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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澄肯定地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的认同。
“你说的对极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绝对不骗你!”
得到姜秋澄的保证后,黎阳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恢复了原先的笑容。
其实他也没有多生气,面对姜秋澄这个难得可以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新朋友,黎阳的心里还是很包容的。
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将真心献出后,能够得到等同的真心。
“首先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确叫姜秋澄,这一点我没骗你。”
“只不过我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并非圣焰,而是另有隐情。”
讲到此处,姜秋澄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什么隐情啊?你前头说你的别的子宗的弟子,那你为何深夜潜入焚炎谷?”
“要知道焚炎谷的人向来深居简出,不喜欢和外头的人打交道,就算是本宗的人也不见得能给多少好脸色。”
“你这样不请自来,要是被人给发现了,难免少不了一顿责罚和奚落。”
黎阳关心则乱,语气也变得快了起来。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也没别的办法。”
“我的遭遇和你有些像,那年我才八岁,所在的村庄遭遇妖兽袭击,几乎无人生还,而我却侥幸活了下来,还被天玄宗的宗主带回,成为了这其中的一份子。”
“我刚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都没一件体面衣裳穿,几乎是第一眼,就有不少人不喜欢我,到了后来,因为一些事,就有更多人排挤我了。”
“其中的弯弯绕绕有些多,总结下来就是,我和你差不多,都是不属于这的外来者,误打误撞进来以后,还要被里头的人夹枪带棒地往外赶。”
“留在这里并非我自己的本意,但又不得不对命运暂时妥协,只能想着法子改变现状,为自己博一条更好走的路。”
黎阳快速地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竟然也有这样曲折的遭遇?!这样看来,命运这玩意还真是奇妙,能够让我们相互遇见。”
“只不过你前头说的那些,同你深夜潜入焚炎谷这件事之间有啥联系吗?”
随着聊天的深入,气氛也变得越来越融洽,二人也变得肉眼可见的熟络了起来。
姜秋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可不是嘛,都说造化弄人,这命和运也时好时坏的。”
“表面上看起来我是幸运的,不仅侥幸活了下来,更是进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按道理来说,我本不应该多奢求什么。”
“可这事情偏偏没那么简单,表面上所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有心人的伪装罢了。”
夜晚偶有晚风拂过,吹散部分炙热。
“有心人的伪装?是何人的伪装?”黎阳不解的追问道。
姜秋澄这几句话总是话里有话,叫他一时间没能理解明白。
看着黎阳困惑的表情,姜秋澄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黎阳,要是有朝一发现,你一直敬之爱之的长老,实际上是一个唯利是图,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顾他人的无耻之徒,你会怎么办?”
姜秋澄一双闪亮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一旁的黎阳瞧着,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期待着他的回答。
在她的注视下,黎阳有些无措,先是想要本能地否定这种可能性,为长老辩解,可话还不曾说出口,便咽下了肚,认真地思考起了这种的可能性。
要是真的如同她所说的一般,自己究竟会如何做呢?
“我是被长老带回来的,可以说要是没有长老,就没有今天的我。”
“在你问我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关心我的长老会有可能是一个不好的人,但你这么问的话,站在我的角度,我可能会选择离开。”
“可能是我不够高尚,他人之事我无法干预,我所能够做的就是不参和,不将这件事弄得更复杂。”
这些话已经是黎阳在认真地遣词造句后才说出来的了,在他看来,这应该还算一个合格的答案。
但是很快,姜秋澄的话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惘之中。
“倘若,你所敬重爱戴的长老,一直针对和利用的人是你呢?”
“当你沦为了他棋盘上的棋子、胜利的跳板时,你还能做到冷眼旁观,不去过问吗?”
“当你的命运被一直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悄然扭转,为你增添许多没必要的痛苦和折磨时,你还能够微笑的对这一切报以平淡之心吗?”
接连的几句提问几乎要把黎阳逼到了死角,心思单纯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姜秋澄看出了他的为难,也不再步步紧逼,而是退后一步,和缓声音说道。
“你瞧,要是真沦落到这种境地,谁能不怨?谁能不逃呢?”
“我把话摊开了和你说吧,我之所以会村庄被屠、无家可归,被迫依附于天玄宗,都是被那个道貌岸然的林绍光害的。”
“是他设计吸引来妖兽攻击无辜的村民,更是他借助自己的名头和声望企图来诱骗一个孤立无援的孩童,还是他为了自己的脸面以及林茹萱的天才美名,一次又一次地剥削和掠夺我的修炼成果。”
“而我所能够做的,便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埋下暗雷,等到有朝一日时机降临,引爆这一切,好叫他们知道这些年以来,我的利齿从未被磨断!”
随着叙述的递进,姜秋澄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更