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听清楚他念的都是些什么时,那牙酸的都要倒掉了。不想再受其涂毒的忙挣开他的手臂,转身迅速道:“那个郭亮,我答应你我会认认真真的考虑,一旦有了答案我就告诉你,好吗?”
这种态度实在跟之前的冷脸以对大相径庭,郭亮也算是阅女无数,能够分辨出她句话是真心实意还是敷衍的成份居多,觉得她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不像在说假话。
怕他再不相信,李燕又加了句:“放心,我不是在故意搪塞你,你看看这里离主道这么近,只需要我放开声音大声的喊,肯定会招来人。到时候你不放了我也得放,对我实在构不成威胁。如果我真的存心要你好看,这么做就行了,又何必跟你说这些?”
郭亮心想她说的可也对,无法确定的道:“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打算考虑跟我交往了?”
“嗯,是的。”
“那、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决定?”这件事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先不要说他自己,光他哥边就几次三番的问起,再不给个交代实在说不过去了。
李燕想了下,道:“下周,下周三之前我给你准确的答复。”在那之前她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这也算是正经的答案了,实在是很难得了,别再逼急了适得其反,引起她的不快,强烈的拒绝,对他可就真没戏可唱了。这样想着,郭亮也就点头答应了。
随后的两天李燕一直处于纠结中,她跟郭亮说的话还真就不是敷衍,她确确实实在考虑两人的事。这倒不是说她真的被他追求到动心,也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他。之所以有了这个心思,那完全就是为了自身考量。
郭亮那天在她后脖子上亲了两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异性接触烦恶症貌似已经好了。那种打从骨子里感到恶心想呕吐了感觉并没有如期发作。当时她一动不动,也就是震惊于这个发现。
之前和季云相处了两年,这种症状确实好了不少,后来对他的接触确实不再排斥。只是后来两人分了手,她却发现这种病症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完全消失。偶尔有男人近身,还是会感到紧张,光闻到他们身上的体味都觉得阵阵反胃,更不要说皮肤接解了,那决对会当场狂喷。
这让李燕感到相当的困惑,十分好奇这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是上辈子对他存在着好感,这辈子的潜意识里仍然记得?还是说,只是偶然现象?等等这一堆问题,都急欲找到答案。
能够进一步加以证明,唯有跟他交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得出所要的结论来。
也就在她思考再三的时候,学校的毕业证书下来了。
分开这两个月,再次见到班上那些同学时,竟然有种全然一新的感觉。曾经最单纯的同学情,变得模糊不明。他们站在一起,议论着尽是谁谁找到了正式工作,谁谁家里后台强,又谁谁的工资高,诸如此类。一下子,将彼引的关系套上了名利的枷锁,不再放任自由。
李燕拿了证书就匆匆字开学校,不想跟这样的他们再在一起过多浪费时间,现在是羡慕还是轻视的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去多干点儿正事儿。
罗茜跟她约好了一起过来,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起。
这家伙还跟她直感慨:“这才过了几天啊,一个个的都戴了有色眼镜看人,还能再现实一点不?”
“这就是在学校和步入社会后的差别,以前是按成绩论成败,以后可就是以成就论英雄了。所以啊,得要强起来,努努力争取找个好点和的工作。”
“哎,说到找工作我就犯愁。那些建筑工司的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两眼一摸黑啊,也没个认识人可咋整啊?”
罗茜这话让李燕回想起当初,初出校园那会儿,可真是什么也不懂,劳动市场、招聘会啥啥的那是后来才听说的名词儿,在当时来说把那些正规公司看得相当的高大上,只能远目观望遥不可及那种,远没有后来看的那么平常。
那时候身边没有人给指点迷津,只凭着自己摸索,走了不少的弯路才稍有了些成就。如果一开始就懂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真正含义,完全可以缩短这一过程。
对于学建筑行业的人跟那些个文秘呀金融呀企管这些个专业的人不同,后者就算实习那也都是坐在办公室里,职位再小哪怕只是腿儿复印倒咖啡的小妹儿小弟,那也是风吹不着雨不淋不着。可是她们就不一样了,没有哪家公司会把个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应界生委以重任。最开始,那都得下到工地去实习,等到将书本知识和实际经验两相结合得以有效运用后,独立完成一个项目的预算时,这才可以结束这种实习。
当然,往往很多公司没有这样现成的职位等着让你去实习,除非你有门路或者运气比较好,正赶上公司招应届生加以培养接班。再或者还有一种方式,毛遂自荐,这一种也不失为好办法,也很是见效。
相比较起来,男生要比女生占些优势,原因无他,他们更能适应工地那样粗糙艰苦的环境。也有更多的工种机会可以让他们近距离的接触这个行业,达到最终了解整个项目从地基开始,到楼体封顶的全过程。
就在很多女生选择相对来说比较干净、轻松些的工作,比如李燕的服务员和罗茜的营业员,有很多男生已经投入到了农民工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