屁股站起来:“走了,不跟你们扯淡了,回家洗白白睡觉去喽——”
送他出了门,李燕返身回来,嘴角还有没有散去的笑意,道:“邹铁这家伙还真是挺逗。二十多岁了,有时候还挺像个小孩子。”这也算是他的一大特点。雅起来是真雅,痞起来是真痞。矛盾的组合,形成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