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歌见耶律冀齐步步紧逼,心里踌躇不决。
她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呢?说来说去,也都怪萧长亦那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个时候来,还直接称呼她为主子……
耶律冀齐紧紧地盯着欧阳清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唇边不禁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算了,你不愿说本王就不逼迫你了,起来。”
“干什么?”欧阳清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好笑模样,怔怔地问道。
耶律冀齐的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忽然凑近了几分,在欧阳清歌的耳旁低声说道:“当然是起来吃饭了,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还不起来?莫非,你舍不得离开本王?”
“才没有!”欧阳清歌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她推开耶律冀齐,一只手撑着床边,坐了起来。
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见男人并没有戏弄她的意思,就挺直腰身向门边走去。
走到了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耶律冀齐正斜躺在床上,一只手懒懒的搭在床沿边,眼神迷离。
感受到了欧阳清歌的目光,他抬起眸,迎上了她的视线:“怎么了?还不去吃?”
这句话,带着十足的宠溺,令欧阳清歌的心头不禁一震。她避开了这道令人坐立不安的目光,转过头轻声说道:“你不去吃吗?”
“不必了。”耶律冀齐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欧阳清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间凝滞了起来,沉寂的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怎么了?”不堪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耶律冀齐再次抬起眸,压低声问道。
却见下一刻,欧阳清歌快速走上前,拉住了他。
“走,一起下去吃。”
“为什么?本王几乎不吃晚饭。”耶律冀齐挑了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眼里却有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吃对身体不好!”欧阳清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起他就要走。
“可是,本王吃不下去。”
“那也要吃!”不由分说,欧阳清歌一把拉住了耶律冀齐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突然,她被一下拽住,坠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耳边有柔和的话语回环缭绕,带着一丝迷离慢慢地充斥进她的心。
“除了娘亲,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关心本王的人。”
“……我没有。”
“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温柔的话语在欧阳清歌的耳畔边响起,温柔的令她有一丝心疼,她不由得放弃了挣扎,任由耶律冀齐就这样抱着她。
耶律冀齐见怀中的女子不再挣扎逃避,心中有一种喜悦感渐渐地洋溢开来。似是怕怀中的人儿下一刻会消失一般,他下意识地,将圈住女子柔软身躯的那双手臂收紧了几分。
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很特别,自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她的影子便在他的心中播下了种子。
而如今,和她相处的每一时刻,她似乎如同一个狡黠的狐狸一般,时而娇憨,时而却又狡猾。
令他猜不透,摸不着。
……
待两人下去时,饭菜都已摆好了。
季贝儿依旧按惯例走上前,准备向自家主子汇报今日完成任务的情况,可抬起头定眼一看,不由得令她吃了一惊。
主子的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眼眸狭长而深邃,眸子里无处不在的透露出慵懒。鼻梁坚毅挺拔,一张薄唇边弯起了一抹弧度,挂着邪魅的笑容。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四处张扬着刚毅。一条流利的线条延伸着一张薄唇往下,直至脖颈处的细腻肌肤,连着那勾人魂魄的锁骨,一齐展露在了外面。
男人虽然形态懒散,但细看上去,却是带着丝冷漠,仿佛你一走进他,就会坠入冰天雪地间。
但外貌却是异常的华丽,美如天人。
一张没货的脸上透露出淡淡的闲散,被高贵优雅的光芒包围着,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无法收回视线。
直到欧阳清歌和耶律冀齐走到桌子旁坐下来时,季贝儿才收回了目光,偷偷地往萧长亦的所在方向看去。
见萧长亦正一脸古怪笑容地看着欧阳清歌时,季贝儿的心跳忽然就慢了一拍,伴随着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连着呼吸,也变得谨慎起来。
见季贝儿正怔怔地站在一旁,欧阳清歌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疑的语气。
“季贝儿,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来吃饭!”
“是!主子!”
桌子是长方形的,欧阳清歌走到了萧长亦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去,而耶律冀齐也跟着贴了上去,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季贝儿几步走到了桌子前,见只有萧长亦的身边有空位,便就势坐在了他的身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萧长亦抬起了头,朝她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充满了阳光,令季贝儿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
饭桌上,四人各怀心事,只是自顾地吃着饭。
然而季贝儿却是如坐针毡。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靠近萧长亦,她的心里就会砰砰乱跳,而且还会紧张,就连现在握着筷子的一双手都布满了汗水。
欧阳清歌却丝毫没有察觉出季贝儿的不对劲。
身边有个耶律冀齐就够让她头疼了,何况那个让人头疼的男人还说,晚上要睡在这里,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