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以理解。”
“主子”吴情来到楼上,找到了变装后的主子。
见对方的属下来了、出了声了却不说话,肖孝就知道人家是有要事相商,不便打扰,就告退了。
“主子,人已经走远了。”从怀里掏出信件,“黄的来信。”
“呵呵,黄的功劳不小。”与天翼教青木堂合作得很好,居然找出一个赤粹国皇室的遗孤。不论那遗孤的身份是真是假,起码一段时间里能起到很好的鼓动作用。
“主子,散人的消息,淳国国师前几日已经悄悄抵达赤城。”
果然是那里。“明天出发。”
“主子要去那里吗?”
“不,咱们先转一圈再说。”那么急着过去,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那只狐狸自己的情报很厉害吗?顺便等等徐芙蓉的长时间变色药丸。
那次出现在赤城的钟楼,用了几颗药丸把自己的黑眉毛、黑睫毛都变成了白色,红眼睛也变成了正常的黑色,整个人弄得跟大初愈一样苍白,不过,这些效果都是短暂性的。去见那只狐狸,还是要伪装一下的,虽然也许瞒不了太长时间。
那次之后,自己就带着一帮手下在原赤粹土地上的各个城池之间溜达,偶尔会手发痒地“不小心”动作一二,给何觅月留点儿小礼物什么的。
白泽国,清水镇,齐府后院的竹林里。
斜靠在一块大青石上,一身蓝袍的男子忧郁地望着周围已经冒出许多新芽的竹子。曾经无限美妙的地方,如今却是自己唯一的依托。想起那人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风姿、每一句话语、每一次的抚摸,男子皱起眉头,提起右手的酒壶,昂起头猛灌。漏出来的酒水顺着那流利的脖颈线条,越过那上下鼓动的喉结,滑入衣衫。
你在哪里啊,风?有没有出什么事?是否,是否,还记得自己?
故事回到几个月前齐云最后收到风的来信。那时,风刚离开不到半月。风来信说,治疗过程有些麻烦,期间可能不会再写信,让齐云放心。回听雨楼路上的他,还就真的放心了,专心于听雨楼的繁杂事宜。
等到齐云与自己的父亲百般周旋,三个月后终于拿下楼主之位,并整顿得差不多,终于可以稍微喘息一下的时候,才恍然没有风的消息已有三月之久。懊恼、内疚和担心,让他赶紧去联系紫魅殿,找古然,却找不到人。百般交涉和侵扰之后,才得以见到紫魅殿的主人古然。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让自己失望。据说,风几个月前医疗期间突然发狂,放火烧紫魅殿之后就消失无踪了。为表歉意,齐云付了一大笔钱给紫魅殿供其修缮——即使对其说法有些微的迟疑。
然而,到哪里去找你,风?
一个月前,当听到重新出现的原赤粹国国师名无是一头白发时,齐云却迟疑了。齐云怕了,齐云怕去了之后,找到的人不是他。齐云害怕失望。名无的眉毛和风的不一样,是白色的。然而齐云也明白,世间能有几人有白发?齐云想相信,却又不敢去相信。如果真是风,风又为什么不来见自己呢?厌弃自己了吗?
“少爷。。。。。。”仆人远远站在竹林外,不敢靠近这片禁地。
齐云打起精神从竹林深处晃出来,“准备一下,我明天出发。”与其继续坐等下去,还不如去见一见。是不是,总得有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