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兮的身体本就不是一般的虚弱,她不敢想象,将这些东西拔出来,她还能不能活。

“没……关系,你……只管动手。”

她正踌躇不前耳边突然响起慕容静兮微弱的声音,声音细弱的如同蚊虫,如果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你,”洛天音微微一愣:“居然醒着?”

慕容静兮微微扯了扯嘴角,万分艰难露出个微笑:“那混蛋……不许……我晕过去,他说会……影响血液的……。品质。”

“不要说话了,你如果能撑住,我马上把你放下来。”

慕容静兮微微点点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洛天音从徐太医的药箱里找出快软木塞在慕容静兮嘴里。

然后朝长孙元轶微微一笑。

长孙元轶撇一撇嘴,还是将自己薄剑抽了出来,朝慕容静兮走去。

只微微挥一挥手,慕容静兮瘦弱的身躯就直接从木架上滑了下来。

洛天音伸手接住,两人配合的极好。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将毛毛虫一样的徐太医一脚踹下睡榻,将慕容静兮放在上面。

这一番折腾,显然牵动了伤口,慕容静兮将口中软木咬的死死的,脸上更加没有了血色。

额角上的汗水几乎打湿了一头秀发,冰凉黏腻地贴在脸上,她却是没有哼过一声。

“徐老头,可有麻沸散?”

“哼,”徐太医被摔得七荤八素,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没有,没有。”

“不必,”慕容静兮深吸口气,缓缓说道:“就这样……取吧,我忍得住。我不会……把自己的命,留在,留在,这个地方。”

洛天音鼻子微微一涩,从没想到那孱弱的女子,竟然这样的刚硬。

“妖孽,”她低声说道:“你手脚利索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阿奴,”长孙妖孽撅着嘴,万分委屈:“你就一点不心疼为夫?”

“少废话,快。”

“好吧,阿奴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孙元轶灿烂一笑,缓慢而优雅地向慕容静兮走去。

“把那老头药箱拿来。”

这个时候的洛天音极为配合,将药箱打开送到长孙元轶手边。

长孙元轶从里面检出他的针囊,抽出几根,状似随意地刺入慕容静兮身上。

躺在地上万分不满的徐太医突然就停止了哼唧,一双老眼瞪得比鸭蛋还大,随即,便不住的哆嗦,激动啊。

他看到了什么,那比女人还精致的男子随意那么几下,慕容静兮流血不止的手心和锁骨突然就再渗不出一点血丝。

那样的手法,那样精准的刺穴,连他都自愧弗如。

长孙元轶从出了第一针,就收起了脸上的嬉笑,长挑凤眸中严肃而认真。出手速度极快。

随即,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把薄薄的小刀。

刀身状如柳叶,薄而锐利,刀口几近透明。

他将刀身在火上微微炙烤,然后在慕容静兮手心微微一划,再一拍。

洛天音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逝的银光,“噗”一声,那镶在手心里的铜钉就被弹了出来。“哆”一声钉在床柱上。

如此反复数次,慕容静兮身上的异物都被他极快地取了出来。

“好了,上药的活,我不干。”

长孙元轶缓缓站起身,再不肯去碰慕容静兮一下,自顾自地掏出条纤尘不染的白色丝巾,将自己的双手仔细地擦拭着。

洛天音撇撇嘴,拿起长孙元轶放在榻边的药瓶,小心地敷在慕容静兮四肢。

后者脸上的汗水更甚,完全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只有那紧紧咬着软木而收缩的唇角肌肉还能显示出这个人是清醒着的。

“静兮,可能撑得住?”

慕容静兮微微点头。

“走吗?”

长孙元轶终于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等一下。”洛天音瞟了一眼地上的赛诺:“不给这个人留个纪念怎么好呢。”

“你想怎么样?”长孙元轶双眸中突然就是一亮。

那样的亮光叫徐太医猛地打了个哆嗦。

“说,老头。”洛天音突然冲徐太医微微一笑:“这头熊把静兮弄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徐太医又是一哆嗦,怎么就觉得这女人的笑比刚才那男人还恐怖?

“他有个怪毛病,不知道是打哪听来的。处子的鲜血能够强身健体,保人长生不老。所以,静兮丫头从一上岛就叫他盯上了。”

“呸,”洛天音狠狠啐了一口:“岛上的处子多了,干什么只盯着慕容静兮?”

“哎,”徐太医叹口气:“怪就怪这丫头身子不好,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吃了不少的好药养着。长此以往,她的血液中便沉积了不少的灵药,在赛诺看来,那样的血液自然更加养人。所以,他一直吩咐老夫,但凡静兮丫头用药,只管大方的给。”

洛天音心中一寒,丫的,太特么bt了吧,毫不吝啬地用上好的药材来给人吃,搞了半天是等养好了给自己吃。

“丫的,喜欢喝人血是吧,姑奶奶叫你喝个够。”

“把他给我钉到架子上。”

长孙元轶这个时候听话的紧,直接将赛诺笨重的身子钉在了那华丽非常的木架上。

剧烈的疼痛终于将处于昏迷中的赛诺给刺激醒了。

只可惜,洛天音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刀切掉了他的舌头。

赛诺双眼瞪的跟牛一样,毫不示弱地盯着洛天音。

“死bt,不是喜欢喝人血吗?喝你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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