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锦袖微动,夜临冥修长的手指指着地图上标着红色印记的城池,给众将领明示。
听闻圣上夜临冥的话,众将领皆是凑近了桌案,朝着地图上看了过去。
当看清地图上那枚新红的印记时,众人眼神间皆是涌出了一丝丝的疑惑。
修长的手指微微把玩着身后白色镶金边的披风,漆黑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桌案前围拢的众将领神色变化。
“可有何发现?”
良久,夜临冥方才声音带着些许淡然的问众将领道。
常年在外领兵,征战沙场数年,他已是将这么明显的标记指给了众人,应是发现些许端倪了吧?
听闻上位者问话,众人皆是轻转脸颊,和身侧的人对视了一眼,稍稍沉吟,众人方才走回到军帐内站定,对着夜临冥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此城池有异样。”
白色盔甲一阵翻飞,夜临冥猛然转身,几步来到桌案前的红木椅上,坐定,方才问道:“众位皆是说说,这城池有异样,那是何种异样?你们对这个城池又是有着何种看法啊?”
沙场之上,再好的谋略者也是不可托大。
所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你的计策在如何的完美,那也是有马失前蹄的可能性,每个决议,最好广泛的来听取一下众人的意见。
夜临冥心间虽已是打定主意,却并未轻举妄动,更是未曾立马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军帐内的众将领知晓。
夜临冥担心他的想法会影响了众人思维,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这……”
语落,军帐内却是一阵迟疑之声。
征战沙场的经验他们是有不少,但和当今圣上一同军帐内议事,今生还真是第一次。
以往难得一见的圣颜,现下就这般近距离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时之间,将领们还是未曾从这惶恐、兴奋、拘束中回神过来。
心中有话,却是不敢再如以前那般畅快言谈。
身子未动,修长的手指颇有节奏的敲击着身前的桌案,每一声都仿若是敲击在房内众人的心坎上一般。
“众人皆可畅所欲言,朕恕你们无罪!”
漆黑眼眸微动,夜临冥也是从下面站立众将领的神色将察觉出了些许端倪,不由如此说道。
上位人已是如此言道,下面,众将领心中疑虑也是打消了些许。
沉吟片刻,便是有一人对着右侧跨出一步,让自己的身子从整个队列中凸显了出来。
“末将以为,这城池应是智曜国设立下的一个诱饵,这座城池存在的时日已是不短,却久攻不下,想那智曜国已是在这城池内设置了众多埋伏,如若我们贸贸然前去攻城的话,恐会损失惨重!”
有一人发言,做了表率的作用,接连之下,众将领皆是有些等不及的要发表自己的看法。
“末将倒不这么认为,这座城池本是我望月王朝所有,城池内如若还有居民居住,那定是我望月王朝的子民,就此,对我们攻城也是有帮助的啊!”
“从那地势上分析,这座城池距离那智曜国边关还是有着一段距离,距离我们望月王朝的军营反是更加的近了些许,末将以为,此城池攻占下来之后,对于今后我军粮草的运输,那也是有着不小的好处啊!”
“如若那般容易攻陷,早些时候,驻扎在这边关的将领不早就将那属于我望月王朝的城池给拿回来了吗?”
“俗话说的好,此一时彼一时也!现下,我望月王朝的圣上御驾亲征,亲临边关,难道说那小小的城池还拿不下来吗?”
“从皇都行军至此,舟车劳顿,人马困乏,大军现下刚到玉石关,这种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在这玉石关城池内好好休整一番,让士兵和那马儿皆是恢复一些元气,而不是立刻将那存在已久的城池给拿回来!”
“行军虽困乏,士气尤盛,上了沙场,本就是为了上阵杀敌,时刻做好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国家的准备。到了这边关,不是为了休养生息而来,而是为了将那欺辱我望月王朝的敌人给赶出去的!”
……
本十分安静的军帐顷刻间因为这座城池的讨论而沸腾开来,众将领皆是坚持己见,很快攻陷和保持现状,两种看法形成了两个派别,争的有些脸红脖子粗,仿若两群准备干仗的野兽一般。
白色盔甲微动,镶金边的纯白披风一阵翻飞,夜临冥猛然之间从那桌案后的红木椅上站起身来,漆黑眼眸不带丝毫感情的扫视了一圈子军帐内的众人。
在夜临冥漆黑眼眸的注视下,本是吵闹异常的军帐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回荡声都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方才有些散乱开来的队列此刻也是站立的整整齐齐,眼眸低垂,垂手而立,脸红脖子粗的气焰瞬间消退而去。
“呵呵呵,适才听了众位的言语,朕差不多也是明白了你们的想法,但是,本属于我望月王朝的城池,现下却是在那智曜国的管理下存在于离着我军帐不远处的地方,这真的是让朕心中不快啊!”
白色金丝绣龙的靴子迈动间,夜临冥白色身影从桌案后走了过来,稍稍沉吟,夜临冥方才接着说道:“今日,大军刚刚到了边关,下午不过是刚刚驻扎进了玉石关中。想那智曜国的统帅就算是知晓朕今日到了这玉石关,他也是猜想不到,朕会选择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