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远播令胡人闻之胆寒!殿下此生为国操劳,身上旧伤不知凡几,夏雨冬雪之时骨痛难忍几乎下不得地,如此忠臣竟被无耻无知之徒冠上谋反犯上之名,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为君王尽忠!”

闹事的人里有胆小的听了这话已经抖成筛子了。

柏家兄弟两个不算,大楚的开国功臣里数顾贤威望最高又有贤名,等闲之人谁敢找顾贤的麻烦。瑟瑟发抖的几人都要哭出来了:我们说的是那个有胡人血统的酒楼老板付东楼,没提王太卿殿下,王爷您别吓唬我们……

不过这匾额上明晃晃写着顾贤的落款儿,你说你没影射王太卿?谁信啊!

“在场诸位大多是来考科举的,恩科之后得中者便要入朝为官,不日就会是我大楚的国之栋梁中流砥柱。今上素有爱民之心惜才之意,奈何千金之躯不可轻动,虽有心宴赏忠良贤士却不得机会。本王与准王卿既是陛下的臣子又是陛下的手足,自然要为君王分忧,这才有如今之‘湛露居’!”

“尔等望文生义污蔑忠臣之时,可曾想过‘湛露’二字喻做君恩,可曾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配不配的上‘显允君子,莫不令德’的赞扬!”

好!付东楼几乎要击掌喝彩。诗词歌赋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则其创作有一定的背景内涵,可如何体悟又在于阅读之人本身。当下这朝代虽有天子却无诸侯,即便是这天子,含义与周朝的天子又不完全一样。若是非要咬文嚼字对号入座,那 《诗经》里的大部分乐章都不要用了,那些被赞美颂扬的古人早都烂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王爷贵为皇族也就罢了,付东楼是半个胡人,凭什么插手我大楚之事,他没资格。”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场骤然为之一静。这句话付东楼在二楼自然没听清,只觉得下面杀气骤起,柏钧和的背影让人见之胆寒。

雷霆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见付东楼蹙眉便上前小声说了一句:“他们是不服主子。”

还未待付东楼反应,柏钧和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怒意便在耳边炸开:“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未来的瑞王卿殿下!”

“他,改进织机造福大楚,可使国库每岁多入百余万两白银,陛下要封他为侯却被他一力推辞。他创建博古苑,为寒门学子在京城提供落脚之地专心备考却分文不取。他将自家的古玩店改做展室,把收藏的古玩古籍免费展示给百姓观赏给读书人借阅,大兴教化广开民智,功在当代!反观你们,你们为这个国家做过什么?”

柏钧和离这群书生不过几步距离,他天资极高武功造诣亦非雷霆可比,自然是能认出那诽谤之人。话语间锋芒毕露如出鞘之剑架在那人颈侧,骇得那人竟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们从未为大楚浴血奋战上阵杀敌,也未曾躬耕陇亩亲事农桑,家中之人每日衣食银钱供着你们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们能一展所学报效朝廷击溃北燕光复中原,可在此之前你们却没对这个国家做出过任何贡献!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本王的王卿?!你们今日所作所为足以让天下汉人为你们羞愧!”

全场鸦雀无声,付东楼站在二楼直直望着柏钧和的背影心中一团乱麻。

风泱上来轻轻扯了扯付东楼的衣角扶住主子的胳膊道:“主子,奴才知道您要强,虽借了王府的势却不愿真正依附王府仰人鼻息。可您一个人总有做不到的事情,王爷愿意给您依靠,是好事……”

“我是个男人,我不该……”付东楼脑中木木的,想表达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松开紧紧握着栏杆的手,掌心因为过度用力褪去了血色,满是冷汗。

“主子,当年先王与王太卿殿下感情甚笃,先王对王太卿殿下的爱慕疼宠远胜于王爷今日对您的保护,可天下无人会说王太卿殿下没有男子气只是先王的附庸。”雷霆恭谨地躬着身子侍立在后,“奴才跟您不过几日时间却知道您是有大才的,假以时日天下人都会知道主子是不逊于王太卿殿下的人,奴才相信这一点。”

“主子站了半天一定累了,快坐下喝口茶。”赵幼林说着端了茶碗上来。瑞王卿看似位高权重,其中的辛酸怕是只有王府里的人才知道。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却还要做到不让天下诟病,又怎么可能是件容易的事。

付东楼叹了口气刚要坐下就听外面马蹄声阵阵紧接着便是江涵洪亮的声音:“上将军,末将江涵领羽林军缇骑卫在此保护王驾!”

怎么还惊动羽林军了?!

不止付东楼,二楼的所有人都向窗外望去,底下围着的书生亦是一阵骚动。

“瑞王爷难道是恼羞成怒要抓我等敢于直言的无辜学子讨你那胡人王卿的欢心不成!”

闹事之人从柏钧和一来便被处处压制毫无还手之力,柏钧和的话语更是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让他们哑口无言。眼见今日之事就要变成一场荒谬的闹剧,羽林军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们反咬一口的机会。

“无辜?未见得吧。”柏钧和一指带头的几个人,对江涵下令道,“将这几个胡人的走狗抓起来!”

“瑞王擅自调兵欺压良民心怀不轨……呜呜!”

当兵的动作多迅速,一得令便分开人群上来就把五六个闹事的带头人抓了,更是把仍自胡吠的人堵了嘴。

“我大楚没有尔等这种里通敌国的‘良民’!有功夫在此处攀诬忠良,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释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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