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中国的皇帝里君夺臣妻的又不是没有过。

“都不是……”柏熠忽然面露尴尬偏过头去看向窗外,“皇兄对我一直存着不伦的念头。可他是皇帝我是王爷,为了彼此千秋万载的名声计较,也为了彼此一生的功业,他只能一辈子把这个念头藏在心里。”

付东楼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暗暗庆幸自己这口茶没喝进去,否则定会呛死。

汉朝皇帝喜欢养男宠,唐朝皇帝喜欢搞*,于是史家有脏唐臭汉的说法。大楚皇室这混乱的四角关系要是公之于众传之后世,那史书的评价肯定是……呵呵……呵呵呵……大家都懂的……

兄弟*说出去虽然不道德,可付东楼打心底里替他们觉得悲哀。同性恋在他眼里不算个事儿,他自己就是gay,可兄弟之间……真是应了那句话,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眼前的柏熠和死了的柏焱真是现成的悲剧。

“难怪瑞王府享有殊荣,想必先帝把对您的感情全都转化成了地位权力,尽他所能对您好了。”

最窘迫的话都说了,柏熠见付东楼虽然吃惊但并没有太大排斥,心里宽慰,语气更加柔和:“我当初,说是大楚的一字并肩王也不为过。”

“我不明白的是,先帝似乎对殿下……呃……父卿”又被柏熠瞪了一眼,付东楼再次被迫改口,“对父卿也很好。按理说父卿与先帝算是……双重的夺妻之恨?”

自己被付东楼归为“妻”,柏熠敲了付东楼脑袋一下,“什么破比喻。”

“哎呦,我这不是词穷了么,父王您别跟我计较。”

“你父卿当初对太后虽有好感,但更像是兄妹之情。太后对他下药之事,他对太后恨不起来却是颇为自责。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你父卿也不会离家游历,更是不会与我相遇。我和你父卿的故事你在成都随便找个茶馆就能听一段,虽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玄乎,可你父卿当时确是利用了江上大雾救了我和我的军士。”

“你父卿文武双全,我早年也有几篇兵法策论被人传颂,我和你父卿未见面前算是神交已久,他当初是特地赶去救我的,说来也算不上是偶遇了。”忆起与顾贤的过往,柏熠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极有磁性的温柔,仿佛一个漩涡,直把人生生吸了进去。

“这一役之后,你父卿随我回了军营,皇兄是惜才之人,得了你父卿的才华与顾家的财力襄助自是如虎添翼。皇兄与你父卿之间的君臣兄弟之情非同一般,我又与你父卿两情相悦生死相许,所以后来皇兄知道了和儿身世的时候,未能狠下心对你父卿下手。说起来终究是我们三人都对皇兄有愧。”

先帝啊,你真是比你儿子还悲剧。付东楼揉揉太阳穴,事已至此他大体也明白了,在上一代的四角恋中,柏熠和顾贤算是最完美结局,太后萧彤锦虽然不能嫁给顾贤,可有一个与心上人所生的优秀儿子也足以告慰平生,唯独柏焱,真是承载了悲剧和惨剧的碗橱……

“你父卿对昊儿的猜忌打压隐忍多年,在我当年诈死之后还替柏家守卫河山征战沙场,也全是看着与先帝与我的情分罢了。否则以你父卿的性子,昊儿岂能将皇位坐到现在。”

“卓成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并不是先帝亲子的?”柏钧和对顾贤的孝顺付东楼看在眼里,如果柏钧和一直都知道顾贤是亲爹,那这份孝顺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和儿一直不知道自己不是先帝的亲子,直到你父卿前几天传信给他。本来我们希望这个秘密永远只是秘密,可不知道木炎从哪探听到了这个消息。与其让和儿从别人处知晓身世被敌人攻击,不如让他早作准备。”

“起初连太后都不知道和儿究竟是谁的孩子,直到和儿十二岁那年随你父卿出去狩猎,露营的时候你父卿看到了和儿大腿内侧有一处暗红的似竹叶般的胎记才认出来。那种胎记是顾家人特有的,一般到十*岁便会消退。”

“皇兄属意和儿做太子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皇家血统不容混淆,你父卿与我商量过之后又和太后通了气,决定把真相告诉皇兄。”柏熠叹了口气,“那段时间,对我们来说都很痛苦……”

原本可以一直瞒下去,但柏熠三个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这种勇气和真诚付东楼不能不钦佩。尽管如此做还是带来了伤害,也比让先帝做个糊涂鬼强。

“恕我直言……”付东楼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想如果不是太后父卿和父王您地位太过特殊,先帝也许真的会一怒之下杀掉所有人。可要同时处死统领后宫的贵妃、手握重兵的王爷、开国有功的王卿,不给朝堂一个理由是不可能的。真正的理由无法宣之于口,其他的理由又不能服众,这才使先帝不得不让步吧。”

柏熠点点头:“皇兄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反应和你所说的一样。但人心是肉长的,且不说我们三人与他的关系,只看和儿,他是真心拿和儿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又怎么下得去手杀了他。”

“皇兄提出立昊儿做太子时,你父卿就预见到了今日的情状,虽然皇兄找了付泽凯做帝师,也没能让昊儿学出个皇帝该有的样子,终究是太小家子气了。”

“你父卿虽然一直做着让和儿篡位的准备,但他从未更改过让和儿娶一个男子做王卿做皇后的想法,柏家的江山终究还是要交还到柏家人手里,你父卿也希望昊儿或是皇兄别的儿子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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